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裝模作樣的拉了禮部尚書一把:“車大人,大殿之上慎言,有什麽話咱們回去關起門來慢慢說。”
皇帝也就淡淡的說了一句:“車卿心直口快,並無他意,使者莫怪。”
亞克西心中不高興,直接擺到了臉上。
國師一點從中轉圜的意思都沒有,他就喝酒看戲。
對於亞克西,他早就看不順眼了,這玩意曾經還試圖強迫阿莉緹。
什麽東西。
亞克西推開把酒杯遞到自己嘴邊的酒杯,語氣硬邦邦的說:“虞國確實是禮、儀、之、邦。”
禮部尚書點點頭:“這個你說的很中肯,我無法辯駁。”
亞克西的臉色更黑了。
國師這才不疼不癢的說了一句:“皇帝陛下,這些美人在樓國都是拔尖的,只是亞克西他見的美人太多了。”
“哦?”衛霜戈撩起眼皮,意有所指道:“這些美人,亞克西都'見'過?”
國師假意遲疑了一下:“沒有,肯定沒有。”
使團裡的其他人見狀也都說沒有。
衛霜戈問完,繼續喝酒吃菜,頭都不抬一下。
大殿裡的氣氛有些奇怪。
多數大臣都在看戲,少數在認真吃吃喝喝。
皇帝揭開此話不提,他拍拍手:“司樂坊最近出了個新的舞蹈,朕邀諸位同賞。”
一群穿著軟甲的舞姬手執利劍站在大殿中央,動作整齊劃一,英姿颯爽。
衛霜戈摸了摸下巴:“我猜,是薏嬪娘娘教的。”
不出他所料,周圍的舞姬蹲下身去,中間的人騰空而起,一個後空翻落在舞姬們架起來的劍上。
“好!”
皇帝帶頭撫掌大笑:“愛妃的劍舞越發凌厲了。”
薏嬪借著腳下劍的力道再次騰空躍至皇帝身邊。
皇帝起身接過她手中的劍,拉著她坐下:“我大虞的女子,英氣不遜於男子!”
亞克西看見剛才坐在他身邊的舞姬此刻正穿著軟甲、目光銳利的看過來,手中的劍寒光閃過。
他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肆意的打量起來。
這樣的女人,看著更有味道。
睡起來一定別有滋味。
衛霜戈咬著筷子,納悶的很。
這亞克西就不怕人家姑娘給他閹咯?
舞姬看上去想把他眼睛剜了。
國師低聲道:“亞克西,你的目光太露骨了。”
坐在旁邊的使臣聽了,也不由的點了下腦袋。
畢竟在虞國的土地上,不能太過。
亞克西不以為意。
虞國需要樓國的馬,扣著大王子不也是這個原因嗎?
說到底,是虞國有求於樓國。
區區一個舞姬而已。
皇帝把樓國使團人的臉色盡收眼底,亞克西越自大越好。
呵。
薏嬪端起酒杯遞到皇帝嘴邊,低聲道:“陛下,臣妾想讓亞克西歸西。”
皇帝接過酒杯:“先等等,朕要他有用。”
晚宴結束後,亞克西四下張望著舞姬離開的方向。
“亞克西!”
國師拉住他:“這是在虞國的皇宮!”
亞克西嗤笑一聲:“在樓國,國王的皇宮我不也一樣隨便走!”
國師只是意思意思阻攔一下。
亞克西是國王的人,但對大王子不親近。
他如果犯下大錯,被虞國皇帝扣下來、甚至殺掉,那就最好了。
“走走走,英雄救美去。”
衛霜戈拉著顧持柏悄悄跟了過去。
顧持柏低聲重複了一遍:“英雄救美……以身相許?”
衛霜戈捏了捏顧持柏的手:“飯不可以亂吃,話也不可以亂講,我又沒說是我英雄救美,陛下肯定有所安排。”
皇帝是有所安排,但他沒安排英雄救美的戲碼。
衛霜戈停下腳步,再往前走,就是后宮的位置了。
原來皇帝打的這個主意啊。
顧持柏掏出一把瓜子給衛霜戈:“后宮不是我們可以隨意涉足的,且在這裡等吧。”
衛霜戈才嗑幾粒瓜子,就聽見女子的尖叫聲,還有男子的慘叫聲。
哦豁,用瓜子皮猜一下,是亞克西被閹掉了?
有宮人衝出來,一邊跑一邊叫:“有刺客!抓刺客!”
巡邏的侍衛很快趕過來,沒一會皇帝也到了。
皇帝看見暗中看戲的兩人,他背在身後的手招了兩下。
想看就自己跟上。
衛霜戈立馬拉著顧持柏跟了上去。
還未走近,便聞到一股血腥味。
衛霜戈探頭看了眼,沒讓顧持柏看:“確實閹了。”
原來這群舞姬進到的是薏嬪宮裡,她宮裡就連灑掃的宮女都會些拳腳。
亞克西以為這是舞姬們休息的地方,直接衝著目標去了。
他身手確實不錯,但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這些人都摩拳擦掌等著揍他。
混亂中也不知道是誰,對著亞克西的胯下刺了一劍。
皇帝聽完事情原委,面色不虞的看著疼的快要昏死過去的亞克西:“我敬你為樓國使臣,以禮相待,你竟私闖后宮,還有沒有把我大虞放在眼裡!”
衛霜戈伸頭說了句:“陛下,他顯然沒把咱們大虞放在眼裡,拖出去砍了吧。”
舞姬們也跟著附和:“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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