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汀作為彩畫派的傑出青年畫者,需要和彩畫的隊伍一起出發。
費歇爾滿意的看著陸寧的行頭,本就是年華正好的青春少年,搭著一身的合體衣衫,輕盈中彰顯著華貴,尊貴卻又不豔俗浮誇。
很符合他們水月畫朦朧婉約的美感,再加上陸寧的氣質。
妥了,管他們到時候比拚的時候派出的是學習了多少年的弟子,他們陸寧都在氣質這塊勝出。
年紀大了的費歇爾在某些方面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執念,他對陸寧這唯一的學生也是呵護珍惜的緊。
很怕陸寧會被欺負,所以就讓陸寧先聲奪人,在氣質上先把人壓下去。
陸寧得知費歇爾的想法後也是哭笑不得。
他就知道這個交流會沒那麽簡單,從那天丹妙大師的身上就能看出來一些。
幹什麽事情都怕人多,人一多就容易分幫派。
畫系上的,性格上的,關系上的,地域上的,簡直就是剪不斷理還亂。
這也是陸寧不要林熙來的原因,在這些藝術家的眼裡,可能還真不把林熙這個軍部的少將放在眼裡。
畢竟對於追求藝術的人來說,林熙他們那就是一幫打打殺殺的家夥,粗魯又庸俗。
絕對會有這樣的人存在,陸寧也是很護短的,他怎麽會允許林熙來這裡受氣。
都是一幫子藝術家,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他才不讓林熙來呢,他自己可以應付。
陸寧說:“院長,那些前輩已經到了嗎?”
費歇爾說:“我看看。”
說完打開終端,發現那些好友半個小時前就給自己發來消息說到了。
“嘿,這些老家夥。”
費歇爾得意的摸摸胡須說:“走吧,都來了,帶你去見見人。”
陸寧心中的激動完全超過了見前輩的緊張,這種見到水月畫前輩的感覺,就好像是他鄉遇故知一樣。
雖然不是回到藍星,但是這種和熟悉的人和物待在一起的感覺,也會讓陸寧隱秘的感覺到舒適和歸屬。
費歇爾邊和陸寧介紹來人的信息,邊帶陸寧走到一個幽靜的竹林小築。
這裡翠竹環繞,秀美幽靜,有淺淺的溪水環繞,偶爾還能看到一兩條手指長的小魚歡快的遊蕩。
隨處可見的野花驕傲的盛開在任意一個角落,這裡完全是一副不加修飾的天然美。
陸寧目光有些貪婪的看著這些天造地設的美景。
來星際後他見到太多屬於人造的奇花異草,卻很少見到屬於大自然獨創的花草風情。
陸寧語氣歡快的說:“院長,這裡是哪位大師的住所呀?”
費歇爾走在前面說:“算是水月畫院的駐地吧。”
哦,費歇爾這麽一說,陸寧更加感興趣了。
仔細的觀察四周的風景,通過竹林的頂端可以看到遠處高高低低的木質建築,一看就是水月畫派的風格。
陸寧開心的問費歇爾說:“院長,那些也是我們駐地的建築嗎?”
這樣的話,是不是說明他們水月畫也很有地位呢,可以在薈萃園佔據這麽大一塊地方。
走在前面的費歇爾面皮忍不住抽了抽的說:“以前是。”
陸寧美好的暢想瞬間破滅,以前,是?
這這這,簡直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
陸寧覺得眼前的美景好像都不好看了。
屋裡圍坐在一起等著費歇爾師生兩人的眾人,就看到愁眉苦臉的師生倆。
一位紅發紅眸的老者急急忙忙的上前說:“怎麽了這是,彩畫院的那些家夥欺負你們了?”
那聲音也是如鍾聲般響亮,震的人耳朵嗡嗡的響。
這位前輩那身高怎麽說也有一米九,結實的身板絲毫不顯老態。
但陸寧卻不會認錯對方的身份,因為就像費歇爾一樣,這位前輩的身上也是有一股屬於墨水的獨有香氣。
陸寧下意識的就覺得這位前輩會是一個很寵愛晚輩的人,訴苦般詢問說:“前輩,怎麽才能把竹林外的那些建築拿回來呀。”
聽到陸寧的話,這些緊張擔憂的長輩們忍不住笑起來,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之前半路上費歇爾詳細的向陸寧解釋了其中的原由。
薈萃園再大那也是局限的,再說也需要一些懲罰獎勵措施來激勵管理整個薈萃園。
每二十年會有一次大的考核評比,較上一次考核進步的會得到獎勵,落後的會被懲罰。
嚴格來說,大家都是有獎有懲的。
除了水月畫院,就好像得罪了老天一樣。
在到達頂峰之後,就開始一路衰退,直到今天連之前祖輩賺下的基業都快要被沒收沒了。
真的事到如今,在場的除了陸寧這個小萌新,大家都有一些過錯在身上。
看著陸寧那雙如小鹿般清澈純真的眼睛,大家忍不住面面相覷,再一次真是的生出羞愧的感覺。
要不是他們不作為,水月畫也不至於淪落至此吧。
陸寧發現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怎麽前輩們都變得傷心了起來。
媽呀,陸寧真的是恨不得收回自己進門時說的話。
可惜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哪裡有收回來的道理。
費歇爾成功的收到陸寧的求救信號,連忙出來給自己的學生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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