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啊。”
第三十六章 不踏廟堂的狀元郎
白日的皇城,車如流水馬如龍。
李徐策馬先行入城,謝辭則留在城門口閑適地等著。
候了半晌,計昭明才終於追趕上在城門外露面。
“昭明兄!”
謝辭笑著招招手,計昭明踢了腳馬肚子加快些速度停到謝辭面前。
“你還記得有我呢啊,騎那麽快。”
“哈哈哈哈哈。”謝辭討好地笑笑牽住韁繩,“別生氣嘛,我來替你牽馬。”
計昭明抻抻韁繩一臉哀怨:“年輕真好啊,為了追你們我這老骨頭架子都要散了。”
明明沒比他們兩人大幾歲,偏偏做出老者姿態,有一種莫名的滑稽,謝辭看著對方笑出了聲。
“哎,五殿下人呢?”計昭明四處看看,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會是去..”
謝辭打斷計昭明的猜測給予及時的安慰:“放心吧,這件事殿下不會說出去的,他只是嫌你太慢,先去廣全樓佔位置了。”
聽了這話計昭明算是松口氣:“那咱們快點走,怎好讓殿下久等。”
謝辭抬頭看看馬上的人切了聲,牽著馬仍舊不緊不慢地前行。
等到廣全樓時,計昭明已經急得不行,兩人走上三樓到約定好的雅間,一推開門計昭明就誠惶誠恐地行禮致歉。
“計提舉不必太過拘禮,坐吧。”
“多謝殿下。”
經細作竊取令牌這事後,計昭明面對目睹且知情的李徐更忐忑了,倒是謝辭像個沒事人一樣。
“阿辭。”李徐取出一條發帶遞給謝辭,“把頭髮束好吧。”
“謝啦。”謝辭接過來用發帶將頭髮高束,扎成了馬尾。
李徐笑笑,修長的手指捏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謝辭靠到桌子邊環著手臂歪頭朝李徐挑挑眉毛,李徐執杯的手稍有停頓,移開視線輕點了下頭。
“阿辭,你這兩日都沒有公差嗎?”計昭明確實疑惑,該忙的人看起來卻最閑。
“唉,昭明兄有所不知啊。”謝辭轉身坐到李徐身邊的椅子上,看著計昭明傷感地歎了氣,“我被陛下打了二十脊杖,現在正休假養傷呢。”
“二十脊杖?!”計昭明差點兒驚到站起來,“傷好了嗎?你又幹什麽了?”
謝辭刮刮鼻子嘿嘿笑兩聲:“說來話長,也不想說,傷嘛..早好了。”
不過是指著皇帝的鼻子,大罵太子和皇帝而已...
叩叩..
敲門聲響起,夥計得到允諾推開門走進來。
“幾位貴客看看今兒是想吃點什麽?用不用小的推薦推薦?”
“不用。”謝辭笑著環起手臂,“最好的酒、最好的菜,不必吝嗇,有大主顧請客。”
“對,去吧。”計昭明聽到大主顧三個字沒肉疼反而有些神氣,要問他最不缺什麽,那便只有錢之一字。
夥計聽後點頭哈腰把門帶上趕緊去安排了。
“為了慶祝劫後余生,昭明兄破費嘍。”
“不必吝嗇是你,破費也是你,話都讓你說了,我還能說什?”計昭明嘴上抱怨,卻沒有半分不高興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反正你有錢該當你花,別忘了是誰剛剛說一輩子酒錢你全包了。”
“就這記得清楚,放心吧,君子一諾駟馬難追,說包肯定包。”
李徐看著身邊的人,心緒難以名狀,抬起手將謝辭額角落下的一縷發絲撩起到腦後,用發帶將其纏繞一圈與扎起的馬尾合並。
謝辭沒什麽反應,已是習慣這種照顧。
坐在兩人對面的計昭明卻是不太適應李徐這樣的舉動,莫名覺得李徐看謝辭的眼神很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
氣氛微妙時,屋外忽而有腳步聲靠近。
房門推開,進來的不是夥計,而是一位頭戴玉冠手執一柄舊紙扇的男人。
男人穿著身石青色鶴紋綢緞大袖衣,容貌端正笑容和善,一身貴氣,正輕搖紙扇跨進門檻,明明已近而立之年,但看起來卻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
“尤二哥?”
尤子書將扇面轉至掌下朝李徐三人依次揖手:“見過五殿下、謝將軍、計大人。”
三個人受過這禮,謝辭和計昭明幾乎是同時站了起來,就連李徐也起身回了禮。
尤子書稱得上一號傳奇人物,弱冠之年登科高中,先入集賢監任司業,後升任翰林學士。
年少揚名春風得意,卻因大殿之上一言不合憤然辭官,放言寧做教書先生,不再踏足廟堂。
當時人人覺得小兒輕狂,不曾想不過三年時間,這位輕狂的狀元郎便做成了皇城最大的私人書院,甚至不少學子不遠萬裡慕名而來,隻為聽尤先生的一堂課。
“尤二公子不必多禮。”
“多謝殿下。”
第三十七章 今朝若得登雲梯,他日莫忘舊時情
謝辭笑著迎上去打趣道:·“尤二哥哥怎麽來了,是不是聽到昭明兄要請客好來蹭蹭飯呀?”
紙扇合起輕敲了下謝辭的腦袋。
“無狀潑皮,該打。”
謝辭揉揉腦袋哼了聲,尤子書側手自身後隨從手中拿過一柄劍遞給謝辭。
“正要去將劍還你便看到你們進了這,還不接著?”
謝辭接過劍忽然想起什麽面露尷尬:“我要說...這劍不知道是從哪搶來的..你們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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