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衛霜戈無語的看著錦似程:“小錦將軍這是幾個月了?”
錦似程被加了料的泔水熏的不停的乾嘔,讓他塞鼻子還不乾。
說是鼻子裡塞東西看著太蠢了。
錦似程乾嘔的眼裡淚花都泛出來了:“打仗就打仗,幹嘛,嘔——搞這一出,嘔——”
衛霜戈鼻子裡塞著蔥,沒被味道弄的反胃快被錦似程的乾嘔聲弄反胃了。
他從懷裡掏出兩瓣蒜來:“二哥、三哥、四哥!”
錦似程雙手被鉗製住,衛二哥把大蒜塞進他的鼻孔裡。
衛霜戈問他:“還想吐嗎?”
錦似程呆了呆,說話聲音變的悶悶的:“不了。”
衛三哥、衛四哥松開手。
衛霜戈白了他一眼:“你不聽話被熏的乾嘔的樣子才是真的蠢。”
錦似程張張嘴,無從辯駁。
他就是覺得自己還沒成親,萬一回京以後人家拿他鼻孔裡塞大蒜的事情說事,影響了議親可就不好了。
衛霜戈的表情相當困惑:“你聽說過有人因為這種事情議親不成?”
錦似程點頭:“我大哥第一次議親失敗,就是人家聽說他曾經頭頂西瓜皮納涼。”
衛家五兄弟齊齊露出微妙的表情。
原來,端方君子的錦家大公子還做過這種事情呢。
閑聊間,羯國軍隊離的越來越近。
眼看到了投擲的射程內,衛霜戈抬手:“準備!扔!”
他把軍營裡閑置的小投石機拿出來。
在加料的泔水裡再兌上些茅廁裡出的新鮮貨,放在陶土罐子裡用小投石機扔出去。
衛二哥看著陶土罐子被扔到敵人中間,忍不住問:“小弟,不是說以後不用這種惡心的招式?”
衛霜戈撓了撓下巴:“說是這麽說,這不是拉稀將軍還沒體會過嘛,我多貼心啊肯定是要讓他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啊。”
錦似程心有戚戚道:“幸虧當初怡親王想拉我爹對付你,我爹機智聰明沒被他哄騙。”
衛霜戈的損招也太、不,這不是損,這純惡心人呢!
“啪!”
陶土罐裂開,裡面的東西飛濺出來。
饒是阿史納西避讓及時,還是被濺到了臉上。
他面色難看的把臉上的東西擦掉。
“小把戲,都給我往前衝!”
說著阿史納西騎著馬衝到了前面。
“智興!繼續拿他練手!”
衛霜戈讓智興不用管其他的就瞄準阿史納西射箭,反正用的是之前羯國射過來的箭,不心疼。
智興不停的抽箭、搭箭、射箭。
結果不是叫阿史納西躲了過去就是被他一刀劈開了箭。
衛霜戈指點他:“別光顧著射人,射他的馬。”
阿史納西也發現了對方弓箭手改了路子。
快到城下時,他踩著馬背騰空而起,對準城牆上的衛霜戈射出數枚暗器。
衛霜戈早有準備,舉起木盆擋在自己身前。
“繳獲”敵軍暗器七枚。
阿史納西躲開射過來的箭,一腳踏在被射中的馬身上,借力躍到盾兵後面。
“雲梯準備!”
羯國士兵架上雲梯,前赴後繼的往上爬。
被砸下去,後面又有人緊跟著往上爬。
眼見著泔水和石頭快要不夠了,衛霜戈還是閑閑的。
錦似程砍掉一個快要爬上來的敵人,語氣有些著急:“這、這可怎麽辦?”
衛霜戈抬抬下巴:“就這麽辦咯。”
錦似程探頭一看,身上淋了泔水的士兵開始抱住後面往前上的士兵,嘴巴裡說著一些不堪入耳的混話。
這就導致了後面想要繼續上前登上雲梯的人連梯子都摸不到。
衛霜戈抬手。
立刻有人將油倒在雲梯上,再點上火。
雲梯瞬間被點燃。
“小心著點。”
衛霜戈拉了目瞪口呆的錦似程一把:“站在那兒給人當活靶子啊。”
錦似程回過神來:“兵書上從來沒有這一招。”
衛霜戈衝著盾兵後面的阿史納西微微一笑,對錦似程說:“那是你孤陋寡聞。”
衛二哥問:“小弟你在哪本兵書看的,我也想學學。”
衛霜戈:“我也沒在兵書上看過啊。”
錦似程:“那你還說我孤陋寡聞?”
衛霜戈:“合著我應該說你沒見過世面,這種小場面就被震住了?”
錦似程知道自己說不過衛霜戈,他選擇保持安靜。
“都給我往前衝!怯陣者就地斬殺!”
阿史納西看著抱在一起、亂成一團的士兵,直接將離自己最近的搔首弄姿的士兵砍了。
新的雲梯被抬出來,後面的士兵用力撥開前面抱著人亂親的同袍,撥不開的便直接砍了。
錦似程怎舌道:“他們連自己的人都砍啊!”
衛霜戈見怪不怪道:“你難道沒聽說過,羯國的王子登基後,會把和自己爭奪王位的人殺了吃肉飲血?”
錦似程聽說過而且印象十分深刻:“我以為這是假的……”
衛霜戈搖搖手指:“錦將軍世面還是見的少了。”
錦似程:“……關於見世面這一茬,能揭過去了嗎?”
“能啊。”
衛霜戈搓了搓手指:“就看錦將軍的誠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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