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夫夫二人唱雙簧
顧持柏態度溫和:“你叫……”
那人忙道:“小的原仲。”
原仲——
怨種?
這人父母給他取名時,沒太過腦子啊。
顧持柏問:“原仲,你可有想說的?”
原仲有些猶豫。
可方才聽這二位大人說已經有人招了……
衛霜戈不耐煩的催促:“我看這個冤……原仲並沒有想招的意思,他既然不想活了,你又何必為他考量?”
顧持柏似有些猶豫,他又問了一遍:“原仲,你可有想說的?”
他話音剛落,衛霜戈就拉著顧持柏往外走:“他沒有想說的,反正放馬屁都招了,走吧。”
“我有!大人!我說!”
原仲見顧持柏真被衛霜戈拉著走,再一聽馬方霹已經招了,頓時就著急了。
他被綁在凳子上,伸長了脖子的樣子像隻烏龜:“我說!”
原仲老實交代,他們五個人住在一塊,昨天發了俸祿。
晚上便偷偷溜去了離的最近的縣城,到花樓裡尋歡。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寅時三刻。
囫圇著睡了會就去圍場外守著了。
站著困的很,想著皇帝那麽多人護著,圍場裡也巡視過很多遍了,肯定不會有問題。
幾個人便找了個地方睡覺。
後來被虎嘯聲驚醒,他們匆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原仲頓了頓,想著既然馬方霹都說了,他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我注意到西南界樁是歪的,是馬方霹偷偷扶正的。”
衛霜戈笑容陰冷:“放馬屁居然還敢有所隱瞞,我這就去片了他。”
原仲嚇得縮了縮脖子。
顧持柏寬慰他:“你放心,我自會向陛下稟明的。”
隨後,他們又去見了其他的人,如法炮製。
顧持柏:“其他四人已經都招了,馬方霹也承認界樁原本是歪的,他自己扶正的。”
衛霜戈:“都問清楚了,還聽他廢話幹嘛。”
顧持柏:“到底是條人命,他如果招了,我也好向陛下求情。”
衛霜戈:“他看上去不想活的樣子,我餓了,回去吃飯吧。
護衛:“我招!我招!我招啊!”
最後,他們見了馬方霹。
和面對前面四個人態度和煦不同。
顧持柏臉上不帶一絲笑容,十分嚴肅:“他們四個人都招認,是你發現界樁有問題,偷偷自己扶正的,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同外人勾結,意圖謀害陛下?”
衛霜戈心裡偷笑,其實只有原仲一個人注意到馬方霹扶了界樁。
顧持柏裝起來,真是太能唬人了。
很快,衛霜戈又笑不出來了。
自己不也是被他唬的吃乾抹淨了?
衛霜戈悄摸的在顧持柏的腰上擰了一把,沒使勁,應該不至於留下印記。
顧持柏一隻手背到背後,抓住衛霜戈的手輕輕揉捏著。
衛霜戈抽了下,沒能抽回來。
“嘖。”
馬方霹額上冷汗直流,根本沒注意到兩個人的小動作,聽見衛霜戈不滿的聲音,渾身一顫。
“界樁松動是我扶的,可是我絕對沒有與外人勾結要陷害陛下啊!”
他著急的開口:“之所以有所隱瞞,是擔心我們昨夜外出的事情暴露而受到懲罰。”
顧持柏:“此話當真?”
馬方霹用力點頭:“千真萬確!謀害陛下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
顧持柏看向衛霜戈:“衛大人可還有要問的?”
衛霜戈:“為什麽是昨天晚上?”
馬方霹支吾了一會才低聲說了:“因為昨天發了俸祿,每次發俸祿,我們都會去花樓……”
末了,他還不忘為自己開脫一句:“先帝在時,我們的前輩就是這麽乾的,也沒出過事。”
顧持柏和衛霜戈對視一眼,五個人的口徑差不多的。
也就是說,做下這件事情的人,知道他們幾個人的習慣。
回去的路上,衛霜戈揣著手道:“顧大人還蠻適合唱雙簧的。”
顧持柏笑道:“多虧衛大人配合的好。”
衛霜戈不太想承認,但他和顧持柏默契,比皇驍司裡跟了他最久的祝鬥山,還要多的多。
都不需要眼神交流,就能打好配合。
兩個人回到自己位置上時,薏嬪已經舞完劍了,沈沐晴也獻完舞了。
大臣們一個個埋頭吃東西——生怕抬頭對上沈沐晴的眼睛,被問到是薏嬪舞劍好看還是她跳的舞好看。
衛霜戈剛坐下,就聽見沈沐晴問:“二位大人這是去哪兒了,怎麽這麽久才回來,不然也好評一評我和薏嬪誰的獻藝更好。”
顧持柏半垂著眼道:“回娘娘,臣與衛大人去審訊了那五名護衛。”
他說這話時,衛霜戈和皇帝都在觀察在場大臣的神色。
驚訝的有,不意外的有,無所謂的有。
唯獨沒有心虛或者擔心等等。
戶部尚書正拿著筷子打盹兒,看來是困得狠了。
皇帝沒有多問,只是說了句:“吃完再說。”
沈沐晴端起酒杯遞到皇帝嘴邊:“陛下~”
皇帝喝了,她又夾了一筷子菜:“陛下~”
衛霜戈一邊抖著身上的雞皮疙瘩,一邊吃著剛端上來的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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