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衛霜戈同顧持柏說起這件事情,調侃道:“他一張嘴、再加上那小表情,跟你如出一轍。”
“那我要多向他取經。”
顧持柏把泡在冰塊水裡的毛巾拿出來擠幹了遞給衛霜戈:“學習如何黏著衛大人,而不被嫌棄。”
冰涼的毛巾擦在脖子上,帶來絲絲涼意。
衛霜戈舒服的眯起眼睛:“大熱天的,顧大人還是別學了。再說了,我也沒嫌棄你啊。”
顧持柏拿起水果下墊著的冰塊,語帶誘惑:“我剛想到了可以讓衛大人由內而外真正涼爽的法子,衛大人可要一試。”
衛霜戈接過冰塊丟進嘴裡:“你才想到吃冰這招啊,不過這玩意吃著傷胃,吃冰鎮的水果好一些。”
顧持柏神秘一笑,動作溫柔的將衛霜戈推到軟塌上:“衛大人猜對了一半。”
有詐。
衛霜戈可太熟悉顧持柏這種笑了,顧持柏又要對他的老腰下手!
“另一半我不想知道!”
他滾到側邊,利落的從軟榻上滑下去,手腳並用的往外跑。
顧持柏反手一撈,摟住衛霜戈的腰:“衛大人似乎已經知道了。”
衛霜戈只是短暫的離開了軟塌一下,他乾脆抱住顧持柏的胳膊:“你別想動那盤冰,想都別想!”
床頭暗格裡的玉石已經夠涼了!差不多得了!
見他這麽堅持,顧持柏遺憾道:“好吧。”
衛霜戈還沒松手,聽見顧持柏道:“真的不想試一試?”
“不想!”衛霜戈收緊胳膊,凶神惡煞道:“再廢話,給你手臂捏碎!”
顧持柏:“捏碎就可以試了?”
衛霜戈:“……你就這麽想試?”
顧持柏:“本來也沒這麽想,衛大人這般推拒,我便想了。”
衛霜戈不想說話了,沒想到顧持柏還長了反骨。
“起開,熱死了,我要去洗澡。”
顧持柏低頭看向箍著自己的手臂。
衛霜戈松開手,自己先跳下軟塌,拿著蒲扇不停的扇風:“膩歪你也得挑天氣啊,這麽熱的天就該泡在水裡。”
天熱,洗澡水就在井水裡加了一點點熱水,溫而不涼,泡起來十分舒服。
衛霜戈閉著眼睛舒服的靠在浴桶上。
“嘩——”
浴桶裡的水滿溢出去。
衛霜戈睜開眼睛無語道:“你自己有浴桶。”
顧持柏勾唇:“一會就能用到的。”
“一會?”衛霜戈扯扯嘴角:“水涼透了你的一會還沒結束。”
他閉上眼睛接受顧持柏由淺漸深的吻。
一吻結束,衛霜戈半闔著眼睛,懶散道:“天熱,悠著點。”
顧持柏勾唇:“好。”
衛霜戈環著顧持柏的肩頭,享受著溫存的吻。
突如其來的涼意,讓他一個激靈睜開眼睛:“顧持柏你——”
顧持柏含住衛霜戈的唇,將他的抗議之詞吞入腹中。
……
另一桶水派上用途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衛霜戈連根手指頭都懶得動。
冰塊!冰鎮水果!暴殄天物!
“我不跟你睡了。”
衛霜戈指著竹子做的躺椅道:“你給我把這個搬出去,我出去睡。”
顧持柏從善如流的把躺椅搬出去,並且點了五盤驅蚊香。
衛霜戈指著五個冒著煙的香爐問:“你要做煙熏五花指揮使?”
顧持柏伸手一抓,再攤開掌心,捏死了兩隻蚊子:“外面蚊子多,你本來就招蚊子。”
衛霜戈轉身回房間:“算了,我不在外面睡了。”
其實他們睡的屋子挺韻涼的,加上屋裡擺了冰塊,睡起來還挺舒服的。
舒舒服服睡了一覺,第二天衛霜戈聽到一個有趣的消息。
禮部尚書辭官,皇帝沒點頭,並且順便賜了個婚。
因為皇帝問他辭官以後怎麽辦,禮部尚書說:“歐陽大人說臣花他的錢,他高興!”
然後皇帝就賜婚了。
“陛下這婚賜的真草率。”衛霜戈聽得嘎嘎直樂。
禮部尚書趴在桌子上,抓著空杯子敲桌子,哀怨不已:“不讓我辭官,還讓我嫁人,我都不敢把這個事兒跟我爹說。”
雖說他爹不介意他遲些成婚,可他吃不準他爹能不能接受他嫁給男人。
不過,事情過去一天,他爹應該已經知道了。
“草率的不是陛下,是我啊。”
禮部尚書覺得自己很冤枉:“我也沒說要嫁給歐陽大人啊,陛下怎麽就想到賜婚上面去了呢?”
衛霜戈好笑道:“你給陛下的回答,意思就是辭官以後歐陽大人養你,養你可不就是成親的意思?”
“養我怎麽就是成親的意思了呢?”
禮部尚書把杯子拍在桌子上,直起身道:“我大哥說過如果我哪天不想當官了,他可以養我的!”
衛霜戈指著沒有說話的刑部尚書道:“歐陽大人又不是你的兄長,他憑什麽養你?”
禮部尚書偏頭看著刑部尚書,是啊,憑什麽呢?
衛霜戈“好心”的替禮部尚書回憶:“昨天你自己說的辭官、成親、讓歐陽大人養你。”
禮部尚書皺起眉頭,這話他昨天說的好順口,壓根沒過腦子。
一定是忙昏了頭,腦子管不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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