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他本人性格散漫,對很多事都很冷淡,在這種極符合高中叛逆omega口味的性格加持下,師柏在一眾整天玩鬧的alpha裡簡直發光到反光。
喜歡他的omega各個年級都有。
只可惜還沒等人下手,alpha就已經名花有主,這個A有了自己的O。
不過最近情況不一樣了,師柏好像和那個omega分手了。
少女摸了摸耳後的頭髮,有些擔心,“他們分手的事確定嗎?我剛還看見他們站在一起。”
“那不是教官安排的嗎?再說了,我聽二班的人說他們兩個月都沒在一起說話了。開始的時候都以為他們是冷戰,但誰家小情侶冷戰能冷兩個月的。”
“呼,那就好那就好。我們去拿瓶水,快列隊了…”聲音漸行漸遠,倚靠在樹背的佘衛池喝完礦泉水瓶裡最後一口水,把它丟進垃圾桶,然後起身往一個方向去了。
…
“八排正二,往旁邊挪一個位置,後面補上。”
猝不及防被點到名字的師柏抬頭,疑惑地看了一眼教官,“教官,這裡有人。”
“我知道,他請病假了。你趕緊補上吧。”
請假,還是病假…
師柏沒再說什麽腳步挪動填補上空位,記憶卻在搜尋關於佘衛池的畫面,他刻意避著和佘衛池正面接觸,一時間倒想不出有哪裡不對勁。
真要說的話,只有早上他臉色比平時還白一點。之前太陽大,他以為是光線的緣故也就沒怎麽在意。
是中暑還是什麽?嚴重嗎?
他不是alpha嗎?身體怎麽這麽弱。
上午的訓練剛結束,師柏就蹭到柯主任辦公室去了。軍訓不是郊遊,除了幾個常年跟軍訓的指導老師就只有柯主任跟著。
辦公室裡柯主任正端著茶缸看學生各式各樣的奇葩訴求,正打算通通駁回,抬謀看見來人眉心一跳。
又來一個。
還是個慣犯。
“你也是來請假的?說說看什麽理由。”柯主任饒有興致地等他開口。
“怎麽會,我身體倍棒。”師柏自來熟地做到辦公桌對面,“主任,我問你個事唄。我們班佘衛池他怎麽了?”
一個學校幾千號人,平常隨便問一個學生名字他是記不住的,但佘衛池是年級前三的好學生又做過國旗下講話,他對這個孩子印象很高,“他身體不舒服,是他爸親自來把人接走的。”
師柏心裡咯噔一下,他以為只是簡單的中暑或者感冒,沒想到這麽嚴重,都到需要家長來接的程度了。
柯主任喝了口茶品出點不對味,狐疑的眼神透過鏡片環視師柏全身,“不對啊,你問他幹嘛?”
一個alpha一個omega,專程跑到老師辦公室來問。
很可疑。
加上之前他還撞破過這兩人一起逃課…這兩個學生不會在搞早戀吧。
師柏急著走,隨便找理由敷衍過去,“關心同學是每一個學生的職責。”
眼看柯主任的懷疑快到答案邊緣了,師柏一本正經,“柯主任,佘衛池他性格內向,平時都沒什麽別的朋友。我作為朋友,關心關心他很正常的嘛。”
柯主任也不知道信了沒,摸著下巴揮揮手讓他趕緊出去,不要打擾他辦公。
師柏和馬優達幾人在食堂吃飯的時候還是按耐不住心裡不斷翻騰的焦慮,想了想還是撥了電話過去。
鈴聲響了很近,那邊沒有關機,卻沒有人接聽。
連續三四次後,師柏有些氣餒地熄滅屏幕,因為下了某種決定而消減的不安和擔憂又湧上心頭,他只能在心裡不斷安慰自己,佘衛池是被他爸接走的,要是有什麽問題他爸第一時間也會處理好的。
只不過雖然道理擺在那,師柏下午的訓練還是心不在焉的,本來想著晚上軍訓結束後再打兩個電話試試,卻沒想到佘衛池的電話沒打上,倒是把許一袁送進了醫務室。
醫生讓臉色煞白的許一袁張嘴,查看了舌苔和一系列檢查後,告訴送他來的學生放心。
“他應該就是吃錯東西了,加上天氣炎熱,所以導致拉肚子有點脫水。吃了藥掛點水就好了。”
許一袁立刻想起早上的三個雞蛋,在病床上嚶嚶嚶地抱著欄杆傷心。
醫生是個老醫生,年紀上來了就容易絮絮叨叨的,“你們這個年紀的孩子就仗著年輕身體好不注意保養,什麽東西都亂吃。這夏天,東西容易壞,更要注意點。平時也不知道買點藥備著。”
前面的絮叨被自動過濾,師柏聽見後半截想起上午的口服液,“XX口服液對這些症狀有效果嗎?”
“當然有,”醫生扭頭,“你們軍訓買點備著很好,有個暑熱什麽的可以喝,不過不要過量。不過我這裡沒有了,你想要得去外面藥店買。”
…
軍訓不是封閉式的,只要不是訓練期間,學生們都可以自由活動。出了基地,還能遇見道路兩排聞訊趕來的小攤販,不少學生在買小吃。
有升騰的煙火氣,很熱鬧。
師柏從藥店買完藥出來,在街口站了好一會才發現這裡和市中心完全不一樣。
基地挨著郊區建立,人在基地裡面看不出什麽,和在城裡沒什麽兩樣,等出來了師柏才看到基地後方居然有村落。
是那種城中村,每家每戶都是小洋房,四周還有旱地和水田。這個季節,正逢水稻成熟,翡翠般碧綠的秧苗成片成片,在黑夜映照下像黑絲絨托盤上的玉器。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