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各位警官。
難道這個情報不重要嗎?這個“風哥”行事狠辣百無禁忌,他手裡沾了多少家破人亡的鮮血。這些各地的房產,更是他故意轉移在他人名下,通過贓款不義之財換取而來。如果案情明朗之後,法院可以追回部分。
江雪律越發困惑了。
因為想不明白,他眉頭微微皺起,沒有血色的唇微微抿起。
“沒事,你繼續說吧。”秦居烈緩緩吐出一口氣。
江雪律一聽這話,聽話地繼續:“好的,魏良風最喜歡的是余女士,不僅是余女士為他生兒育女,還因為那對雙胞胎的生日在1.1……”
所有警員明白了。
言下之意,魏良風全年行蹤成謎,但最喜歡的女人和最寵愛的孩子,他一定會去探望他們。
過了聖誕節之後就是元旦。
華國人骨子裡總有佳節親朋團聚的情結,這個魏良風漂泊在外也不能免俗,在這個新舊一年的交界點,對方一定會去廣城!他們的抓捕行動必須在這兩日展開!
眾人興奮起來。
不過該批判的還是要批判。
等視頻通話結束後,辦公室裡眾人七嘴八舌,大掌拍桌:“這什麽亂七八糟的!犯罪分子一定也不講究!”四五個情婦,七八個孩子,全國各地都買房置業金屋藏嬌,一個都沒有建立正常的婚姻關系,這像話嗎???
小警員也吭哧吭哧地囁喏道:“成年人乾的醃漬事,汙了孩子的耳朵。”
“趕緊把這個姓魏的抓了,我都聽不下去了。”
秦居烈挑了挑眉:“明日去廣場,嫌疑人的照片發下去,人手一張,順便通知酒店民宿,一旦發現這個人,不要打草驚蛇,第一時間向警方報警。”
這一天,廣城無數地方都收到了通知。
——
距離元旦還有一日,魏良風踏上了廣城的地,他臨時選中了一家規模不大的賓館。踏入賓館時,因他外貌端正,穿著一身西裝,看上去如一名文雅的生意人。
不得不說,魏良風的行事也縝密,他從沒有跟鼎興大廈的黃毛等人線下見過面,往來都是電話聯系,他的電話號碼幾年前是不記名電話卡,後來是利用情人的身份證辦理的卡。
他下榻時登記的身份證也從來不是自己,而是身邊的小弟。他用古代策略籠絡了一批忠誠的手下,一是美人計,二是深入靈魂戰栗的精神控制,俗稱的櫻素。
他開了四個房間。
表面他住301,其余兄弟住302、303、304。
服務員遞過房卡時,他卻跟小弟換了房卡,上了樓更是牢記電梯和逃生通道的位置,有必要時“金蟬脫殼”、“走為上計”,他把多疑敏感刻入了骨子裡。
可惜百密一疏,低頭的他沒注意到,遞給他房卡時,那名前台心一顫,大理石桌背後,身體一直在抖動。
前台整個人都傻了。
他面上如常對話,實則臉頰肌肉小跳,無數神經直衝天靈蓋。
昨天警方才通知他們酒店,說注意一個嫌疑人。一旦這個人出現,立刻報警,舉報者並協助警方緝拿人員能得到一筆獎金。
前台還心想,廣城那麽大,足足有上萬家賓館酒店,怎麽可能輪得到他們這家小賓館,發財的機會也不會掉在他頭上。奈何前台的工作大部分時間都很清閑,他有空就多看了兩眼。
他記憶好,嫌疑人的一眉一眼他記了個清清楚楚,然後這餡餅就掉到他們賓館頭上了。
害怕之後是狂喜!
前台心臟在瘋狂跳動,等人上樓後,第一時間撥打了報警電話。
他小聲道:“警察同志,嫌疑人出現了,沒有,他登記的是身邊一個青年的身份證,他們一共是五個人,我親眼看到那個人進了房間……”
一聽這話,江州市警察立刻趕去,在賓館大堂做好布控。
魏良風只打算待兩個小時,小睡一覺就離開。
這個地方不安全,不能久待,幾個小時最多了。可他沒想到警方的速度那麽快,他才剛抵達廣城歇歇腳。
當門被踹開時,面對無數冷面的警察,他內心一沉,整個人愣在床上,各種胡思亂想的念頭填塞腦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暴露的?警察怎麽知道他要來廣城?入住這家賓館是臨時起意,如果不是他正好路過都不會選擇,警方又怎麽知道,是情人出賣了他?是小弟出賣了他?還是他哪裡露出了破綻?
不應該啊!聰明絕頂的毒梟,在三秒之內想了許多,越想越不明白。
江州市公安局,黃毛毒癮發作了,他渾身難受,大冬天冷汗從鬢角狂出,他哭得鼻涕眼淚流了出來,涎水直流,一直在地上滾爬,叫著:“警察同志,給我一口,就一口,我身上好癢,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爬,它們在啃咬我的皮膚、我的胳膊和我的臉。”
等到魏良風一身狼狽地羈押到他隔壁,西裝被脫了,換上看守所馬甲。黃毛腦袋一下懵了,臉色驟然一變,思維高速運轉,在被毒癮蒙蔽的腦子裡還殘存了一點清醒的余地,他似乎想明白了什麽。警察怎那麽能乾,這他爹的有兩天時間沒有?
“報告程隊,上下遊都在這裡了,使命圓滿完成!”
所有警員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另一邊網絡上卻不太平,鼎興大廈這個犯罪者巢穴被抄了,也不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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