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辭,張口,嘗嘗宮中做的和廣全樓的有什麽不一樣。”
懷裡的人在香料的刺激下完全變了個模樣,沒有意識,聽話又乖順,讓做什麽便做什麽。
“好吃嗎?”
謝辭含起笑點了點頭。
李徐微微怔住,杓子碰到碗的聲音響起才回過神。
“再笑一下。”
懷裡的人又笑了一下,他放下碗再難控制地吻住得之不易的笑容,慢慢探究品嘗其中的甜蜜,“這個香真好,若能一直用該多好,只是那樣..你就不是你了。”
李徐心緒複雜地歎口氣,繼續喂謝辭吃湯圓。
按謝辭的脾氣說了不吃他的東西,就絕對不會吃,日子還長,總不能次次都用這種法子喂,還是要想個法子讓謝辭自己願意吃東西才行。
“陛下,太皇太后朝乾明殿來了。”廖寧急著走進門停在廳堂朝內室行了禮。
“攔到正殿,朕即刻便去。”
“是。”
李徐放下碗用帕子輕輕幫謝辭擦了擦嘴,將人放躺到床上蓋好了被子。
眼下宮中或者說整個凌國,只有他、廖寧、范彭和謝辭本人知道謝辭身處皇宮,絕不能被再多人知曉,尤其是祖母,若是祖母知道謝辭被他關在宮裡,定然少不了麻煩。
怕底下人攔不住,李徐不敢耽擱換身衣服直奔正殿。
結果不出他所料,半路便和謝秀雲撞個正著。
已近古稀之年的老婦人腰背依舊挺拔眼睛奕奕有神,只是經歷宮中劇變頭髮徹底花白了。
“祖母萬安。”
謝秀雲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孫兒,臉上沒什麽笑模樣,隻道可憐又可恨。
“你這脖子是怎麽回事?”
“孫兒不小心刮碰到了,不礙事。”
“這麽說皇帝今日沒去早朝,就是因為受了傷吧?”
李徐點頭:“正是。”
“謊話連篇。”謝秀雲用拐杖重捶地面怒道:“你當哀家是人老了耳聾眼花什麽都不知道?你昨日接了什麽人入宮,今天又是因為誰沒去上朝?”
李徐低著頭,震驚和疑慮很快過去,短短幾息之間便想好了對策。
“都給哀家退遠些!”
謝秀雲顧及著皇族顏面,遣走宮婢才開始質問李徐。
“你竟然和男人廝混在一起,可還有半點做皇帝的樣子?”
語氣不對,李徐慢慢安下心,原是虛驚一場,“只是無聊消遣而已。”
“消遣?也罷,你已登基數日,后宮也該進人了,著戶部挑些個不錯的往宮裡送送。”
“母后喪期未過,納妃一事應再等等。”
“什麽?”謝秀雲指著李徐氣得臉色發黑,“你怎麽有臉用這件事做擋箭牌!”
李徐立即揖手更換理由:“孫兒不舉,暫時不能納妃立後,剛剛不好意思說。”
“你!”謝秀雲拎起拐杖剛要打,突然想到李徐的確沒有侍妾,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李徐房裡有伺候的婢子,倒是常有聽說五殿下不近女色的話。
拐杖放下去,謝秀雲壓著聲音將信將疑道:“你說的是真的?”
“絕不敢欺瞞祖母,不納妃也是為皇室顏面著想,范院判已經在為孫兒診治,待孫兒康復再談納妃一事不遲。”
結合從前的傳言,謝秀雲真的信了這話,神情越來越凝重。
“這件事不能再有其他人知曉,范彭也是太醫院的老人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你得讓他再明白些。”
“是,孫兒記住了。”
“你這病,范彭怎麽說?何時能徹底治愈?”
李徐故作低落地搖搖頭:“也許...要病一輩子了。”
“一派胡言!子嗣大事豈由得他做定論?”見李徐面上哀色更重,謝秀雲隻好轉了顏色安慰:“你且安心,你還這麽年輕,定然可以治愈。”
“唉..但願如此。”
謝秀雲擔憂著皇族的下一代,凝重的眉頭皺得更緊:“你和你帶回宮的男人....罷了,放寬心莫要太糾結於此。”
多活了幾十年,謝秀雲想到可能會問出什麽有傷李徐自尊的問題,讓人更加自卑,便就此打住離開了乾明殿。
“廖寧。”
“臣在。”
李徐一改哀色冷下臉:“查查是誰多嘴將朕的事傳到太皇太后耳中,一旦查明立即杖斃,傳令所有人,乾明殿的事再有半句話傳出去便一起去死。”
“是。”
寢殿中,香氣所帶的藥效隨著時間散去。
謝辭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隻覺得渾身酸軟無力。
意識慢慢清晰,他努力撐起身子坐起來,回憶起剛剛的一切怒火攻心咳出一口血來,濺到被子上留下星星點點的紅。
“那兒會聽到沒?”
“當然了,我不是跟你一起守著的嗎。”
外面忽然傳進說話聲,聽著像是兩個太監的聲音,謝辭擦擦嘴上的血,視線在寢殿內轉了一圈,李徐並不在這。
“也是啊,陛下怎麽不納妃偏帶回來個男人呢?”
“你說呢,跟小貓叫似的抓得咱這沒根的都心癢癢,何況血氣方剛的呢。”
“哎哎,看到長什麽樣兒了吧?”
“那沒有。”
“我可看著了,嘖嘖,像狐狸成精了一樣好看著呢,怪不得能做男寵。”
男寵?是在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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