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魂二層?!”鳳吹竹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幾乎捏碎了手中的茶盞:“他不是,剛剛入魂一層嗎?”
“第一次見,的確是一層,但現在顯然已經到了二層。”鳳曳悠悠然說道:“鳳源自不量力,這回是踢到了鐵板,二長老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獨到,看來這鳳重夜,的確有幾分本事,能為我鳳家所用,也是好事。”
鳳吹竹看鳳曳已經被鳳重夜吸引了目光,心中惱恨不已,同時又驚疑不定地想,這鳳重夜到底是用了什麽招數,短短一個月時間內,居然又升了一階,這可是比他當初在鳳陽城修煉的時候,更加恐怖了。
片刻之後,鳳源果然支撐不住了。
他原本就是靠著魂藥把修為給拉上來的,體內雜質頗多,以至於這些年想要再往上更進一步,也是困難重重,此時,鳳源已經感覺到魂力不支,無以為繼了。
“你倒是動手啊!”鳳源惱怒地看著負手而立,閑然淡定躲開殺招的鳳重夜。
鳳重夜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點點頭說:“恭敬不如從命,源少接好了。”
鳳重夜話音剛落,便召喚出了腕間的萬藤,萬藤早在察覺到有魂氣不停逼迫的時候,便已經蠢蠢欲動想要出來了,但被鳳重夜壓製著不能輕舉妄動,此時破籠而出,自然風風火火地衝著鳳源張牙舞爪殺了過去,絲毫不留情面。
鳳源嚇了一跳,揮出劍來吼了一聲“萬藤斬”,數十劍光從不同方向衝著狂妄放肆的藤條殺了過去,瞬間絞殺了幾條分枝,但還沒等他松口氣,那些斷裂的藤條又重新長了出來,朝他纏了過去。
鳳源怒不可遏,當即丟出了幾枚乳白色的金蠶繭。
金蠶繭落地,瞬間舒張開來結成了一張巨大的密網。
“收!”鳳源一聲暴喝,金蠶繭便將萬藤牢牢包裹起來,叫它動彈不得。
鳳重夜見狀,面不改色地又施展出冰系魂法,一套排冰掌出去,金蠶繭被迅速凍成了僵硬的冰塊。
金蠶繭級別不低,掙扎著想要擺脫冰魂壓製,卻被鳳重夜又裹了一層冰,再加上萬藤也同時發力,短短時間內,金蠶繭就被撕裂成碎片。
鳳源見狀心中暗暗吃驚,頓時湧現出一陣陣的後悔之心,他若是早知道鳳重夜這般厲害,肯定不會自找苦吃,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鳳源覺得自己丟不起這個人,一股腦地丟了不少爆炸魂器,一時間,整個擂台被炸得轟隆聲綿延不絕,黑灰的氣流將所有人的視線都給阻擋了,叫人看不清場上的情況。
鳳羽白見狀,揪心地站了起來,暗惱自己之前忙於修煉,沒有提早給鳳重夜多煉製一些魂器,也好多一些保命之物。
眾人都覺得鳳源這回估計玩兒大了,丟出來的這些霹靂彈,一顆就能把人給炸得血肉亂飛,更遑論一次丟出十來顆,這可都是四長老心疼徒兒,特意請人給他煉製的保命魂器,非得是關鍵時候才能用的,可誰成想,今兒居然一下子全用在鳳重夜身上了。
眾人看得心驚肉跳,都默默替鳳重夜哀悼。
鳳月璃也急了,站起來說道:“這鳳源,沒輕沒重的,這不是欺負人嗎?”
柯以凡蹙起眉頭,也覺得鳳重夜保不準已經殞命當場。
若是鬧出人命來,恐怕執法堂那邊,也一樣要問責。
鳳吹竹心跳加速,激動地看著越演越烈的爆炸,心中祈禱著鳳重夜能被炸死在擂台上。鳳重夜在鳳家一天,他就一夜寢食難安,畢竟鳳吹竹心裡有鬼,總覺得鳳重夜下一個要對付的,便是自己。
死了吧。
還是死了乾淨。
鳳吹竹無不歹毒的想。
可偏偏,他還要做出一副關懷之相,道:“少主,若是鳳重夜死了,恐怕這事,不好收場啊。”
鳳曳死死盯著擂台場,手中茶也不喝了,片刻之後才松口道:“死不了。”
鳳吹竹還準備假模假樣說幾句,此時卡了,道:“啊?”
台上硝煙散去,只見煙塵之中一個高挑的身影站在那裡,宛若一柄利劍似的巍峨不倒。
鳳重夜心情略顯複雜地擺了擺手,揮開眼前的灰塵,看了眼已經精疲力盡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鳳源。
萬藤為了保護鳳重夜,被炸得斷了幾根藤條,此時已經躲回去療傷了。
一條小蟒好不容易才從鳳重夜袖子裡面鑽出來,還想湊熱鬧,卻見對方已經宛若死狗似的趴在地上,便興致怏怏的又退了回去。
幻霧毒蠍一蹦一跳爬到鳳源腦袋上,用尾巴尖兒扒拉開他的眼皮子,發出兩聲嘶響,對鳳重夜示意這家夥還活著。
鳳重夜意會,招了下手,讓這幻霧毒蠍回到自己肩膀上。
鳳重夜還有點兒感動,平日裡,這小蟒和幻霧毒蠍吃了睡睡了吃,除此之外還經常搞破壞,沒看出來半點兒有用之處,但在方才爆炸最猛烈的時候,它們竟一個個都跑出來,各盡其能的護著鳳重夜——雖然到最後,都是被鳳重夜給護著的吧,但其忠心可表。
台下的人,先是呆若木雞,緊接著不知是誰大吼了一聲“源少死了”,下面才頓時亂成一鍋粥。
跟著鳳源混得那幾個弟子,趕緊一窩蜂的爬上擂台,查看鳳源的傷勢情況。
還有人衝著鳳重夜發飆:“你好大的狗膽,居然敢用卑鄙無恥的法子對源少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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