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二嫂踩了下衛二哥的腳:“咱們吵架是各吃各的?”
衛二哥:“咱們沒吵過架啊!”
每次他看媳婦兒神色不對,直接找來搓板跪下,哪兒能吵的起來?
衛三哥扒了口飯,見自家二哥還是一副茫然的樣子,便道:“二哥,小弟和弟媳沒吵架,鬧著玩兒呢。”
“哦。”
衛二哥低頭吃飯,吃了一會又抬頭問:“鬧著玩兒,玩兒誰?”
衛二嫂憐愛的摸了下衛二哥的腦袋:“目前看來,全家只有你是被玩兒的那個。”
“玩爹爹!”
衛二哥的一雙兒女聽見“玩”字就立馬不想吃飯了,跑過來一人一邊抱住他的大腿:“爹爹、爹爹,玩爹爹,爹爹玩!”
“媳婦兒……”
衛二哥求助的看向自家媳婦,他上午已經當了一個時辰的大馬和一個時辰的老牛,現在就想吃口熱飯。
衛二嫂準備放下碗筷。
衛霜戈從懷裡掏出一隻金蟾和一隻金蟬。
“大寶二寶,這個好看嗎?”
“好看!”
兩個孩子滿眼亮晶晶的仰頭看著衛霜戈。
衛霜戈把東西給他們:“拿去玩吧。”
“謝謝小叔叔。”
兩個孩子先是謝過衛霜戈,然後高高興興的拿著東西去院子裡玩了。
衛二哥怎舌:“純金的啊?”
衛霜戈財大氣粗:“嗯,從陛下私庫裡拿的,我估摸著兩個小的會喜歡。”
衛二哥心說別說小的喜歡,金子擱誰不喜歡?
吃完飯,顧持柏跟著衛霜戈去了他的院子。
衛霜戈指著院子裡的石桌:“今晚你就睡這。”
顧持柏拾起落在石桌上的葉子,低頭笑道:“怕是不妥。”
衛霜戈抱著胳膊斜睨他:“有何不妥?”
顧持柏走過去,在他耳邊低聲道:“石桌太硬,而且在院子裡我擔心哥哥的聲音會傳出去……”
“……”
衛霜戈戳著顧持柏的肩膀:“我在跟你置氣。”
顧持柏抵著他的額頭道:“知道為什麽說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麽?”
衛霜戈不知道但能猜到:“我們已經和好了,你給我讓開。”
顧持柏摟著衛霜戈的腰,蹭蹭他的臉頰:“可是哥哥今天這般冷漠,我很傷心。”
冷漠?
這話也就顧持柏這個睜眼瞎能說的出口。
衛霜戈皮笑肉不笑道:“你想體驗下真正的冷漠麽?”
顧持柏將衛霜戈推進屋內,隨後關上門,然後開始解開自己的衣服。
衛霜戈後退一步:“大白天的,別人不說我二哥可能隨時會來敲門的!”
顧持柏困惑的看著衛霜戈:“我只是想體驗下真正的冷漠。”
衛霜戈深吸一口氣:“冷漠是態度不是溫度!”
“惡語傷人六月寒,態度自然也是溫度。”
說這話時,顧持柏的手扣住衛霜戈的後腰,另一隻手往下滑。
隔著衣服按了按。
“衛大人用言語傷了我,那就用……來溫暖我吧。”
衛霜戈面無表情道:“讓你睡裡屋。”
打地鋪。
顧持柏開始解衛霜戈的腰帶。
衛霜戈按住他的手腕,妥協道:“讓你睡床!行了吧!”
顧持柏勾唇:“既然衛大人熱情相邀,我就卻之不恭了。”
熱情你大爺!
衛霜戈瞪了顧持柏一眼,收獲一個綿長的吻。
顧持柏輕咬衛霜戈的下唇:“白日裡,衛大人還是不要這般看著我的好。”
衛霜戈:“……你倒是精神了。”
顧持柏輕笑:“暖飽思……”
“別思,打住。”
衛霜戈捏住顧持柏的嘴巴,直接捏成鴨子嘴:“我準備向陛下請個長假,趁現在氣候宜人出去轉轉?”
顧持柏拿開衛霜戈的手,親了親他的掌心:“好,這幾日我將戶部的事情安排一下。”
衛霜戈戳戳他的臉頰:“陛下已經打算擢升你為丞相,戶部的事情就讓寧盛操心唄。”
顧持柏笑道:“總要把事情交代清楚,戶部人多事雜,他捋不清。”
“行吧。”
衛霜戈把顧持柏推到椅子裡坐下,然後把門打開。
沒別的意思,就是防止顧持柏大白天的不乾人事。
說起來,這是顧持柏第一次上衛家住。
之前都是回來吃個飯,沒有在家睡過。
就連衛霜戈自己也很久沒有踏進這個院子了。
“我記得當年從江南離開的時候,你送給我一個香囊,我看看收哪兒了……”
衛霜戈翻東西整個人都快鑽到櫃子裡了,最終他從角落裡找到一個盒子,裡面裝著一個針腳歪歪扭扭看上去十分陳舊的香囊。
“嗯?裡面好像有東西。”
當年收下香囊,他一路揣回京完全沒有想到要打開看。
香囊嘛,裡面不就是裝了香丸,又沒別的。
衛霜戈打開看見裡面有一張字條,上面的字尤帶著些稚嫩。
【定情信物。】
“……顧尚書,你真是從小心眼子就多啊。”
顧持柏一聲輕歎:“唉,原來那個時候哥哥並未將我放在心上,而我向母親請教後熬夜為哥哥繡了這個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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