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塞繆爾的親衛隊便押著卡佩家族其他蟲進了宮,卡佩家族的蟲口眾多,不算在外地的,已然都被抓了起來。
薩羅的雄父艾利諾·卡佩被拖到了塞繆爾的腳下,匍匐在地,戰戰兢兢。
“陛、陛下。”艾利諾的聲音都在顫抖。
塞繆爾懶得投以目光,隻問道:“是你自己交代呢?還是朕逼你交代呢?”
艾利諾出了一身冷汗,塞繆爾的精神力遠高於他,在塞繆爾面前,他沒有絲毫反抗的可能,而塞繆爾的精神力威壓就如同懸空之劍,隨時可以落下。
“求陛下恕罪,臣知錯!”艾利諾作為卡佩家族的族長,又怎麽會不清楚莊園地下室裡那一屋子蟲偶的情況呢?
他喊不了冤枉,只能求饒恕。
“哦?”塞繆爾慢條斯理地換了坐姿,更加閑適地倚著,“那你錯在了哪裡?”
艾利諾咬緊了牙關,額間汗珠如雨:“臣、臣錯在、不、不該製作蟲偶。”
塞繆爾發出一聲嘲諷的輕笑:“既然知道不該,那為何要做,嗯?”妍擅挺
恐怖的精神力威壓陡然落下,壓迫在卡佩家族一乾蟲的身上,個個不得動彈。
“你們連朕都不放在眼裡,那這眼睛,想必也用不上了。”塞繆爾偏頭吩咐,“剜了吧。”
商閑夜頭垂得更低,蟲皇,果真可怕。
那精神力即便沒有撲向自己,就已經令他頗感喘不過氣。
萊斯鼓著掌叫好:“活該!”
塞繆爾:“該怎麽處置,朕應該不用再講?拖下去。”
親衛隊的雌蟲們冷漠著臉,無視卡佩家族雄蟲們的痛哭流涕和雌蟲們的麻木絕望,將剛剛才被挖去眼珠的蟲往宮殿外拖。
這事當然還沒有完,卡佩家族的雄蟲要發配到匹配中心,以後但凡是想要蟲蛋的雌蟲,花一點錢,就可以使用卡佩家族的雄蟲,而雌蟲則是盡數發去偏遠礦星。
惹誰都不能惹蟲皇,蟲皇塞繆爾,看似溫潤的皮子下,是無底的狠辣。
“好了,你們也做了見證,出宮去。”塞繆爾趕人,“朕還有要事辦。”
商閑夜和萊斯起身告辭。
塞繆爾等商閑夜和萊斯離去之後,換上了一副堪稱無害的面孔:“阿淮仍舊在鬧脾氣?”
“是,什麽都不肯吃。”
塞繆爾笑笑:“無妨,朕會讓阿淮乖乖吃飯的。”
走出了宮殿,萊斯叫住商閑夜:“商將軍,你好呀。”
商閑夜頓住腳步:“萊斯閣下。”
萊斯:“今天商將軍來得很快嘛。”
商閑夜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有點摸不透萊斯這是什麽意思。
他和萊斯有點過節,當初他和萊斯的相親,他給找了個巡防的理由翹了,不知萊斯是不是對這件事記恨。
“我是殷度白閣下的監護蟲,他的生命安全我肯定是要保障的。”商閑夜極為官方地回答。
萊斯語氣玩味:“監護蟲是什麽意思,我們心裡都很清楚,不是嗎?”
商閑夜:“所以,閣下的意思是?”
認為他會嫁給殷度白嗎?
萊斯攤手:“商將軍不要誤會,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和殷度白修成正果而已。”
商閑夜:“閣下說笑了。”
萊斯湊近商閑夜:“商將軍,我無意和你交惡,同時也不想強迫你和我結婚,更何況……”
說話說到最撓心撓肺時,萊斯又忽然撤開距離:“如果你和殷度白結婚,記得請我喝個喜酒。”
說罷,萊斯轉身,在重重護衛中登上懸浮車。
商閑夜立在原地,風吹起了他的額發,在光下隱隱閃爍。
萊斯很顯然是知道些什麽,而其他蟲都不知道的消息。
商閑夜懶得去想那麽多,鑽進懸浮車,發動往家開。
在商閑夜進宮的時間,殷度白也沒有閑著,他接待了穆爾。
穆爾是雄保會的會長,又是殷度白的雄蟲監護蟲,說得通俗些,殷度白算他半個雄子,因此殷度白出事,他才急急忙忙趕回首都星。
“你此次受驚了,我給你帶了些禮物,壓壓驚。”穆爾揮手,哈維就將一大箱壓驚禮給放到了茶幾上。
殷度白看向包裝精致的禮物,在心裡估算能值多少錢。
沒辦法,誰讓他就是如此世俗。
“穆爾叔叔,我在星網上的直播,會給您帶來麻煩嗎?”殷度白是想整死薩羅,但並不想讓自己惹得一身腥,穆爾這個雄保會會長的態度,十分重要。
穆爾:“你不必擔心,卡佩家族日後都不會在出現了。”
他早已經受到蟲皇陛下的旨意,也是從這旨意中,窺見了蟲皇陛下對殷度白的偏寵。
在蟲族,沒有誰能凌駕於蟲皇之上,只要蟲皇樂意,殷度白就算是當下一任蟲皇都可以。
殷度白表現出萬分感激,裝得像個無辜的小綿羊,心裡卻是在盤算著等商閑夜回家,他可得好生打聽打聽卡佩家族的下場。
“你就好好在家裡休養,等你休息好了之後,該做什麽就做什麽》”穆爾含笑,比起上次初見殷度白時,態度越發好了。
殷度白自是無有不應:“穆爾叔叔,我一定會不負您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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