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你去那邊。”斯百沼說著屈膝單臂抱住他的腿彎,“等會讓我看看,可能要上藥。”
柴雪盡撐著斯百沼的肩膀,臉頰紅紅的:“沒那麽嚴重。”
斯百沼不聽他嘴硬,把人放到大石頭上,俯身過來就要解他的腰封。
“等、等等。”柴雪盡四處張望,哪怕這片寬闊到一馬平川,他還是無法做到坦然寬衣解帶。
“聽話,不上藥的話會嚴重到你走不了路。”
以前也習得騎術的柴雪盡當然知道這不是危言聳聽,可這不代表他能接受就這麽大咧咧張開腿。
他不肯多說,滿臉寫著難為情,斯百沼左右看了眼,也懂他的意思,沒忍住笑了下。
“你笑什麽?”柴雪盡不高興地問,“覺得我矯情?”
“不是。”斯百沼捏他的臉頰,“咱歷朝小公子生性內斂,不願席天慕地多正常的事。”
能被理解反倒讓柴雪盡不太好意思,抿了抿唇:“我沒做過這種事。”
“沒關系,凡事都有第一次。”斯百沼壞笑道,“在我這不丟臉,我見過你那麽多第一次……”
“別說了!”柴雪盡緩緩松開手,由著斯百沼解腰封脫褻褲。
很快露出他那雙又白又細的長腿,如斯百沼所料,原本白嫩的腿側現在紅腫泛著血絲,觸目驚心的一長片。
“傷得比我想得還要嚴重。”斯百沼皺眉。
這不能怪柴雪盡,他怕耽誤行程又太困沒出聲。
也不能怪斯百沼,他想到這點已經及時給柴雪盡調整坐姿,避免傷處雪上加霜。
真要怪就只能怪柴雪盡的肌膚太嫩了,經不起一點折騰。
柴雪盡雙手往後撐著石頭穩住身形,看著沉默蹲在腿前的斯百沼,對方皺緊眉頭,一手拿著藥膏,一手沾著往他腿側摸,怕他疼似的很輕很輕上藥。
這其實無濟於事,有些地方磨破了皮,與藥接觸必然會疼。
他本可以忍住的,斯百沼太嚴肅了,他沒忍住小聲的嘶了聲。
“疼?”斯百沼停手,仰頭看他。
“有一點。”他說。
“忍著。”斯百沼語氣沉沉地說,動作比方才還要輕,根本不往上抹。
等上完了藥,斯百沼後背全是汗,看眼光著大腿的柴雪盡:“餓不餓?”
“你要弄點什麽給我吃?”柴雪盡歪著頭問。
此時他在斯百沼眼裡很割裂,上半身穿戴整齊是個養尊處優的公子,下面光溜溜的,那雙細白的腿不久前還被架在自己腰間過,滿是旖旎放蕩。
沒沾染情.欲之事前,柴雪盡尚且懂得別人看他眼神的含義,更別提被斯百沼佔盡各種便宜還做過手工後,更能讀懂男人的眼神。
此時對方雖什麽都沒說,但柴雪盡看懂了危險,默默用指腹刮過仍舊紅腫著的地方:“不可以碰呢。”
都知道不可以碰,他還故意撩撥。
斯百沼眼神沉鬱像要能一口吞掉他,在他挑釁的眼神裡惡狠狠親上他的唇。
“我沒那麽禽獸,等著給你弄條魚吃。”
“你還咬我!”
柴雪盡捂著紅潤的唇對著斯百沼邊走邊脫衣衫的身影大罵,這混帳每次都不會吃虧。
斯百沼回頭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笑了笑。
柴雪盡驚疑,剛要問他笑什麽,就見那廝手一揚丟開外袍再是裡衣,在他震驚的眼神裡,彎腰脫下了褻褲。
“啊!”他叫著捂住眼睛,“混帳,你要幹嘛?”
“下河洗澡順便抓條魚。”斯百沼笑道,語帶促狹,“怕什麽,都是男人有什麽不敢看的?”
柴雪盡燒紅了一張臉,想起指腹摸過那一塊塊結實身軀的觸感,不承認自己有點心動想看,為掩飾想法,他強作鎮定:“你就那麽脫光了,就不覺得很羞恥?”
“不覺得。”斯百沼的聲音近在咫尺,回到了他面前。
柴雪盡心跳驟急,指尖蜷縮,沒底氣地趕人:“你走開。”
“去哪?”
斯百沼分明在故意逗他,光著不抓緊下水,也不怕著涼。
柴雪盡憋紅一張臉,閉著眼睛道:“去抓魚。”
“這麽不客氣啊?”斯百沼還沒走,像是非要他睜眼看看,“有求於人可不是這樣的。”
“我……”柴雪盡也是男人,當然知道男人骨子裡的惡劣,鼓足勇氣放下手,“哦,那請這位不好好穿衣的三王子去幫我捉條魚烤烤吧?”
他眼神誠摯,目光聚焦在斯百沼的臉上,完全不敢亂看,拘謹得像男女有別。
斯百沼眼裡帶笑:“小公子生性愛潔,跑一夜也接了不少灰塵,不如我抱你過去一道洗洗?”
真一起下水還得了,柴雪盡忙擺手:“不用不用,我還能忍忍。”
他寧願忍著也不輕易答應下水。
“真不用?”斯百沼傾身,強壯的身軀就在他眼前晃,被光一照更能看清其中隱藏的力量。
柴雪盡深呼吸,擺出四平八穩的姿態來:“不用,你那麽熱心,先讓我吃飽。”
不知哪裡說錯了,斯百沼的眼神一瞬深了許多,但隻揚了下唇角,轉身就朝小河走去。
這麽輕松就把人打發是柴雪盡沒想到的,他也無意費功夫想那麽多。
畢竟斯百沼真想對他做什麽,以他的力氣也改變不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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