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度白咬了咬舌尖,撲向塞繆爾:“來!”
除非塞繆爾承認把商閑夜還給他,否則他寧死不屈。
重生到全然陌生的世界,是商閑夜給他點燃了一盞燈,是商閑夜在引著他往前走。
若是失去了商閑夜,還要看著商閑夜和別的雄蟲結婚生子,他決計會瘋魔。
與其這樣,不如殺了他,免得他活著難受。
塞繆爾輕輕“嘖”了一聲,又是一道精神力,將殷度白給抽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到了地面上。
殷度白“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還不放棄?”塞繆爾問。
殷度白:“就不!”
“真是固執呢。”
塞繆爾又要動手,卻在此時,一輛懸浮車急速駛來,又猛然刹車,車都沒有挺穩,就有一隻雌蟲下了車,那隻雌蟲身後還跟著商閑夜。
“陛下,夠了!”他呵止了塞繆爾。
塞繆爾聳聳肩,停下手:“他沒怎麽樣。”
殷度白抬起頭,就見商閑夜朝自己跑來:“殷度白!”
“將軍。”殷度白虛弱地扯起一絲微笑。
雌蟲氣勢洶洶走向塞繆爾:“你昨天可不是這麽和我說的。”
塞繆爾擺出一副十分無辜的表情:“朕沒想揍他,是他自己像頭倔驢。”
雌蟲氣急:“你還說?”
塞繆爾悻悻住嘴。
殷度白被商閑夜扶起來,靠在商閑夜的身上,他望向正在訓塞繆爾的雌蟲。
“他是誰?連蟲皇都被罵?”殷度白不禁好奇。
商閑夜:“他是,你的雌父。”
“什麽?”殷度白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他怕不是在做夢。
第 71 章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艾薩克作為皇宮主管, 先將本該在辦公廳工作的蟲給請出了皇宮,又安排了從已經破破爛爛的辦公廳進內宮。
殷度白還處於震驚當中,久久未能回過神。
他雌父, 他雌父不是已經犧牲了嗎?連撫恤金都發了,怎麽還帶死而複生的?詐屍啊?
商閑夜小心翼翼地給殷度白檢查身體, 確認塞繆爾沒有把殷度白給打出太大的傷來才松了一口氣。
“殷度白,你是不是傻?”商閑夜抱住殷度白,“跟蟲皇打架,就不怕他打死你?”
殷度白埋頭在商閑夜的胸前:“他要拆散我們, 將軍,我忍不了。”
商閑夜微微歎氣:“倒也確實不能怪你, 陛下昨天,的確沒有說會跟你動手。”
殷度白悶悶道:“所以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我給你發消息你都沒有回我,我都要擔心死了, 還有我雌父, 那個指著蟲皇鼻子罵的雌蟲,真的是我雌父?”
商閑夜:“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 具體的, 待會陛下和殿下,會好好跟你說清楚的。”
殷度白委屈:“有什麽事情,也不能用拆散我們來嚇唬啊。”
商閑夜親親殷度白的發頂:“好了,知道你心裡不好受。”
殷度白往商閑夜懷裡又拱了拱,緊緊抱著商閑夜, 失而復得的心情令他很難平息。
而另外一邊,就沒有這麽溫馨了。
塞繆爾極力解釋:“阿淮, 是你兒子先挑釁我的,不能完全怪我對不對?”
殷淮別過臉:“陛下昨天晚上可是說的, 叫小白進宮來,跟他好生解釋,辦公廳都洗稀巴爛了,這算是哪門子的解釋?”
塞繆爾勾住殷淮的手指晃了晃:“阿淮,我是蟲皇,也要為蟲族考慮,所以試一試他是必然的,你說對不對?”
即便堂堂蟲皇對自己低聲下氣,殷淮還是很生氣,不管怎麽樣,殷度白都是他費勁心思才生下來的孩子。
“阿淮,你不要生我的氣了,氣著了你自己,對蟲蛋不好。”塞繆爾摸上殷淮的小腹,“看在蟲蛋的面子上,你就饒了我,好不好?”
殷淮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肚子,有些出神。
誰能想到,他跟塞繆爾,竟然會發展到這一步。
“陛下,有話好好說。”殷淮鄭重道,“算我求你。”
……
再次坐下來,殷度白和商閑夜坐在一邊,塞繆爾和殷淮坐在一邊,艾薩克奉上茶和水果後退得遠遠的。
殷淮終於得到了機會見自己的孩子,一下就落了淚:“小白……”
殷度白很是無措,他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殷淮。
從理智上來講,他並非殷淮真正的孩子,“殷度白”早就被炮灰掉了,可從感情上來講,他很難拒絕自己擁有一位溫柔的雌父。
商閑夜推了推殷度白:“你雌父在叫你。”
殷度白有些茫然地起身,走到殷淮面前單膝跪下:“雌父?”
“嗯!”殷淮抱住了殷度白,“我的小白,一晃多年,你都長這麽大了。”
殷度白也抬起手,擁抱殷淮。
殷淮泣不成聲,十幾年沒有見過自己的孩子,他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說,又不知該從何處說起。
塞繆爾見不得殷淮哭,強行把殷度白跟殷淮分開:“阿淮懷著蟲蛋,你少惹他哭。”
殷度白:我特麽……
塞繆爾還真是叫蟲不爽,能不能講講道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