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定是用什麽手段騙過了通靈師。
主管心中極為篤定,他大踏步地往外走。
“肖恩你想辦法聯系那個treasure先生,給他一筆文字使用費,他的所有分析、畫像和最新的犯罪側寫,我們照單全收。如果有其他媒體報社跟我們搶,就付出雙倍、三倍,如果他願意露臉,我們想請他來總部做獨家采訪,你的措辭一定要禮貌懇切,告訴他,北美無數民眾都想知道他是怎麽破案的。”主管快語連珠地說完一串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如果他是華國人,遠隔千裡無法過來的話,他的機票錢和差旅費我們都包了!”
“是,主管!”肖恩領了任務,渾身充滿了乾勁。
江雪律正在連載,被後台無數噔噔噔的私信煩不勝擾,無數英文長篇大論和“wow”的讚歎聲,有罵他嘩眾取寵的,也有質疑他胡編亂造的,還有人語重心長勸他去自首的。
他只有一雙眼睛,面對眼花繚亂的私信,根本看不過來,孟冬臣全部幫他處理了。
孟冬臣看到其中一條私信,本來想過濾,最終他還是猶豫了兩下,畢竟他在國外生活,經常看這幾家媒體的報紙。
“treasure,《洛城日報》、《紐城時報》等報紙和一些本地的媒體想要搬走你側寫內容,他們願意支出一筆高昂的使用費,你願意嗎?”這些人的私信和郵件快把社交平台擠爆了,這些媒體態度太鍥而不舍,一遍遍的發,態度一次比一次懇切。
少年從不關心這種事。
他只在乎:“美國警方給我打電話了嗎?”
“沒有。”孟冬臣把所有信息都看過了,很肯定地說出這句話。
“……”江雪律心下有些失望,發出一聲輕歎,“那同意他們的請求吧。”
他不關注這些,因為這些都是外國的媒體報紙,影響不到他在華國的平靜生活,他隻想擴大這個案子的輿論熱度,幫助警察早日破案。
少年心情平靜,他如同一個旅人,坐在池塘邊伸手撩撥了一池湖水,池水泛起漣漪,隨後他轉身走人。
後續池子如何躁動,掀起多少波瀾,他就管不到了。
另一邊,莉莉·比斯金也看到了這個帖子,她一開始為這當年的慘案落淚,如今她已為人母,孕育了兩兒一女,大兒子已經十七歲,小女兒才八歲,每一次孕育她都懷著迎接新生命的感動和喜愛。
這個treasure描述的文字太過有感染力。
從第一名受害者安吉拉,到十一歲被吊在水管上的小女孩約瑟芬,她忍不住代入了自己的孩子,如果她在深夜收到這場噩耗,她的心情如何?一定會崩潰吧。
評論區也有人回憶當初。
“我是當年安吉拉的同學!我今年已經六十歲了,我現在使用的是我孫子的社交帳號。我必須告訴各位一件事,當年學校舞會結束後,安吉拉死在回家的路上,警察不斷地盤問我們,是否對安吉拉懷有仇恨。噢怎麽可能,安吉拉那麽漂亮,她簡直就像天使一般,我們怎麽忍心殺害她!”
“警方說過,安吉拉膝蓋有破損,推測臨死前她曾向凶手下跪求饒,可凶手沒放過她!這個凶手簡直是一個魔鬼!”
莉莉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受害者居然曾經向凶手下跪求饒,這是何等屈辱!通過互聯網,她終於知道了,她剛出生那段時間,發生了多麽駭人聽聞的慘案,這個凶手簡直泯滅人性。
另一個當年親歷者發言了:“我是約瑟芬家裡的鄰居,案件發生後,約瑟芬的父母離婚了,他們兩個人都認為是對方疏忽的責任,導致孩子死亡。他們無法面對失去孩子的痛苦,前幾年雙雙去世了。”
這也許是一種諷刺,等不到真凶落網的受害者家屬們去世了,真凶本人還好好活著。
莉莉比斯金義憤填膺,劈裡啪啦地打字:【這麽殘忍的凶手,如果他被抓住,應該被處以極刑!】
她胸腔裡不斷湧現衝擊著怒火,這怒火直到她見了最新一層樓,那個發卡,受害者的遺物,凶手掠奪走的紀念品。
莉莉比斯金身體駭然發顫,感覺天空驀地出現了一記重錘,砸暈了她的腦子,因為她發現,這個髮夾她有印象!在她兒時曾經看到過!
人類的記憶並不牢靠,更別提孩童時期的記憶,隨著年齡的成長,總會出現模糊錯漏。
可是莉莉對那個發卡影響深刻,因為她性格熱烈外放,同樣喜歡鮮紅的玫瑰花,她無意看見那枚玫瑰花樣式的金色發卡,第一眼就心生喜愛。
她曾經向父親撒嬌討要,“爸爸,能不能給我呀?”
“莉莉,不可以哦。”父親一向對她很縱容,幾乎是有求必應,那一次卻微笑著拒絕了她。
當初的小女孩很茫然,心想難道那個發卡,在父親心底有什麽更深層次的含義嗎?
【treasure:這是一個戰利品勳章,凶手妥善保存,時常把玩它,是在回憶自己光輝歲月。發卡上乾涸的鮮血,可以迅速幫他回憶起,在那個深夜,他七槍結束掉一個少女的生命】
不!這不可能!莉莉比斯金感覺自己被嚇到了,下意識地從桌子前站起來,手指捏得泛白,一個發卡而已,也許是巧合吧?
【凶手在家裡有一間地下室,地下室的門口掛了純白羊毛毯和五角星圖陣,他的孩子和妻子從不會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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