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子文嘴巴裡面發苦,他去了南洲鳳家,才知道原來鳳重夜在本家的名號,居然有那麽響亮。
年前,本家的一位長老偶爾路過西岐鳳家,落腳停留三日,意外發現西岐洲居然有一顆滄海遺珠,當時便嚷嚷著要把鳳重夜帶到本家去修煉,還口口聲聲說要給鳳重夜當師傅。
但那時候,這件事兒被家主鳳逐一給攪黃了。
鳳逐一的兒子還沒被本家瞧上,偏偏是個沒啥關系來自窮鄉僻壤的小子被本家相中了,這要是真把人送過去,怕是要貽笑大方,叫他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鳳逐一便告訴那位本家長老,說鳳重夜年紀尚小,家中還有個病入膏肓眼看著就不太行的弟弟,說是鳳重夜非要將弟弟送走了才願意出遠門。
長老聞言,隻好點頭應了下來。
剛巧長老去問鳳重夜意願的時候,鳳重夜考慮到家裡面還要自己照看著,便沒有答應,長老便隻好先行回了南洲鳳家,臨行前還叮囑鳳重夜一定要參加第二年的鳳家大選。
鳳重夜一口答應,這位長老才放心地離開。
回去之後,長老逢人便說他在西岐馮家遇上了個天才,年紀輕輕就已經壓過巨大多數鳳家本家弟子,魂修都爭強好勝,一聽這話,立馬都跑過來詢問鳳重夜到底是哪個,這麽一來二去的,鳳重夜人雖然遠在西岐,但名聲已經遠播到南洲這邊了。
王天虎露出了驚愕之色,禁不住偷偷多看了鳳重夜兩眼。
他只知道鳳重夜以前很厲害,卻不知道他居然如此厲害。
入魂三層,絕大多數修士修煉到這個境界的時候,已經是年過半百了。
“你就是那個鳳重夜?”鳳月璃驚疑不定地盯著鳳重夜,說:“你不是,已經淪為廢人,連大比考核都沒參加嗎?”
可現在看來,鳳重夜不像是廢人啊。
鳳羽白身上氣壓很低,覺得這些蠢貨也太不會說話了,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故意給大哥找不痛快呢?
鳳重夜只是冷冷回答道:“各自有各自的緣法,你問太多了。”
鳳月璃碰了個軟釘子,臉上有些掛不住,她好歹也是本家大小姐,哪兒有被人這麽下過面子?
“你這個人,怎麽這般不識好歹。”鳳月璃惱怒地說道:“難怪吹竹哥哥,受不了你死纏爛打,幾次三番拒絕你的追求。”
鳳重夜:“……”
這種事情,他這個當事人怎麽不知道?
鳳羽白一下子就惱了,抬高嗓門說道:“你聽那鳳吹竹脫褲子放屁滿嘴胡言亂語呢?我大哥人中龍鳳,天人之姿,怎麽可能瞧得上他那種要啥沒啥品性不佳的蠢貨?”
“你說誰蠢貨呢!”鳳子文聽人罵自己弟弟,便惱怒地反駁。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大哥根本瞧不上他。”鳳羽白翻了個白眼,戰鬥力飆升,說:“你也一樣,別以為用齷齪手段,害了我大哥,就可以隨意在背後詆毀我大哥的名聲了,長舌婦一樣。”
“你——”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柯以凡聽得有些頭疼,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沒什麽。”鳳重夜不願再多說什麽,便淡淡說道:“我與鳳家,早已沒什麽瓜葛,也沒有興趣,萍水相逢罷了。”
說完,他對鳳羽白以及其他兩人道:“我們先趕路去吧。”
柯以凡也察覺到鳳重夜的態度冷漠,甚至對他們厭惡排斥,也不想上去自討苦吃,用熱臉貼冷屁股,那樣太掉份兒了。
等他們走後,柯以凡才看著面色發虛的鳳子文,道:“你不是說,鳳重夜之所以沒有參加大比最後一關,是因為魂核碎裂了嗎?魂核碎裂的人,居然還能繼續修煉,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鳳子文冒著冷汗,他也想知道鳳重夜怎麽就突然恢復正常了,而且看起來修為也不低。
“他肯定是用了什麽不入流的法子。”鳳子文咬咬牙,說:“也有可能,是吃了什麽修複魂核的魂藥。”
“這種彈丸之地,哪兒來的這種逆天魂藥?”柯以凡嗤笑一聲,說:“天字級的魂藥,鳳家都找不出一顆來,你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麽?”
鳳子文:“……”
鳳子文訕訕地說:“那我也不清楚了,但我敢保證,當時他的確魂核碎裂,請了不少藥師,都說他已經藥石無醫了。”
鳳月璃翻了個白眼,帶著不滿說道:“凡哥,你關心他作甚?他態度那麽傲慢無禮,顯然不把咱們放在眼裡,管他怎麽又成了魂修,和咱們都沒關系。”
柯以凡搖了搖頭,說:“這其中,定然有人說了假話。”
鳳子文連忙道:“我可以發誓,他魂核當時絕對碎了啊,我可沒有說假話。”
柯以凡蠻有深意地說:“是麽?但願如此。”
鳳子文:“……”
鳳月璃對鳳重夜沒什麽太大興趣,就是覺得這個人長得好看罷了,但修為似乎還沒自己靠譜,就算魂核用了特殊法子修補,也會影響天賦和潛力,修為最多也不過如此了,沒什麽值得關注的。
“他們出現在此處,恐怕也是衝著幻霧毒蠍和金鱗鳳凰蝶來的。”鳳月璃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說:“咱們這找了半天,蠍子沒找到,反而戳了個蜈蚣的老窩,也太倒霉了,那該死的毒蠍到底藏在哪兒啊?”
柯以凡搖搖頭,看著手中已經報廢的魂器,說:“這問毒鏡,用過三次就不成了,咱們三次都找錯毒物,現在恐怕只能靠自己寸寸摸索著搜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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