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都懂,柴雪盡歎了口氣:“我只是一時被你的想法驚到了。”
“這些都是後話。”斯百沼成功扯掉腰帶丟到一旁,笑著來剝他的裡衣,“兒子還是女兒,這不都得先看你生不生嗎?”
“唔。”柴雪盡推阻的手不到一瞬松開了,太熟悉斯百沼的氣息,他根本拒絕不了。
一親就軟,一碰就迷離。
這種情況由不得他說不要了。
斯百沼太了解他,每一處的反應都是由對方親手挖掘出來的。
他搭在斯百沼肩頭的手從收緊到被磨到無力松開,雪白的臉頰布滿了汗,紅腫的唇瓣微張,輕聲求饒。
平時難得說句軟話,夜晚降臨,他總會輕易說出些羞恥的話。
“沼…沼哥哥,我好累。”
“累?”斯百沼掐著他的下巴細密地吻他脖子,混著黏膩的氣息嗓音撩人,“你不出力就累了?”
柴雪盡閉了閉眼,眼尾一片豔粉,他哽咽著:“嗯,你、你不是最清楚我嗎?”
起初最省力的都夠喝一壺,也就近來休養得當,體力稍有增長。
但仍沒法和生來精力充沛的斯百沼比。
“乖,馬上就好了。”斯百沼掐緊了他的腰,“想不想早些睡?”
這聽著就是要騙人的,柴雪盡死活不上當,一個勁搖頭,哭腔濃鬱道:“你別給我挖坑了。”
在這檔子事上騙他太不厚道了。
“搖頭是不想早睡了?”斯百沼故意曲解,“就知道好寶貝舍不得我,那與我決戰到天亮?”
“你!”柴雪盡不知是被氣的還是怎麽,眼淚簌簌掉,抓著斯百沼的頭髮,“可勁兒欺負我是不是?”
“沒有。”斯百沼頭疼,相對應的總有地方是爽的,他長舒口氣繼續編織一個能讓他早些睡的謊言,“試試,你盡力,剩下交給我,嗯?”
柴雪盡不要,手指無力抓不住頭髮,像一團扶不起來的雲散在斯百沼的懷裡。
意識飄忽,一瞬分不清人間仙境。
他仰著脖子,快要無法承受斯百沼給予的感受,失神片刻,緩緩低頭去看滿眼都是他的斯百沼。
那雙眼裡看見的是愛,是迷戀,是毫無保留的疼惜。
柴雪盡喉嚨微動,撐著力氣扶在斯百沼肩頭,欠身主動去親那張總會哄他的唇。
腰肢也在暗自發力,有些事也許很遙遠,但真的嘗試了。
對柴雪盡而言,也依舊很遙遠,幾個來回,他深深呼吸,泛著眼淚的貓兒眼懇求地看著斯百沼,坦然道:“我沒力氣了。”
斯百沼扶著他的後腰,欣然應允道:“乖寶已經很厲害,我該好好獎勵你。”
柴雪盡心想,這獎勵他大概無福消受,可惜沒能說出來先被斯百沼堵住了嘴。
這一夜格外漫長。
終於挨到床的那刻,柴雪盡身心疲憊,這要是真能生還懷不上,一定是他的問題。
斯百沼比強種還能乾,是他這塊田不夠肥沃,是這樣的。
第二日他醒得格外晚,得知斯百沼一早被文立勁請走了,難得對文立勁感恩戴德,捧著魚缸慢吞吞去了藥房。
這一待就是大半日,直到斯百沼拎著食盒來尋,他抬頭髮覺窗外的天黑了。
“再忙也不能不吃東西。”斯百沼將紅豆粥擺到了他面前,“這是什麽?”
他手邊放著好幾個巴掌大的小碟子,裡面裝有各式各樣的蟲子。
“能互相牽製的毒蟲。”
“給誰用?”
“防身。”柴雪盡取出瓷瓶小心翼翼將蟲子裝起來,“它們是吃毒.藥長大的,可謂百毒不侵,平時帶在身上不會有動靜,除非有人妄想對你下手,它嗅到危險就會出動。”
聽起來像馴化後的蠱蟲,能幫主人避開危機。
斯百沼:“真厲害。”
柴雪盡把瓶子裝進荷包塞到他手裡:“晚些時候拿給文立勁。”
“這居然不是第一個給我的?”斯百沼詫異,“你什麽時候和文立勁交好的?”
這是斯百沼第二個困惑的地方。
柴雪盡莞爾:“這是秘密。”
“初次見面他那麽說你,你都不生氣?”斯百沼很吃味,要知道他們初見就雞飛狗跳的。
沒道理文立勁能在他這裡討到個好。
柴雪盡想了想:“可能不打不相識。”
斯百沼:“……”
“別老吃飛醋,抓到周弘譯了?”
這次他一共做成五個防身蟲瓶,打算送個給周弘譯,前提是得見到人。
斯百沼頷首:“本來該落網的是我大哥,他擺了周弘譯一道。”
就變成周弘譯被捕,斯以謹順勢逃了。
不過沒關系,很快會再見面的。
“這次事後,他們之間再也談不成合作了。”
周弘譯能容忍蠢貨,但容不下了背叛,更何況斯以謹這次是直接把他送到了斯百沼手裡。
關乎的何止是成王敗寇,更多的是歷朝皇室的尊嚴。
消息傳回京都,承昌帝得氣成什麽樣啊。
光是想想,柴雪盡不禁笑出聲。
“你比我還樂得其見。”斯百沼看他心情好地端起碗,慢吞吞吃著粥,“三日後周弘譯會秘密羈押過來,要和他見面嗎?”
柴雪盡疑惑:“之前你不是很不情願讓我見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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