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拿著阿史納西寫好的信出去,再三叮囑:“務必要快,將軍在氣頭上,如果這段時間又出來什麽亂子他一定會怪罪你速度太慢的。”
拿了信的士兵心中略有不滿,阿史納西是領帥,他自己沒帶好兵、打不過人,就知道拿他們撒氣。
這般想著,士兵還是腳步很快的翻身上馬往羯國去了。
阿史納西望著虞國的方向,捏緊了拳頭:“我一定要踏、平、虞、國!”
而此刻,衛霜戈正思索著先審歐攀荼還是先審秦劍。
兩個人看上去都不太想開口招認的樣子。
衛霜戈閑適的躺在太師椅裡,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叩著扶手。
安靜的刑室裡只能聽見“叩、叩、叩……”的聲音。
衛二哥先忍不住了:“小弟,你怎麽不問?”
衛霜戈隨手拿了個橘子丟給衛二哥:“二哥,拿去玩。”
衛二哥接住橘子“啊”了一聲。
玩?
衛二哥拿著橘子陷入沉思。
衛霜戈決定先從秦劍問起,他看上去更能抗得住刑罰。
歐攀荼他老了。
正要開口,他看見衛二哥走到秦劍面前剝橘子皮:“?”
衛二哥一手撐開秦劍的眼皮,一手捏橘子皮。
橘子皮裡的汁水被擠到秦劍的眼睛裡,他當即就睜不開眼了。
“二哥,你幹嘛呢?”
衛二哥回過頭來:“你給我橘子,不是讓我想出一種刑罰嗎?”
衛霜戈:“……二哥你想多了,我只是看你好像很無聊的樣子。”
“叩叩”
刑室的門被敲響,衛二哥去開門。
衛三哥探進頭來:“審問這麽久,餓了吧?娘讓我送些吃食來。”
從衛霜戈進刑室到現在才過去一盞茶的時間。
當然,他對吃的肯定是來者不拒。
“謝謝三哥~”
衛霜戈笑眯眯的接過食盒,裡面有吃有喝,都是他喜歡的。
衛三哥擼起袖子道:“他們嘴硬不硬,需要我幫把手麽?”
衛霜戈拿起一塊牛舌餅咬了一口,搖搖頭:“不用啦三哥——唔,要的。”
他想到了什麽,嘴角緩緩上揚。
“二哥三哥,把秦劍的衣服扒了,扒光。”
衛二哥:“啊?”
衛三哥:“哦。”
衛二哥:“扒光了做什麽?”
衛三哥:“小弟讓咱們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秦劍被堵著嘴巴,手腳又被綁著。
衛二哥正犯難要怎麽脫呢。
衛三哥直接抽出劍來幾劍下去,把秦劍的衣服給削了。
“有勞二位哥哥把他抬出去,就放在將士們吃飯必經的路上。”
衛二哥咂舌:“那多丟人啊,秦劍怎麽也說是軍中老人了,老三搭把手咱們給他抬出去。”
衛三哥跟衛二哥一人一邊,把秦劍連同綁他的架子一起抬起來往外走。
衛霜戈倒了杯茶喝:“秦叔叔,你還不想說嗎?”
衛三哥:“先抬出去再說。”
衛二哥:“小弟,他嘴堵著呢。”
衛霜戈好像才回過神來,一拍腦門:“我忘了,快把秦叔叔嘴巴裡那隻四哥穿了七天沒洗的襪子拿出來。”
兩人把刑架放下來,衛二哥用東西把襪子挑出來。
秦劍本來只是覺得嘴裡的布好像有些餿,聽衛霜戈這麽一說,臉色頓時就青了。
衛家老四,是出了名的性格好但腳臭。
他惡狠狠的看著衛霜戈:“只是發現了紙和筆,說明不了什麽,你是要屈打成招麽!”
衛霜戈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只是讓咱們的士兵瞻仰下秦叔叔的英姿啊,這不算屈打成招吧。”
衛二哥聽了直樂呵:“他有什麽英姿?”
說著,衛二哥的視線往下掃了一眼,眼神裡透著些許輕蔑。
衛三哥煞有介事道:“二哥,這你就不懂了,小弟就是讓秦劍的手下看的,如果這樣他都不在意,說明臉皮是真的厚,得上重刑。”
“三哥知我~”衛霜戈拍拍巴掌,又拿了個橘子給衛三哥:“這個甜,三哥吃。”
衛二哥看著衛霜戈。
衛霜戈拿了塊餅給他:“二哥也很棒噠!執行力很強!”
秦劍深吸一口氣:“就算有什麽,你也應該先上稟皇帝,由他來定奪是否審我!”
衛霜戈靠著桌子邊吃邊喝:“秦叔叔聽說過一句話沒,將在外軍令有所受有所不受,更何況陛下這天高皇帝遠的,我到時候把結果告訴他就行了。”
衛三哥吃完橘子,隨意擦擦手:“只是扒光了放外面,又不打又不罵的,二哥趕緊的,抬完這個裡面還有個老頭等著審。”
“哦哦,好。”衛二哥應和著。
再次被抬起來時,秦劍怒道:“我是你們的長輩!”
衛霜戈搖搖手指:“非也非也,你是通敵賣國的賣國賊,是大虞的罪人,不要隨便給自己加輩分,聽不出來我叫你一聲秦叔叔那是在嘲諷你麽。”
秦劍無法忍受自己光著身子綁在那裡被自己以前的手下觀望。
雖然年輕的時候,他也跟其他人一起下河洗過澡,但今日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終於,他示弱道:“你想知道什麽?”
衛霜戈歪著腦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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