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樣,我們自幼時就..”
話還未半,都奚徹就將其打斷自顧自點評道:“可是殿下你沒什麽好的啊,不會武功,很弱,舞文弄墨的多沒意思,謝辭肯定不喜歡你。”
“你說什麽?”
“而且謝辭之前說喜歡女人,要是這麽說的話,你也沒有女人樣。”
李徐氣笑了:“你有?”
“我雖然沒有,但我會武功,我們可以討論刀法箭術陣法,比漢人的什麽詩詞歌賦有意思多了,而且殿下,每次遇到危險你都是被保護的那個拖油瓶,誰會想和拖油瓶在一起啊?”
“你..”李徐頭腦發昏又憋又氣,指著都奚徹半晌說不出話來。
都奚徹渾然不覺不妥,探頭朝被李徐擋在身後的謝辭看:“謝辭謝辭,還是我們最配。”
“胡謅八扯!”李徐攥緊謝辭的手腕,像是怕一松手人就跑了一般,“只會舞槍弄棒毫無規矩大字不識的粗鄙之人,也配?”
“我沒有大字不識,我會寫....”
都奚徹被罵之後沒有絲毫惱怒,反而認真地掰掰手指數了一會。
“我會寫好幾個字,還會寫謝辭兩個字,是主上教的。”
謝辭聽後沒忍住笑:“斛律風自己漢文寫得不怎麽樣,居然還能教你?”
“不可能,主上寫得特別好。”
“切,吹牛吧。”
“沒吹牛,不過沒有你寫得好。”
謝辭更嫌棄了:“廢話,我要是連斛律風都不如,早就被先生趕出去了。”
“那你是第一,主上是第二,我就是第三了。”
“沒有人想與你論一二。”李徐聽著謝辭輕松的語氣心中像堵了一塊大石頭,更將矛頭指向都奚徹:“別再抱不切實際的幻想,阿辭永遠不會和你在一起。”
“五殿下怎麽能替謝辭決定?他收了我的骨戒就可以和我成親了。”
李徐氣得心臟都有些不適,轉頭看向謝辭已經搬出了命令的口吻:“把戒指還他。”
“額..”謝辭有些尷尬地低下頭小聲道:“還不了啊..”
“如何還不了?你喜歡他?你想與他成親?”
“當然不是。”
“那為何還不了!”
一連串的質問,謝辭的火氣也上來了直截了當道:“我弄丟了,不知道放哪了,還沒找到。”
都奚徹愣了愣:“丟了?”
“對,抱..”
“丟了就更應該成親了,不然白丟了。”
抱歉的歉字還沒有說完,就被謬論噎了回去。
謝辭想懟些什麽,但想到都奚徹說那骨戒是用先人的骨頭做的,又說不出什麽話來了。
弄丟了這麽重要的東西,他可能真不是個東西。
“丟在哪了?”李徐的語氣中已經見不到太多冷靜。
“應該...還在侯府吧。”
“好,回去叫所有人一起找,我也會派人去找,親自去找。”
李徐松開謝辭的手走到都奚徹面前壓抑怒火道:“哪怕要翻遍整個皇城,我也會把那個破戒指還給你。”
“那不是破戒指,是我送給謝辭的定情信物。”
“定情?你有什麽資格?我和他早就...”
“李知津!”謝辭打斷了後面的話,詫異地看著對方:“你瘋了嗎?”
“哈,我是快瘋了..”
謝辭看著面前的兩個人隻想盡快結束這場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的鬧劇:“我要規劃明日的行軍路線,你們都出去吧。”
“他才是你的部下,你命令不了我。”李徐轉身看向謝辭,“三軍主帥之言與我無關,我只聽自己心上人的話。”
“李知津..”謝辭捏緊拳頭氣得不輕,拂袖轉身去到案前坐下,自顧自寫畫行軍路線,懶得再多糾纏。
把人氣著了,李徐看著那張已經冷下去的臉才冷靜下來有些愧疚。
可轉頭看向都奚澈時,注意到那雙眼睛也在盯著謝辭看,一股火氣又衝破理智。
他走過去一把揪住都奚澈的衣領把人揪出中軍大帳,離開了謝辭所在的范圍。
走到無人處,李徐揪緊對方的衣領冷聲再次警告:“把你的癡心妄想收回去,你知道,我現在的忍耐是看在斛律風的份上。”
“喜歡還能收回去?這也能控制嗎?”都奚澈剛想推開對方抬起的手就猶豫著放了下去。
“那我不會對殿下動手不是因為殿下是皇帝的兒子,而是殿下對我們有恩,我們燕西人會記得恩情,可是,喜歡的人不能讓,我就是喜歡謝辭,就是要和他成親。”
“你放肆!”幾句話間李徐又生了殺心。
“說喜歡也是放肆嗎?漢人的規矩可真多,這也放肆那也放肆,哪有我們燕西好。”
“偏蠻之地有皇城好?”
“當然了,比皇城好多了,皇城的宮牆又高又厚,一點都不好,像監牢,謝辭是海東青,海東青只有草原上才是最自由自在的。”
李徐冷笑一聲松開了手:“燕西也有他喜歡聽的曲子?也有月來閣?也有洛湖春?也種得桂花樹?也可酬胸中錦繡?”
“沒有那些,但至少比現在拖著一堆什麽亂七八糟的開心,我都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謝辭開心地笑過了,主上說的那些我不懂,我想讓謝辭開心,去草原忘了這些就一定會開心。”
李徐聽了覺得自己腦子有問題,他到底為什麽要在這與蠢貨辯論分明,所以…他也是個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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