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霖指尖顫動了一下。
這個家夥,真是找任何理由都能親他兩口。
手腕又疼又癢,他快要不堪忍受了,正打算強行抽回,卻聽對方道:“教授,您在集市上說我是您的人……是認真的嗎?”
陸霖薄唇微抿,移開視線:“你是我的護衛官,當然算我的人。”
“您明明不是那意思,”季琅抬起眼來,一臉期待地看著他,“您就是想說我是您的Alpha吧?是吧是吧?”
“……不是。”
“明明就是,”季琅坐到他身邊,“您怎麽那麽傲嬌啊,這裡又沒有別人,您就說給我一個人聽,好不好?”
“不好,離我遠點。”
季琅偏要往他身上擠,尾巴在身後搖來搖去:“您拔槍時的氣勢呢?快向我宣布,我是您的Alpha。”
陸霖快要被他擠倒,拚命想推開他:“你做夢。”
“求您了……就說一句!”
陸霖被他黏得不行,終於不耐煩了:“你都把珍珠串成項鏈戴上了,還想要我宣布什麽?”
第96章 誰讓您這麽好親呢
季琅動作一頓。
緊接著,尾巴以更快的速度搖動起來,他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哦~所以,您心裡一直是承認的,只是不願意嘴上說出來,對吧?”
陸霖:“……”
“您怎麽這——麽可愛啊!”季琅把他整個人壓倒在床上,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快給我親親給我親親。”
陸霖把手擋在他們之間,不給對方親到,可季琅總是能找到各種刁鑽的角度,親不著他的臉,就啃他下巴,咬他耳朵。
陸霖被他搞得煩不勝煩:“你有完沒完?”
“親您總是沒個完的,”季琅附在他耳邊,低沉曖昧的嗓音隨著溫熱的呼吸一起卷進耳畔,“誰讓您這麽好親呢。”
聲帶的震動引起一片麻意,酥酥癢癢,陸霖白皙的耳尖又不由自主地泛了紅,漸漸蔓延向頸側頰邊。
身體好像當真被分化延遲劑改變了,無論被觸碰多少次,還是這樣敏感,再細小的感官也被無限放大,讓身體產生難以克制的細微顫栗。
不知道是不是標記還沒失效的緣故,他頸後的腺體竟也在微微發癢,好像在和那條壓在他身上為非作歹的狼共鳴似的。
陸霖有些不堪忍受了,對他說:“別鬧了。”
季琅停了下來。
卻還壓在他身上不肯走。
串著珍珠的項鏈從他衣領中滑出,墜在半空,在陸霖眼前晃來晃去。
陸霖伸手去拽。
卻被季琅眼疾手快地一把攥住。
對方低低笑著,看起來心情甚好:“這可不行,教授怎麽趁人不注意偷拿人東西呢。”
陸霖:“……”
他板著臉道:“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不,它是我的。”季琅親了親珍珠,把它塞回衣服裡。
又親了親陸霖的手指:“但我是您的。”
陸霖微抿薄唇,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知道了,不用總是再三強調。”
季琅又笑起來。
陸霖別開臉,不去看他。
他或許是太縱容小護衛官了,不知不覺間,把自己也縱容給了他。
自己都忘了從什麽時候起,已經開始不在意他的冒犯,習慣了被他親吻,習慣了聽他層出不窮的示愛,被他一遍遍宣示所有權。
在集市上,他實在沒辦法不替他出頭。
聽到那些侮辱季琅的聲音,他就感覺心情煩躁,那些人沒有資格說出那樣的話,任何人都沒有資格。
那些人不會懂季琅。
不會懂他看起來永遠樂觀的表象之下埋藏著怎樣不堪回首的過往,他們不會同情他,只會往他傷口上撒鹽。
陸霖說不上自己是怎樣一種心情,或許那也是他的佔有欲作祟。
沒人規定Omega就不能有佔有欲吧。
就像他發情時,看到季琅和別的Omega站在一起也會不爽一樣。
看到別人冒犯他,更加不爽。
人總是不能忍受自己的珠寶落在別人的匣子裡,亦不能忍受別人詆毀它。
“教授,”季琅玩著他的頭髮,將他銀白的發梢在指尖卷了又卷,“其實我一直好奇一件事。”
陸霖下意識閉上眼:“不說,滾。”
“……噗,”季琅沒忍住笑出了聲,“您在想什麽呢,我要跟您說正事。”
“那就先從我身上下去。”
“就這樣說不行嗎?”蓬松的狼尾搖了搖,“也不礙事啊。”
“……”
“我是想說,您就沒覺得奇怪嗎,既然開陽星有規則,有警局,有觸犯規則而被抓起來的人,那這些人最後都去哪兒了?”
陸霖轉過臉來,重新看向他。
“我好歹也在開陽星待了兩年,卻從來不知道他們的監獄究竟設在哪裡,我親眼見過被警察帶走的人,他們再沒回來,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你非要跟我一起被抓,難道是想探聽一下監獄在哪兒?”陸霖問。
“那倒不是,我是怕萬一那狐狸說話不算數,您一個人應付不了可怎麽辦,我是您的護衛官,自當與您同進共退啊。”
“以及,既然被抓走的人再沒回來過,那就說明無論存不存在監獄,被警察抓走都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我自然更加不能放您獨自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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