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有經常搗蛋嗎?
隻跟你乾過這種事情。】
【我年幼時,被當女孩養過,對穿裙子倒是不陌生。】
【顧大人這是頭一回鑽狗洞吧?
不是第一次。
第一次跟誰?
自然是跟你,哥哥這是忘了?】
衛霜戈回想起顧持柏跟他說過的這些話,腦子快不夠用了。
他乾巴巴的問:“我遇到的那個叫白白的小姑娘,是你啊?”
所以不是白白,而是柏柏?
顧持柏笑著點頭:“哥哥終於發現了,我生的白,小時候他們便喚我白白。”
衛霜戈抓抓額頭。
離譜,夢境居然變成了現實。
粉裙小姑娘是顧持柏?!
當時年歲不大,還不懂。
現在想想,稍微有點頭面的人家,不可能讓自家女兒帶個小子回府小住,還讓進女兒的院子玩。
“所、所以你從那個時候開始就……”
“我不清楚那個時候對你是什麽樣的情感。”
顧持柏坦誠的說:“一開始可能隻想追上你,而努力習武。”
後來再見到衛霜戈時,奪嫡之爭尚未開始。
他還是衛家最受寵、最肆意、最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顧持柏走到樹前,摸著上面的痕跡:“我原本想著,再見面時,就告訴你我長的比你高了。”
他看向衛霜戈,眼中是濃烈的情誼:“當我見到你手握長槍,壯志滿滿的說定要將犯我大虞者挫骨揚灰時,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我要與你成親,你答應過的,要嫁給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衛霜戈撓撓後腦杓:“我稱不上是君子吧,以前我就有個問題,駟馬難追的話,五馬能追嗎?”
“你啊……”
顧持柏將衛霜戈按在樹上,沉聲笑道:“多少匹馬都不能追,婚書上,你的名字旁只能是我的名字。”
衛霜戈心跳的有些快。
顧持柏抬手按住他的胸口:“哥哥,我發現你在不好意思的時候,似乎會喜歡說些煞風景的話。”
衛霜戈兩眼一瞪:“誰不好意思了?”
顧持柏改口:“我不好意思,這樣抱著哥哥,感到心中似小鹿亂撞,羞澀不已。”
衛霜戈:“……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高,所以你進京後就開始盤算著怎麽讓我嫁給你了?”
顧持柏:“是的。”
接觸了幾次,顧持柏知道衛霜戈沒認出自己。
衛老將軍為人古板,貿然上門提親是行不通的。
顧持柏原本想通過多接觸,慢慢讓衛霜戈喜歡上自己。
可後來奪嫡之爭出現了苗頭。
皇子們一個一個入局,衛霜戈站到六皇子身後。
朝堂動蕩,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
衛霜戈戳了下顧持柏的胸口:“顧伯是當初那個年輕的管家麽?”
顧持柏點頭:“對。”
但凡顧伯瘦一點,衛霜戈就能早些認出來了。
胖若兩人呐!
“說起來你的家人,對我的接受度,怎麽這麽高?”
顧持柏笑道:“因為是你啊。”
他小時候有段時間頻繁生病,家中做道士的長輩建議當女孩養一段時間。
接著顧持柏就遇見了混世小魔王衛霜戈。
顧家雖說不似別的大家族那般規矩眾多,要守的規矩也不少。
兄弟姐妹之間,關系和睦,但少了一分尋常人家的親熱。
衛霜戈帶著顧持柏做了很多他此前從未做過的事情。
掏鳥蛋、偷人家樹上的果子、為了抄近路而鑽狗洞、裝神弄鬼嚇唬壞財主、躲在暗處用彈弓打偷錢的扒手……
跟在衛霜戈身後做跟屁蟲的這段時間,顧持柏的身體明顯變好了。
顧致賢便建議顧持柏可以把朋友帶回家小住一段時間。
期間,顧致賢讓顧持柏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招待朋友,不曾出面干涉過。
衛霜戈也不認生,到了人家的地盤,照舊帶著顧持柏調皮搗蛋。
“父親說,他從未見我那般開心過。”
顧持柏眼含笑意:“便是現在,我回憶起那段時光,依舊很開心。”
後來,衛霜戈要離開了,顧持柏十分傷心。
他知道虞朝男子可與男子成親,便哭著要衛霜戈以後嫁給他。
衛霜戈“嘖”了一聲:“你真是從小就花花腸子多,那時候居然就想著給我下套了。”
他這下想通了,怪不得顧老爺子提前寫下聘書給顧持柏呢。
“顧大人~”
衛霜戈狡黠一笑:“什麽時候能再看見顧大人穿粉色的裙子啊~”
“若衛大人想看,今晚便可。”
頓了頓,顧持柏在他耳邊壓低聲音道:“我可以穿著粉色的裙子*你。”
衛霜戈面無表情的把顧持柏的腦袋推開,沒有感情的扯了下嘴角:“我不想看了,你家裡人知道你私底下是這種德行麽?”
顧持柏勾唇道:“私底下的事情,自然只有夫君知道。”
衛霜戈單手捂住臉,痛苦道:“我不想知道。”
他隻想做回曾經單純、不諳人事的的自己。
在青樓打探消息的時候,聽見的葷話都沒在顧持柏這裡聽的多!
顧持柏拿掉衛霜戈手,抬起他的下巴,笑問:“那衛大人可以穿裙子給我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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