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您這是做什麽。”護士連忙又把他扶起來。
他擰著眉,單手捂著胸口上血淋淋的洞,額上全是冷汗。整個人蒼白的幾近破碎。
卻瘋魔似的念叨著要救他要救他。
直到米卡勒派人告知他,他們已經追蹤到那些怪人的行跡時, 滿是血絲的眼睛才肯閉著休息了。
米卡勒去監護室看望過他,當時他這位精明的副官仍昏迷不醒。
他被襲擊時其實是有充足的時間求援找人救自己的, 但他卻沒有, 而是放棄寶貴的救援時間曝出阿瑟和叛逃的黑甲兵的位置。
要知道雅各布可不知道自己運氣好到正好被人發現受傷的他。
只要再晚兩分鍾, 他就會死。
很難相信這樣的人、這樣被手下抱怨太過狡猾太過自私毫無人情味的人會做出這麽……獻身的事?
寧願冒著死的風險也要救他的同事,這實在讓熟悉他的人感到震驚。
包括米卡勒元帥。
誰也沒想到被稱作“笑面虎”的雅各布會有這麽狼狽的一天, 為了救別人而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
那道他爬出的血路實在讓人膽戰心驚。
而聽說他連昏迷時都在念著阿瑟副官的名字, 這讓整日悶在醫療室裡的護士們茶余飯後有了談資。
“我就說了, 這位長官肯定喜歡那位阿瑟副官!”
白日裡攙過雅各布的護士嬌羞地捂著臉,和同事們分享自己剛吃的瓜。
“他連睡覺時都會念‘阿瑟’呢, 又磕到了。”
“聽說那個副官長得特別漂亮, 癡情忠犬長官和漂亮女王下屬, 我愛了。”
“別胡說,你怎麽知道人是女王?我還是更磕忠犬和傲嬌。女王屬性已經爛大街了, 一點都不香!”
“放肆,香不香我嘗過後自有定奪!”
剛要來看望雅各布, 詢問他一些具體信息的元帥:……明明霸道溫柔元帥和貌美少年副官更好磕。
“啊…元帥您來了,雅各布長官已經醒了,我帶您進去吧。”
嘮嗑的護士們一哄而散,該幹嘛幹嘛去了。
米卡勒耳力很好,聽見有個小護士小聲說了一句“這麽好磕的cp必須得趕緊告訴‘磕學家’,催他多發點糖,最近姐們兒都要餓死了。”
他不禁皺起眉頭,什麽發糖?還科學家?
最近研究室和醫療部有什麽聯系嗎,搞得神神秘秘的,連他這個元帥都不知道。
看來得找時間和負責人談一談了。
經過一天一夜的休養,雅各布已經好多了,勉強能下床。只是臉色仍然不好。
秘密談了一番後,米卡勒當即臉色一變。他很少有這樣喜形於色的變化,這讓雅各布的臉色更難看了。
“……阿瑟是不是有危險?”
“你好好休養,這件事就別管了。”他目光深沉,雙唇緊抿。
這下遭了,這恐怕不是普通的叛變,按照雅各布的說法,那些人恐怕是……蟲族。
一般蟲族不會有人形,普通人也不知道這件事。因此誰也沒想到軍部會有蟲子混進來。
出了醫療部,米卡勒立刻命人聯系上研究室負責人。
“……滋滋…做飯中,勿擾。”
“該死,怎麽偏偏在這種時候掉鏈子?”負責聯系研究室的下屬欲哭無淚。
這位首席研究員的脾氣實在太古怪了,總是失聯不說,也不把元帥等人放在眼裡。傲慢得很。
問就是在做飯。
撒謊都懶得編,敷衍至極,現在誰還自己做飯啊,不都是喝營養液嗎?
沒辦法,聯系不上也得聯,下屬硬著頭皮瘋狂騷擾高冷的研究員,直到對方回復為止。
一場緊急會議後,軍部傾盡全力,所有珍惜資源都毫不吝嗇地使用,目標——蟲巢。也就是阿瑟和黑甲兵們消失前最後追蹤到的地址。
而另一邊,阿瑟和哈德斯也正糾結著。
“你的眼睛……”懷裡哭得昏睡過去的少年終於睜開眼,看著他全黑的眼睛,哈德斯啞然。
其實他也隱隱有了猜測,一個荒誕但不得不信的猜測。
阿瑟……恐怕就是蟲族。
不只是眼睛,阿瑟身上也有了些微妙的變化。白皙的皮膚變得更加蒼白,在黑漆漆的洞穴裡白得刺目。
個子似乎也變高了點,身形更加纖細。
“我怎麽了?”他漆黑懵懂的眼神看向他,嵌在雪地裡的寶石似的,紅得糜爛的唇微張,純質又妖異。
身子軟得一把就能摟起來,恨不得叫人揉進骨血裡。
每一寸皮肉、每一根發絲都散發著濃鬱香甜的氣息,叫囂著讓面前的人狠狠吻他、咬他。
偏偏漂亮的臉上全是純情懵懂的神情,簡直就是勾引,毫不自知的蠱惑。
哈德斯大掌蓋住他的眼睛,“沒什麽,阿瑟還是閉著眼吧。”聲音沙啞,他隻一眼就讓人渾身血脈噴張。
起了不恰當的反應。
困惑的少年鬧騰著想要拉下他的手,被落在唇上的吻製住了。
撕咬般凶狠的吻,惡狠狠咬著他紅豔的唇、香甜柔軟的舌,這讓人肖想已久的甘甜讓哈德斯欲罷不能。
尤其是發覺他也在試探著主動時,更激烈的吻落下。
“嗚!”阿瑟被他強硬的霸佔弄得喘不上氣,臉頰都憋紅了。
烏溜溜的眼睛湧上水汽,哭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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