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霜戈抬手就想給尚迢一個腦瓜崩,只是兩隻船沒有靠在一起,他夠不著。
“船上那麽多人,萬一傷及無辜怎麽辦?這兩個人不用跟了,現在有兩家藥鋪,你們二人一人盯一家。”
當時讓他們找人,主要是確定下是誰派來的,是不是還有別的人攪和進來。
尚迢小聲嚷嚷:“頭兒,你不能因為今天碰見我們,就給我們派別的活啊。”
龔梓捏了尚迢的腰一把,拍著胸脯道:“頭兒,你隻管吩咐,我們一定會把事情辦好。”
衛霜戈交代了幾句後,龔梓劃著小船走了。
尚迢不滿道:“你剛才掐我幹嘛?”
龔梓一邊劃船一邊道:“你瞎嚷嚷,頭兒沒事都要給你找點事來乾,反正都是要乾活,盯藥鋪還輕松些。”
尚迢有些不高興:“我們很少分開做任務,一個人盯著好無聊啊。”
龔梓開解他:“藥鋪晚上不開門,咱們晚上可以舒舒服服在家躺著。”
“這麽說,倒也不錯。”尚迢心情好了不少。
“龔梓會劃船,他們現在往岸邊去了。”
衛霜戈又躺了下去,語氣散漫:“顧大人真打算這麽隨波逐流下去?”
顧持柏在衛霜戈的身邊躺下:“我以為衛大人是準備做些什麽。”
衛霜戈心裡確實憋著壞。
鑿破花船這種可能傷及無辜的事他不會做,但他可以整點裝神弄鬼的。
“顧大人可會鳧水?”
顧持柏站起來脫去寬袖外袍:“自然是會的。”
衛霜戈把面具塞顧持柏手裡:“咱們去活動活動,消消食。”
兩人悄無聲息的下了水,潛到花船的船尾處。
船尾處無人,顧持柏讓衛霜戈踩在自己的肩頭,借力躍起搭住船邊。
爬上船後,衛霜戈扯下系在船邊的薄紗,幾股薄紗卷在一起擰成繩子,倒也能承載些重量。
他把繩子垂下去,把顧持柏拉上來。
兩人戴著面具輕手輕腳的走到船艙外。
“哈哈哈!好好好!賞!”
一個有些粗獷的聲音傳出來。
衛霜戈認得這個聲音,他衝顧持柏點點頭,果然是榮親王。
兩人找了一處背光的地方藏身。
衛霜戈示意顧持柏捂住耳朵,隨後他的嗓子裡發出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慘叫聲。
緊接著船艙裡出現瓷器落地的聲音,和女人害怕的尖叫聲。
“呀!”
“什麽聲音?!”
“是男人的聲音!”
“不對,我聽著是女人的聲音!”
熊止手搭在佩劍上,走到榮親王身邊戒備著。
榮親王酒也不喝了,命人出去看看是什麽情況。
下人把船頭船尾都看了,什麽也沒看到。
“回稟王爺,外面沒有人。”
戶部尚書說:“或許,是別的船上的。”
顧持柏掏出一個銀裸子,把懸掛著的燈籠打掉一個下來。
燈籠裡的蠟燭點燃外面糊著的紙,隨後又引燃船舷上的薄紗。
薄紗沾火就著。
不一定會燒進船艙,但能讓裡面的人驚慌失措。
所有人聽見一個空幽、充滿怨懟的聲音:“王爺,我的夫郎啊,你還記得娉婷嗎?”
衛霜戈尾音顫了顫,扭頭瞪向顧持柏:幹嘛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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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龔梓和尚迢找人在第10章
華師師畫熊止畫在27章
狐惦虎床:狐狸惦記著上老虎的床
第45章 你再非也,我就抽你了
顧持柏在他耳邊道:“你叫別人夫郎。”
衛霜戈反手回擰了顧持柏一把,沒好氣道:“又不是真心叫的。”
顧持柏抿唇,語氣委屈:“你為別人掐我。”
衛霜戈:“……”
又演上了!隨時隨地的開演!
顧持柏這貨上輩子唱戲的吧!
“你真是皮癢了……”
衛霜戈話沒說完,顧持柏眼神閃動,直接吻了上來。
有人從船艙裡跑出來滅火,為免鬧出太大的動靜,衛霜戈只能一動不動任由顧持柏肆意妄為。
他收回前言,顧持柏是屬猴子的,沒有杆子也會自己豎個杆子順著往上爬!
此刻船艙內的榮親王和戶部尚書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娉婷……
他們都想到了安娉婷。
安娉婷是榮親王的第一任王妃,國子監祭酒安覺的掌上明珠。
與榮親王成婚後很快便有了身孕,十月懷胎,因胎兒太大難產而死,一屍兩命。
看似是安娉婷命薄,只有極少數人知道,這並非意外。
送到安娉婷房中各式各樣的補品,一方面顯示榮親王對她的用心,另一方面也是導致胎兒過大的直接原因。
榮親王對端莊淑良的安娉婷無意,而且安覺為人正直不與人同流合汙,對他而言沒多大用處。
他自己看上的是戶部尚書家豔麗嫵媚的女兒趙沁凝。
奈何先帝指婚,他不得不從,其實私底下早就與趙沁凝暗通款曲。
榮親王與戶部尚書一合計,用了這麽個計策,順理成章的要了安娉婷的命。
他守製三年後才迎娶的趙沁凝,無可指摘之處。
戶部尚書抖著嗓子說:“一定是有人裝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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