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提前申請,提前申請也不能確保他就能和師柏住一間。所以他攛掇他爸給學校宿舍樓更換了一批空調,領導層很上道,隱晦地問了原因。他沒提別的,就是提了一句害怕室友是不好相處的人。
於是等到師柏申請下來了,他才讓宿管那裡把信息錄入。
算起來他也是今天才搬進來的。
這會兒換師柏不說話了,但凡是裸露在外面的皮膚都裹上一層好看的顏色。
佘衛池看得眼熱,忍了又忍才沒有上手觸碰。
好半響師柏才納悶道:“哎,你怎麽知道馬優達要住校的?”
連他都是這兩天才知道的。
“許一袁在之前那個omega群聊裡聊天的時候說的。”許一袁倒沒蠢到在omega群裡自爆,但他認得昵稱和頭像。
另外,就算馬優達他們不住校,師柏也可是以住的…只是麻煩了點。
師柏:“…他還沒被踢出群啊。”
…
除了被褥這些東西,師柏有兩個行李箱和一個背包。現在已經是八點多了,明天還得上課,他不習慣把事情堆積到第二天,最好現在就收拾了。
師柏把衣裳整理進衣櫃,書桌很快就擺上常規的用品。
看著兩個行李箱變空,師柏很滿意地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佘衛池也掃了一眼他空蕩蕩的行李箱,唇瓣往上拉扯出一個弧度。
一班和五班的學習進度不在一條線上,師柏是真實感受到了。
剛剛他把今天的作業放上書桌時,意外瞥見佘衛池的書本都是翻開的,應該是在預習,他停下來看了一下,不免怎舌。
這才第二天,一班的英語都已經把第一節 走完了。
佘衛池順著他的目光,“我剛剛把作業寫得差不多了,你收拾好了的話,我可以幫你補習。”
師柏平時的作業都是挑挑揀揀地寫,理科的部分他會寫一點,至於那種一大段一大段文字的東西他懶得碰。
“不用了,我會。”
說著他伸腳勾過椅子坐下就要寫作業,佘衛池沒再說什麽,轉身到他背後的桌子安靜預習。
大約翻了幾頁的時間,對面窸窸窣窣的筆觸聲變得緩慢起來。
化學這門科目和數學一樣,前面有沒學好的板塊對後面影響會很大,哪怕是剛開學的課程,師柏做到後面幾題就開始發懵了。
平時這種練習冊他到後面乾脆就不寫了,反正他又不想考第一,看得過去就行了,但是剛剛佘衛池那話讓他不得不忍住脾氣繼續折磨自己。
也不與眼與眼是嫌棄他幫自己補習。
就是不想讓他看輕而已。
這道題師柏已經解了六分鍾了,還是沒弄懂要帶入什麽元素,他想了想伸手想在背包裡拿出課本找答案,翻了兩遍都一無所獲,他後知後覺想起壓根就沒帶化學書回來。
算了,不寫了。
念頭剛冒出來,一隻手從他腦後伸出,化學書的背頁在眼前掠過。
佘衛池把書放在他書桌上,轉身又回去了,沒有開口要提輔導他的事。
師柏盯著封面上的幾個大字,猶豫了兩分鍾還是翻開了。
只是依舊沒找到這道題的帶入。
不是,開學的題至於這麽編寫得這麽複雜嗎!
這個主編是不是有點不禮貌了!
能不能照顧一下普通學生。
過於生氣讓他連身後逼近的腳步聲都沒注意到,直到佘衛池把椅子放在他旁邊,發出碰撞聲才堪堪回神。
他乾乾巴巴解釋,“我會。”
“嗯,我知道。”佘衛池把目光放在題乾上,“這道題我知道兩個解題思路,我想聽聽你的,說不定是第三個。”
他會個屁。
好在佘衛池也沒有讓他先說,顧自拿過草稿本在上面開始寫那兩個思路。
佘衛池平時給人的印象是話很少,但其實他說話並不少,算得上有問必答,只不過這人說話時沒什麽表情,眼睛裡也沒什麽色彩,所以顯得寡淡冷漠。
但師柏能感受到佘衛池在解釋自己思路時,在盡量把它細化,拆分成零碎的小顆粒,飛躍在草稿紙上。
眉眼處天生的冷戾感都被溫和填滿。
“這是我的思路,你看看。”佘衛池放下筆,把紙張往前推動。“你再說說你…”他的後語被打斷了。
“我不會。”師柏沒什麽表情地戳著書頁。
佘衛池接收信號很快,“我會。”
我會,我教你。
有小老師指點,後面幾道平時不碰的題目師柏也做了。
一開始只能讀懂題目,至於說了什麽他一概不知,但佘衛池講題很細致,細致到題干涉及的其他知識點也會一並帶過,師柏勉勉強強寫完今天的作業,花了平時兩倍的時間。
師柏把筆丟回桌上,伸了個懶腰。
佘衛池眼神掠過他暴露在空中的脖頸,從最突出的喉結一直繞到後方。夏天的衣服領口都寬敞,alpha的腺體形成一塊小小的凸起。
裡面的味道他好久沒聞到了。
佘衛池不動聲色地嗅了嗅從陽台飄進來的茉莉花香。
師柏把桌上的東西一股腦塞進背包,暗自吐槽高二的作業可真多,一天就算了,以後天天…不是,他又不是天天要佘衛池補習,這太痛苦了。
他甩了甩腦袋起身,到衣櫃裡拿了換洗衣物準備洗漱,路過陽台時余光瞥見陽台上的花卉。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