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軍隊的撥款少得可憐。
大虞的土地未被蠻夷的鐵騎踐踏,靠的是千千萬萬的將士拋頭顱、灑熱血,將歲月融入邊關的風裡、把魂魄留在邊關的戰場上。
“鎮守一方、震懾敵人,護得百姓安居樂業,臣的夫人說,她這麽做是莫大的功德。”
劉破軍倒是看得開,他樂呵呵道:“衛老頭寫信跟臣炫耀,說他的衛家軍,現在厲害著呢!這個時候要是突然打起來,估計能叫敵人驚掉下巴。”
皇帝目光堅定的看著遠方:“不只是劉家軍、衛家軍,大虞所有的軍隊,都會成為令蠻夷膽顫的存在!”
劉破軍也看著遠方的天空:“老天對大虞不錯,若是再出個先帝那樣的皇帝,大虞的氣數真的就要盡了。”
榮親王那樣的也不行,他比先帝更差勁。
皇帝收回視線,笑道:“大將軍倒是敢說。”
劉破軍爽朗的笑道:“臣分明是在誇陛下。”
“幾年不見,大將軍沒見老。”衛霜戈牽著顧持柏的手往回走:“陛下登基後,他就沒回過京城來。”
顧持柏心知,衛霜戈說的是劉破軍沒回過京城,也是在說衛老爺子。
奪嫡之爭開始後,衛老爺子便再沒有踏進過京城。
“爺爺身體一切都好,老毛病也治好了。”
“嗯?”
衛霜戈停下腳步,偏頭看著顧持柏:“你派人去了?”
顧持柏想了下:“那時陛下尚未登基,我一個擅長醫術的伯伯去邊關開醫館。”
有軍醫去他那裡買藥,一來二去熟悉之後,偶爾會去軍營幫忙看一些疑難雜症。
也就順理成章的替衛老爺子調理起來。
“大約半個月前,伯伯來信,說他把爺爺體內的沉屙全都調理好了。”
衛霜戈心中高興,勾著顧持柏的腰帶,把人拉近後偏頭吻了上去。
顧持柏摟著他的腰,將人抵在樹上加深了這個吻。
分開時,兩人皆有些氣息不穩。
衛霜戈眼尾上挑看著顧持柏:“如果不是今天看到劉大將軍,我想起了爺爺,你打算藏著掖著到什麽時候?”
顧持柏笑道:“我想著,等你去了邊關,自會發現。”
衛霜戈點著顧持柏的胸口:“可那樣,我就不知道是你做的。”
顧持柏握住他的手:“本也不是我做的,不必拿來邀功。”
衛霜戈想了下,就想通了。
他知道爺爺的身體好了之後,肯定會去感謝那位大夫。
自然也就會知道大夫是顧持柏的伯伯。
顧持柏在暗中做了太多的事情,很多時候都不會主動說,只等他自己發現。
嘴上說不是他做的,不必拿來邀功,怎麽就那麽巧,去邊關開醫館?
“說是不必拿來邀功,嗯哼。”
衛霜戈貼近顧持柏的臉,抬腿蹭了蹭他的:“我怎麽覺得,你現在就是在邀功?”
顧持柏眼底暗色洶湧,聲音略帶沙啞:“我倒覺得,是衛大人在邀請我。”
衛霜戈抬手按住顧持柏的嘴唇:“噓,有些事情,說多了就沒意思了。”
顧持柏張開嘴,把衛霜戈的手指輕輕含住:“我的衛大人啊……”
他們在野外,雖說人跡罕至,也不能保證不會有人經過。
顧持柏將衛霜戈拉入密林之中。
衣衫半褪間,衛霜戈突然清醒過來:“還是等回去再說吧。”
顧持柏抬頭看向樹上,抬手從枝頭摘下兩枚漿果捏碎了,淡淡的果香散溢開來。
衛霜戈嘴角一抽:“行吧。”
一隻鳥兒飛過來,啄食樹上的漿果。
透過茂密的樹葉,窺探到樹下成雙的人影。
……
密林深處,有一條小河蜿蜒而過,河水清澈見底。
衛霜戈動了動肩膀,扭頭往後看:“你幫我看看,後背破皮沒。”
顧持柏眼中閃過一絲自責:“紅了,是我太過急切,思慮不周,應該聽你的,等回去再說。”
衛霜戈按住顧持柏的脖子,他指著自己腿上的指痕和牙印:“怎麽不見你心疼這個?”
他又抓著顧持柏的頭髮,把人的腦袋扯正了:“顧尚書你厚此薄彼了啊,行了,那種情況下能你要忍住那真是聖人了。”
顧持柏親親衛霜戈的唇角:“回去替你上藥。”
衛霜戈從小河裡站起來,穿上衣服:“得快點回去了,不然又得鑽狗洞才能進城。”
顧持柏也穿上衣服,在衛霜戈面前蹲下。
衛霜戈:“?”
這角度,踹起來很順腳。
顧持柏回頭道:“上來,我背你。”
衛霜戈也不客氣,直接往他後背上一趴:“駕!”
做人嘛,要懂得享受~
一路背進城是不可能的,到了京郊,顧持柏讓莊子上套了輛馬車,又拿了些吃食。
兩人坐著馬車進城。
除了在莊子上拿的吃食,沿途還買了不少吃的。
衛霜戈靠在車窗邊,一邊吃著,一邊看著街邊,想著接下來買什麽吃。
一匹棗紅色的馬從旁而過。
衛霜戈認出來馬鞍上燙著的是和親王府的標記。
“和親王派人來京城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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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鳥(用翅膀捂住臉):今天就出門吃個飯,居然看見兩腳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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