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源倒是沒注意到那個標志,但他聽說過啟聖皇朝的事情。
“一個大家族弟子,親自來追蹤一位逃犯?”鳳源發現了關鍵。
“想必這位逃犯,身份也不一般。”鳳重夜若有所思道。
“難怪我總覺得那位出手大方的買家,有些不對勁,原來他的魂票是有說法有來歷的。”鳳羽白有些小鬱悶,得虧柏蒼鬱不是那種二話不說便要動手的魂修,否則,他們現在恐怕已經被迫打起來了。
柏蒼鬱的修為,遠在幾人之上,恐怕他們加起來,都不是柏蒼鬱的對手。
鳳重夜淡淡道:“不怕,他還指望跟著我們,找到那逃犯呢。”
鳳重華說:“這怕是挺難的,不過是做了一筆交易而已。”
鳳重夜想了想,著實想不明白那逃犯為何要用一萬魂票,買他十瓶玉露膏,若是為了洗錢,倒也不必用這種手段。
不過,柏蒼鬱沒有對他們動手的意思,這倒是讓鳳重夜松了口氣,若真一口咬定他們和那逃犯勾結,還給逃犯提供便利,只怕他們很難順利到達沉風嶼。
快行至沉風嶼的時候,四面八方的行駛魂器就多了起來,顯然都是來沉風嶼參加拍賣會的。而且他們各盡其法,像是八仙過海似的,神通遍地。
很快,空中忽而起了一片茫茫大霧,這片濃霧過於濃鬱,以至於前方三尺外都不能視物。
鳳重夜便讓鳳源降低劍舟的行駛速度,釋放出萬藤前去探路,金鱗鳳凰蝶對於這種環境很是敏感,也隨著萬藤一起出去尋找方向。
沒多久,前方不遠處便傳來了一陣陣慘叫聲,聽的人頭皮發麻。
聽到這聲音的人,都禁不住停下了魂器,在原地觀望。
“大哥,前面好像打起來了。”鳳羽白走上前來,有些惴惴不安的望著前方隱隱約約出現的一片血色霧氣,心中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還沒進沉風嶼,難不成就廝殺起來了?”鳳源皺了下眉頭,也生出了警惕之心。
沒多久,金鱗鳳凰蝶飛了回來,還帶來了前面的消息。
“金鱗鳳凰蝶說,前面不遠處,有人設立關卡劫道。”鳳重夜露出幾分意外之色,道:“那群劫道的人,似乎來自一個臭名昭著的宗派,名為逆煉宗,他們擅長煉製屍傀,還有許多邪法咒術,仗著有一位入魂境巔峰強者坐鎮,竟是乾起了攔路搶劫的勾當。”
“逆煉宗?”鳳源一聽這宗門名稱,便皺起了眉頭,說:“這可是個鼎鼎大名的魔宗,宗內仗著邪魔外道的魂法,在北嶺一代橫行霸道,算是地頭蛇,只是這些年,逆煉宗自從被千秋宗和幾大家族圍剿後,已經罕少出來走動了。”
還以為被圍剿過後,逆煉宗損失慘重,日後會低調做人,沒想到,這才沒過多少年,便又死灰複燃,死性不改地出來行凶作惡了。
鳳重夜眉目微微一動,逆煉宗在原書之中,倒也出現過幾回。
逆煉宗位於離滄大陸北嶺山川地帶,算是走偏門魂術的一大魔性宗派,這宗門裡面的人,各個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叛道離經之徒。
逆煉宗能夠在原書中佔有一席之地,一來是因為逆煉宗有一位早已進入魂動境界的老祖,二來是有一位手腕冷酷強硬卻對鳳吹竹癡情不改的少宗。
這位少宗,原本是被掠入逆煉宗給長老們做爐鼎的可憐人,但他慧根獨具,竟是在做爐鼎的過程中,摸索到了合歡修煉的法門訣竅,在之後的數年裡,他非但將當初欺辱過他的長老,逐個殺死,還得到了逆煉老祖的賞識,被封為逆煉少宗。
這原本在書中,是一位頗為勵志的人物,奈何一見主角誤終身,少宗不知為何對鳳吹竹一見傾心,想盡辦法也要將鳳吹竹掠為爐鼎,還來了一段強致愛,下場不言而喻,自然是沒過幾年就被謝策給解決了。
不過,這話就已經說遠了。
至少在此時此刻,逆煉宗攔路劫道之事,理應和鳳吹竹掛不上乾系。
“這逆煉宗,竟是如此大膽。”鳳重華也覺得詫異。
前往沉風嶼的路四通八達,受邀請的都是各方說得上名號的強者,逆煉宗竟是在沉風嶼門口攔路搶劫,豈不是明目張膽和所有人作對?
只要有些腦子的,恐怕都不會如此行徑。
“逆煉宗是不想活了嗎,居然得罪這麽多人。”鳳羽白也不能理解,便看向鳳重夜,道:“大哥,那咱們是直接過去,還是觀望一番?”
說話期間,前方又傳來了一陣濃濃的血霧,顯然是又死人了。
鳳重夜只知道逆煉宗行事毫無章法,卻沒想到他們敢攔路殺人,一時間也摸不透逆煉宗的意思,出於謹慎考慮,他便讓金鱗鳳凰蝶再去打探消息,其余人在旁邊稍作等候。
小魂蟒不知何時睡醒了,纏在鳳羽白的手腕上不停地伸展著身子往前面張望,大有一副想要隨著金鱗鳳凰蝶去前面湊熱鬧的意思。
鳳羽白生怕小魂蟒懵懵懂懂闖了禍,趕緊從袋子裡面掏出果子喂它。
小魂蟒好吃,見到果子,便很快就將金鱗鳳凰蝶拋之腦後。
鳳源見狀,打量著那小魂蟒說道:“這魂獸,看著像是一條蟒,但腦袋上兩個鼓包,又有些變異種的感覺,它是個什麽品種?”
鳳羽白也摸不準,便伸手在小魂蟒的腦袋鼓包上摸了摸,說:“不清楚,這還是在野外撿到的,說不準是個什麽品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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