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鬥山拽著陳修的衣領就給人扔出去:“你少來啊,我人就在這你還空口白牙的汙蔑我。”
陳修半空一個轉身穩穩的落在地上。
“嘿嘿,頭兒放心,我一定給你把這些寶貝看好了,一個子兒都不會掉!要是有宵小敢來偷,我給他抓起來閹了送到宮裡吃官家飯去。”
“嘴貧。”
衛霜戈指著裝金錠子的木箱:“這些讓岫兒送去邊關,鏢禮一百兩黃金。”
他特地跟皇帝又多磨到手一百兩黃金,用來付鏢禮正好。
“多少?!”
陳修倒吸一口涼氣,繼而搓搓手覥著臉道:“頭兒,我想請個假陪我妹妹押鏢去,此去邊關路途遙遠……”
“你休想拿著俸祿還賺外快!”
其他人對陳修群起而攻之,打的陳修抱頭鼠竄。
衛霜戈叫來的人裡有好幾個會燒飯的,他又拿了錠銀子出來:“買菜去——算了,陳修,你跟我去隔壁化點菜來。”
衛霜戈把銀錠子放回去,抱著自己的小盒子翻牆去找顧持柏。
顧持柏正在書房裡看書,聽見門被敲的震天響。
不用問,肯定是衛霜戈。
整個顧府沒有人會這樣敲門。
門一打開,衛霜戈就道:“顧大人,你家這麽多口人,廚房菜肯定買的多吧。”
兩家離的這麽近,方才門外那麽大的動靜,顧持柏已經從顧伯那裡聽說了,他很快就猜到衛霜戈這麽問是想做什麽。
“不必麻煩,我讓廚房多做二十人份量的飯菜便是。”
衛霜戈假裝客氣了下:“這多不好意思,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讓陳修先回隔壁,到了飯點再來。
隨後,衛霜戈仔細聽了周圍的動靜,確定沒有別人,他把顧持柏推進房間關上門。
壓低聲音道:“顧大人,我問你啊,這聘禮萬一以後咱們和離,你還會要回去麽?”
顧持柏眸色一沉:“不會。”
不會有和離的那一天,如果未來衛霜戈堅持要和離,顧持柏會幫助他完成心中所願後,將他關在這一方天地裡,只能與自己朝夕相對。
衛霜戈摸摸後頸。
嘶——怎滴又有些涼。
這窗戶都關的好好的啊。
改天去廟裡燒香拜拜,問問大師。
欽天監正使肯定沒有得道高僧來的厲害。
庸醫!不對,庸使!
衛霜戈問:“你自己的錢藏哪兒的?帶我也藏一個。”
畢竟是聘禮,等成婚以後再讓人帶到邊關好了。
咳,主要是擔心成親當日出了么蛾子,顧持柏又反悔想要回去。
那時候把他論斤賣了,也賣不了一百萬兩出來。
顧持柏把衛霜戈帶去自己的臥房,他在床頭按了兩下,出現一個暗格。
衛霜戈在裡面看到一個描金的木盒:“這裡不會也有一百萬兩銀票吧?”
顧持柏拿出木盒打開。
衛霜戈數了數,裡面只有兩張五百兩、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外加一些碎銀子:“你的全部家當都在這?”
顧持柏頷首。
衛霜戈越發覺得日後和離顧持柏可能會想要回聘禮或者打那五十萬兩的主意。
他會這麽想不是因為別的,純粹是以己度人。
沒錯,衛霜戈自認為就是這麽個小氣摳門視財如命的主兒。
他把自己手上的盒子塞進暗格裡,想了想又拿出來:“你給我把鎖吧。”
顧持柏照做,讓顧伯拿來一把帶鑰匙的新鎖。
衛霜戈鎖上以後放進暗格,把鑰匙揣好,反覆確認:“先說好啊,這個錢以後我自由支配,你不許過問——你要問也行,我不一定會跟你說。”
顧持柏笑著應承:“隨便你花,我絕不過問——但不許拿去聽姑娘唱小曲兒。”
“顧大人膚淺了,我又不是好色之徒。”
衛霜戈點點頭,別的不說,顧持柏的品性他還是放心的。
廚房做好飯菜,顧持柏讓人送去隔壁,給出的理由也很充分:“他們是在替你看守嫁妝,若是來吃飯的時候叫小偷鑽了空子可就不好了。”
衛霜戈一聽有道理,他原本也想回自己家吃的,但看到顧持柏桌子上擺了幾道自己愛吃的菜,外加一壺好酒時,頓時就走不動道兒了。
送去隔壁的菜裡沒有這幾道菜,也沒有好酒。
是選兄弟還是選好酒好菜?
這還用選嘛!
衛霜戈直接一屁股坐到顧持柏旁邊。
“我看今兒菜做的多,估計你吃不完,我幫你吃,不用謝。”
顧持柏抬眼,顧伯心領神會提溜走在一旁磨牙的顧小童。
衛霜戈壓根不在意,他的眼裡只有桌子上的菜。
哦,還有杯中的美酒。
“美啊!”
衛霜戈喝了口酒,跟個老頭子似的發出歎息聲:“好酒!”
“這酒性烈,我不常喝,你若喜歡我讓人送去你府上。”
顧持柏又給衛霜戈倒了一杯。
衛霜戈擺手:“不用,反正也快到你家住了,而且就在隔壁,沒必要廢這功夫。”
顧府的廚子手藝真不錯,做的菜都非常符合他的口味。
成個親也不錯,白得一百五十萬兩白銀、一千一百兩黃金、一套宅子,以後還能天天白吃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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