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修現如今能夠恢復人形,便說明他的修為,增長了不少。
正在此時,鳳重夜設下的魂陣被人給觸碰了一番。
鳳重夜微微一凜,手中倏然多了一道金雷紫藤。
“看來,鳳道友也得罪了不少人啊。”離修原本也有些緊張,但他魂力往外一探,便發現這幾人的魂力大不如應家殺手,便戲謔地調笑兩句。
鳳重夜警惕起來,掃了離修一眼,道:“二位並非離滄大陸的人,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二位不妨先躲上一躲。”
離修也不想插手這些閑事,又想看一下鳳重夜的本事,索性便化作原型,跳入了青楓懷中,示意他帶著自己隱蔽起來。
青楓抱著鳳凰,跳回到不遠處的樹上,暗中觀望著。
鳳重夜察覺到來的人修為並不算高,索性便沒有趁機溜走。
幾位身著千秋宗法袍的魂修用魂術強硬地破壞了魂陣,齊齊落在了鳳重夜面前。
那位為首的魂修,竟是鳳重夜先前見過的沈江流。
沈江流身邊,站著李奉月以及其他四位千秋宗核心弟子,他們的修為都在入魂之上,一個個都凶神惡煞地盯著鳳重夜和鳳羽白。
李奉月的修為,鳳重夜是絲毫不放在眼裡的,但他身前那位身著白色弟子法袍的魂修,身邊飛著一隻通體血紅的蚊子,那蚊子足足有一根指頭那麽粗大,細細看去,它通共有五隻眼睛,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
這種蚊子,名為五目嗜血蚊,表面上看起來只有一隻,但實則它能召喚出成百上千隻潛藏在暗中的蚊子,鳳重夜上輩子曾親眼見到過,數隻五目嗜血蚊將一個好端端的魂修,短時間內吸成了人乾,死後連一滴血都擠不出來了。
李奉月走上前,有些激動地指著鳳重夜,道:“沈師兄,就是他!便是他和天乙道人沆瀣一氣,勾結成奸,還用歪門邪道害死了不少同門弟子!”
沈江流微微蹙眉,道:“你是鳳家弟子?”
鳳重夜道:“不錯。”
沈江流道:“你竟還敢出來。”
鳳重夜道:“我為何不敢出來?”
沈江流:“……”
沈江流淡淡道:“我與鳳家,也多多少少有些淵源,如今看在我叔父的面子上,你若能誠心悔改,將天乙道人的項上人頭交出來,我們便放你一條生路。”
李奉月附和道:“不錯,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實話告訴你,我師叔已經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他就在來的路上,待到他過來,你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鳳重夜道:“你師叔是誰?”
“我師叔,便是赫赫有名的韓潛。”
“韓潛?”鳳重夜想了想,道:“沒聽說過。”
“你——”李奉月噎了一下,瞪著鳳重夜道:“你可當真是孤陋寡聞,我韓師叔,乃是千秋宗最年輕的凝魂修士,放言這整個火輪秘境,都無人能與他相提並論。”
鳳羽白若有所思,道:“大哥,原來是那位騙過火輪秘境,成功闖進來的千秋宗長老。”
鳳重夜也道:“原來是他。”
李奉月大有狐假虎威的意思,仿佛那項上人頭已經盡在手中,道:“你既知道我師叔的厲害,還不速速將人頭交出來,好保你一條命?”
“實不相瞞,那人頭,我已經丟在半路了。”鳳重夜笑了笑,說道。
李奉月一愣,道:“你說什麽?”
鳳重夜道:“我見那人頭血糊淋淋的,看起來很不舒服,也有些惡心,便將它隨便找了個地方丟了。”
李奉月急了,道:“你怎麽敢?”
“我怎麽不敢?”鳳重夜輕松愜意地欣賞著李奉月變臉,道:“說白了,你們是衝著天乙道人項上人頭能換取魂石,才對我趕盡殺絕,處處相逼,不過,我這個人恰恰對魂石沒什麽興趣,還最厭惡被人逼迫,便索性將人頭丟盡了一片大海裡面,你要是感興趣,便去海裡找上一找好了。”
李奉月:“……”
沈江流黑了臉,他也對那人頭頗感興趣,按照千秋宗的規矩,人頭若是從他手中送出去的,他至少能能分得十萬魂石。
沈江流雖靠著他的叔父在千秋宗有一席之地,但他煉製魂藥的水平並不算太厲害,往日裡有比試,沈江流都是靠他叔父徇私舞弊偷換魂藥才能拔得頭籌,總體下來,沈江流手中的魂石並不多,而他又花錢如流水,以至於囊中羞澀,急需這十萬魂石來填充腰包。
沈江流沉聲道:“鳳道友,既然你一味替天乙道人遮掩,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幾位千秋宗弟子,同時朝著鳳重夜發動攻擊。
李奉月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身體已經恢復正常,此時他朝著鳳重夜和鳳羽白丟出了一隻琉璃盞,這琉璃盞散發出極為強烈的光芒,一瞬間仿佛比太陽還要明亮,幾乎要晃瞎鳳重夜和鳳羽白的眼。
緊接著,從這白光之中,便散射出了上百隻刺芒。
鳳重夜早有準備,紫藤遒結成了一個密密麻麻的護盾,格擋在他和鳳羽白身前,將這些刺芒全部隔擋在外。
鳳羽白也不遑多讓,掐了一個火訣,朝著李奉月燒了過去,火苗化作一條火龍,凶猛地舔了下李奉月拿著琉璃盞的手,李奉月避之不及,險些將琉璃盞掉在地上打碎。
“李師兄,我來助你一臂之力。”那個養蚊子的弟子叫了一聲,示意五目嗜血蚊加入戰鬥,只聽那五目嗜血蚊發出了嗡嗡的聲音後沒過多久,空中便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嗜血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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