沒讓陸寧和林狸說話,費歇爾帶著兩人就往裡面走去。
陸寧的余光看到文老已經再次去拿自己剛剛看的那本書去了,書籍的封面明顯有些陳舊,但很乾淨,一看就被保護的很好。
前面又是一眼看到底的空曠走廊,但陸寧已經不是那個沒見過世面的人了。
陸寧知道打開圖書室的鑰匙一定就是文老交給費歇爾的那張卡片。
果然,在一片玻璃牆上,費歇爾把卡片插上去,上面自動識別卡片上的信息後,玻璃牆自動打開。
裡面屬於古老的,繁多的書籍的味道沿著打開的大門習習傳來。
體驗望去,略顯昏暗的房間裡,高大的書架擺放著滿滿的書籍,還有掛在牆上的精美畫卷。
正入眼的一副,山水波瀾,群鳥飛馳。
整幅圖畫柔和絕美,配著一邊陌生卻熟悉的文字,陸寧感覺自己好像又完成了一場穿越。
隔著幾千年的時空和無盡的光年,再次看到來自藍星花國的山水畫,陸寧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步一步走向那副安靜的陳列在房間盡頭的山水畫,陸寧已經忘卻了周圍的一切。
滿眼都是那絕美的黛青色與墨水交織出的畫卷。
林狸最先發現陸寧的異狀,隨著陸寧的目光看向那副畫。
畫和以往見到的沒什麽不同,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那提在畫卷旁邊的文字。
那是文字吧,一個個方方正正的,但都帶著自己的風骨。
每一個都像是一副新的畫卷,但那是林狸從未見過的文字。
橫平豎直曲彎鉤,是林狸從未見識過的書寫方式,可能是全帝國都不認識的書寫方式。
但是看樣子,陸寧是認識的,都不是見過那麽簡單。
林狸已經開始懷疑這裡面是不是又有什麽陰謀了,未知的東西也代表著風險。
大步走到陸寧的身邊,和陸寧保持一米之內的距離,生怕陸寧出現意外。
費歇爾也注意到了陸寧的異狀,看著陸寧的注意力全被那副水月畫院歷代珍藏的神秘畫卷吸引。
費歇爾激動地想,陸寧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不了接的人,也只會把這幅畫當做是一個普通的畫,就算注意到那上面未知的文字,也不會有什麽特別的感觸。
陸寧的來歷本就沉迷,費歇爾故意不去探究陸寧那神秘的畫技怎麽來的。
慕德家都在故意的遮掩陸寧的身份信息,他一個撿到便宜的水月畫院長,沒有理由和立場去質疑陸寧。
神奇的恢復記憶,仿佛從天而降的天才般嫻熟的畫技,費歇爾不是看不到陸寧身上的不同。
在無數個思考過的夜晚,費歇爾最終度選擇了沉默。
今天看到陸寧的這幅樣子,費歇爾先是驚喜,隨後就很快的冷靜了下來。
知道這幅畫的歷史和來源,也不過是證明了水月畫的歷史和發展。
比起這些來,陸寧的安全,和水月畫未來的發展才是更重要的。
他們水月畫院現在就如飄蕩在水面上的一味小船,隨時都有側翻覆滅的危險。任何沒必要的事情,都可以留到以後再去探究。
這一刻,費歇爾和林狸的想法高度統一,都把陸寧的安全放在了第一位。
要是林熙在這裡,也會很是欣慰。
經歷了這麽多的事情,陸寧身邊的人終於能夠知道,什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靠近後,陸寧就發現這幅畫的年代應該是很久遠了。
透過照在外面的玻璃罩,可以看到畫卷上有一些裂紋和折痕,甚至是有些蟲蛀的痕跡。
它遠不像是看起來的那麽完美。
一張容顏刻滿了歲月流逝的痕跡。
這個想法突兀的出現在陸寧的腦海裡,手指搭在保護畫卷的玻璃罩上,輕輕的透過玻璃罩去觸摸來自家鄉的寶藏。
陸寧也很好奇它從何處來,可惜一副畫卷它不會開口。
它陳列在那裡,也只是向世人展示它的美。
它的歸屬和來源,需要感興趣的人去親自探究。
陸寧很快的就從壓抑著的情緒中清醒過來,看著離他很近的林狸,那冰藍色的眼眸裡還是未褪去的警惕和嚴肅。
陸寧笑著衝林狸搖搖頭說:“沒事的,別擔心。”
看陸寧說話了,費歇爾問陸寧:“你見過這幅畫嗎?”
陸寧說:“沒有。”
陸寧沒有撒謊,就算在藍星,陸寧見過的古時山水畫的真跡都很少。
大部分都是通過網絡看到的,這幅題詞的畫卷,無論是繪畫風格還是落款人,陸寧都不認識。
這不是藍星歷史上任何一位有名的畫家和詞人,當然藍星花國的歷史悠久而綿長,落下一些人沒有記載上去,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將心中諸多的猜測藏起來,陸寧對費歇爾說:“時間不多,我們先查閱資料吧。”
看陸寧不想睡,費歇爾也沒有糾結,真倒是事情該出現的那一天,他們自然會知曉。
這也就是一副畫而已,代表不了什麽。
費歇爾又充當起指路人的角色,對陸寧說:“每一列都從左起,書籍的拜訪都是按照時間排序的。
這邊有紙和筆,可以親手記錄摘抄一些目錄,頁數
到時候走的時候可以一起去文老那裡打印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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