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將軍,比賽都比些什麽啊?”殷度白遺憾收回目光,問道。
商閑夜:“攀爬、格鬥、刺殺、障礙、體能。”
殷度白若有所思,看來和他原本的世界差不多。
“今天是比賽也是考核,分組進行,會記錄他們的成績,哪一組成績最好就勝出,最後一名將負責第一名半年的公區清潔。”商閑夜道。
雖說現在很多雜務工作都可以交給機器蟲,但這裡是軍隊,作為軍雌,就別想著還能撿懶,偷奸耍滑在軍隊裡絕對不可能。
商閑夜的部隊一貫是非戰時半年考核一次,贏了的就有權利休息,輸了的自己認命乾活。
殷度白:“聽起來不錯。”
等到半個小時後,殷度白才見識到什麽叫做真正的不錯。
這個訓練場看上去平平無奇,竟然可以多方變換,在考核攀爬時,就有模擬的陡峭地形從地板下升起,擬真度極高。
殷度白不禁坐直了身子,目不轉睛地盯著模擬出來的陡峭崖壁。
負責記錄的是機器蟲,一排機器蟲排列得十分整齊,乍一看像是要接受檢閱。
殷度白看得眼熱,他要是也能在這裡訓練的話,將會是一隻多麽快樂的雄蟲。
商閑夜看著殷度白已經離開椅面的屁股,發出讚歎:“你是想蓄勢待發,然後像一枚炮彈一樣飛出去?”
殷度白尷尬地坐回去:“沒有,我只是沒有見過世面。”
商閑夜:“……”這話他沒法接,除了殷度白,他也沒有見過樂意來見這世面的雄蟲。
機器蟲發出指令,穿著作訓服的軍雌們便一湧而上,手腳並用,朝著頂端爬。
軍雌們攀爬的速度相當快,都很難分辨他們到底有沒有看清楚腳下是否有落腳的點,便已經上去了,足足高將近有二十米的模擬陡坡,在軍雌們眼裡,或許就是個小兒科。
殷度白搓著指尖,他實在是太想參與進去,只不過他要是跟商閑夜提,商閑夜估摸著會帶他去看醫生。
攀爬應當是最簡單的項目,沒過多久就結束了,模擬出的陡坡又順滑地回了地板下,絲毫看不出方才還矗立著,有好幾層樓那麽高。
第二個項目是格鬥,不是一對一,而是一組對一組,在最短的時間裡,把對面全部打趴下的組就可以獲勝。
殷度白暗自感歎,真是充滿了蟲族暴力美學,這其他種族誰敢跟蟲族打架?
商閑夜看過無數場比賽了,殷度白還能看得興致勃勃,他卻覺得沒什麽意思,在主席台上光明正大玩智腦。
“將軍,如果可以,下次我希望您不要當著我的面,看我雄主拍的視頻。”洛厄忍不住道。
商閑夜轉向洛厄:“你知道的,不是我要主動,是大數據推送。”
洛厄正經道:“將軍,可以劃走。”
商閑夜一把攬過洛厄的肩膀:“你都許久沒有跟你雄主見面了,不看看視頻?最新發的呢。”
殷度白豎起耳朵偷聽,沒想到洛厄副官已經有雄主了。
“來,讓我們看看你家那位又在做什麽。”商閑夜不光自己刷視頻,還拉上了洛厄跟他一塊,“我猜你雄主開頭又會慣例。”
洛厄:“……應該是的。”
點開視頻,視頻裡先出場的並不是一隻雄蟲,而是一雙手,那是一雙很好看的手,左手無名指上還戴著鑽戒。
“今天我的雌君也沒有回家,還在外執行任務,我想著趁他不在家的時間,把房子給改造一下。”視頻裡傳來了雄蟲醇厚的嗓音,一聽就是個極有涵養的雄蟲。
殷度白也略略伸了點脖子過去,無他,就是好奇,洛厄副官的雄主會是一隻什麽樣的雄蟲。
“估計他不會想要看見我。”商閑夜絲毫沒有愧疚心,還笑得開懷,“下次上你家吃飯,說不定會舉著鏟子把我趕出家門。”
畢竟他可是在這倆蜜裡調油時,帶上洛厄跑了好幾個月,聞鶴那張口雌君閉口雌君的家夥,沒拿他當情敵都不錯了。
洛厄神色溫柔:“我很期待他會改造成什麽樣子。”
聞鶴是一隻很顧家的雄蟲,對家這個地方很在意,所以他們的房子都是千挑萬選過後的,只是這並沒有讓聞鶴滿意,還想再改改,改得更像他們的家。
“眾所周知,我是一個視頻博主,也不會做什麽,全靠我家雌君養活,不過我的手工活還行,今天就做些裝飾。”視頻還在繼續播放。
殷度白靠得更過去了,難得啊,在蟲族世界裡還能看見雄蟲是戀愛腦的,稀奇。
商閑夜沒給殷度白滑到旁邊看個仔細的機會,伸手擋回去:“閣下,你不是要看比賽嗎?”
殷度白訕訕:“我覺得格鬥有點審美麻木,不夠精彩。”
商閑夜:“你喜歡精彩的?”
殷度白點頭:“對,最好是腎上腺素飆升的那種。”
“好,我明白了。”商閑夜關了智腦,正襟危坐,只是下了個命令。
“格鬥的速度提起來,磨磨蹭蹭的是沒有吃飯?十分鍾內解決這個項目,上刺殺。”商閑夜下令時,真有幾分冷酷無情的感覺。
殷度白頭頂排開六個問號,請問,你明白什麽了,啊?
他直覺,他和商閑夜的“精彩”,絕對不會是同一種。
有了商閑夜的刺激,軍雌們戰得更勇了,光是搏擊的動靜都能用智腦錄下來當效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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