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霜戈:“綁架啦。”
顧持柏攔腰抱起衛霜戈隨後又放下——入口太窄,抱著過不去,除非扛著。
衛霜戈笑話他:“小顧侍郎不行啊。”
說完,他似泥鰍般溜滑的竄了出去。
重新把地窖鎖上。
剛鎖上,就聽見細碎的腳步聲,兩人跳到樹上。
來的是方廉和方府的管家。
他們沒有提燈籠,廚房這邊又沒有點燈,走的深一腳淺一腳的。
廚房莫名失火,方廉心頭總有些不安。
本想自己一個人來探查,想到那個莫名其妙的女鬼,他又拉上了管家。
在地窖裡確認錢幣都還好好的,他放下心來。
出地窖時,管家突然抓住方廉的袖子。
“老、老、老……”
他無意間抬頭,看見樹上站著兩抹白色的身影。
方廉跟著抬頭,腿直接就軟了:“鬼、鬼……”
衛霜戈和顧持柏同時從樹上躍下,風吹開蓋在臉上的發絲,露出裡面猙獰的羅刹面具。
方廉和管家齊齊暈了過去。
他們暈倒的姿勢很別致。
管家平躺,方廉的臉懟著管家的臉。
換而言之就是臉貼著臉,嘴對著嘴。
出了方家,衛霜戈隨意束起頭髮、摘掉面具,掐著顧持柏的胳膊憋笑。
大晚上的,不好笑的太大聲。
衛霜戈一回到房間,門剛關上就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真的是只要活得久,什麽都能見得著!好想知道他們醒來是什麽表情,哈哈哈!”
顧持柏笑的不若衛霜戈這般誇張:“如果醒來的遲,叫方家下人看了去,會更有趣。”
衛霜戈點著顧持柏:“顧大人,損還是你損~”
顧持柏:“哪裡,都是衛夫子教的好。”
第56章 盡是這種書
顧持柏脫去外袍,抬手從架子上拿東西時,衣袖滑落至手肘。
“哎,你這胳膊怎麽了?”
衛霜戈抓住顧持柏的手腕,瓷白的皮膚上一片青紫格外顯眼。
顧持柏想要抽回手腕:“大約是不小心在哪裡撞到了。”
衛霜戈手上微微用力:“扯吧,你給我演示下怎麽能撞到內側……”
想到什麽,衛霜戈松開手,果不其然顧持柏的手腕已經開始泛紅了。
“這是我掐的吧,你當時怎麽不叫我松手?”
顧持柏放下衣袖,淡笑道:“當時我也覺得好笑,主要是不疼,所以沒注意到。”
“你就瞎扯吧,都成這樣了,我給你塗藥。”
衛霜戈把顧持柏按到床邊坐著:“你這有藥膏沒?”
顧持柏無奈道:“真沒事,只是看著能唬人罷了。”
衛霜戈指著他:“不許動,告訴我有藥膏沒。”
顧持柏讓衛霜戈打開櫃子下面的小抽屜:“裡面那個碧青色的小盒子,是活血化瘀、消腫的藥膏。”
衛霜戈拿起小盒子,看到一個有些眼熟的細頸玉瓶。
他沒在意,坐到床邊替顧持柏塗藥。
嘴裡念叨著:“你說你,平時慣會裝可憐的,真有事兒了又硬氣的很。”
顧持柏看著衛霜戈,溫和的笑道:“這不一樣。”
衛霜戈動作輕柔的把藥推開,微苦的味道鑽入鼻腔。
“嘖,搞不懂你。”
塗完藥,衛霜戈把小盒子放回原處:“喝水不?”
顧持柏搖頭:“方便的話,拿本書給我,謝謝。”
衛霜戈隨手拿了本山野遊記遞給顧持柏,然後爬進床裡。
顧持柏翻開看了一眼,便放到一邊。
衛霜戈:“不喜歡?”
顧持柏:“這是山野遊記。”
衛霜戈以為他是不喜歡看這類的書:“那我給你換?”
顧持柏:“這本是山野志怪遊記。”
衛霜戈:“……盡是這種書。”
“罷了,今日早些歇息吧。”
顧持柏下床熄了蠟燭。
蠟芯被剪去一截,蠟燭的火焰不似先前燒的旺。
慶平公主放下蠟燭剪,端起酒杯淺抿了一口:“方淮扛不住用刑,承認這種事情做了很多次,就連本宮府上的男寵也有被他得手的。”
方淮喜歡男子卻又隻喜歡同穿女裝的男子歡好。
慶平公主隻覺得荒唐、可笑。
她原本以為有的面首開始塗脂抹粉是學了勾欄院的樣式,想要討她歡心。
現在想想,分明是為了方淮。
皇帝想的是方淮做下這些事情,居然沒有傳出風聲來:“朕記得,皇姐府上人的都是從宮裡帶出來、太妃用慣的老人。”
慶平公主明白皇帝的意思:“本宮身邊的人沒有問題,是方淮自己藏的嚴實。”
方淮出手大方,願意的人自然不會說出去。
不願意的方淮便伺機將其打暈了再蒙住眼睛灌上藥,完事之後再趁夜色偷偷把人送回家去,並在床頭留下幾兩碎銀子。
被欺辱的人便是想告都不知道該告誰。
慶平公主冷笑一聲:“倒是本宮小瞧了他,沒看穿他披著老實人的皮!”
“皇姐莫要生氣。”
皇帝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玉瓶:“這是皇驍司藥師做的假死藥,服藥後第三個時辰氣息變弱口不能言,第五個時辰便沒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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