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翟琮和姚洲。
在一種中年油膩大叔大伯中,這兩位哪怕穿著差不多的西服,也是獨樹一幟的年輕貌美。
對比堪稱慘烈。
“像!”
薛舅舅指著照片上的人:“翟琮、姚洲。櫃山礦業、漆吳遠洋的老板。”
薛學真愣了三秒鍾,才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指了指照片上大合照還拉著手的兩個人:“他們是夫妻?”
“對。不過這兩個人很低調。”礦業和遠洋航運,確實不太會出現在普通人的生活中。
“那翟夜和翟琮……”一個姓,長得還那麽像,又能夠出現在這種場合,並且和蒼澤這種據說背景牛逼技術更牛逼的青年企業家在一起,難不成是翟琮的弟弟之類?
反正翟夜的家庭條件就算不是特別有錢,應該也不是學校傳言裡的那樣貧困。
所以學業都那麽忙了,到底是什麽支撐著翟夜堅持打工?
難不成真的有富豪家長會斷自己子女的生活費?
或許是薛學真的目光太專注,翟夜這種習慣了被人注視的人也略有所感,順著看過去,看到一張略微有點臉熟的臉。
蒼澤跟著看過去:“認識的人?”
翟夜仔細回憶了一下:“應該是同一屆的校友。”不用特意打招呼的關系。
他倒是看到了幾個之前被辦事員阿姨帶來,一起開了幾天會的人。
慶功宴是自助餐形式。
蒼澤簡單講了兩句話就算開始,剩下的就各自交際。
翟夜過來就是吃個飯,畢竟青龍老師不讓他請假缺課,就沒跟著蒼澤一起去社交,自己拿了餐盤和夏行坐在一起吃飯。
薛學真本來還想抽空跟翟夜聊聊天,沒想到一錯眼,就沒看到翟夜的人了。
有供應商倒是注意到了翟夜離開,試探地問了一句:“蒼總的朋友先走了?不過來認識認識嗎?”
蒼澤看見已經快走出去的翟夜對他擺了擺手,跟著擺了擺手:“不了。他還有事要忙。”
薛舅舅和一群客戶在一起,聽蒼澤這麽說,也沒探聽翟夜的身份。
與其打聽這些有的沒的,不如早點拿到貨才是正經。
要是翟夜真的和櫃山礦業那種巨無霸有關系,那和他們也沒什麽關系,畢竟不是一個行業的。
翟夜出去之後倒是沒有馬上就走,等夏行開車過來的時候,和幾個之前認識的幾個研究員聊了幾句。
其他人聽到一耳朵他們的聊天內容,還以為翟夜是蒼澤請來的技術大拿。
慶功宴開始得早,結束得也早。
蒼澤九點就到家了,翟夜還在練習法術呢。
他現在的時間安排,基本就是法術練習和學習之間的死循環。
工作只能算是偶爾穿插的小曲兒。
小紅龍待在泡泡裡練習,不出意外的話,還是很安全的。
蒼澤沒在臥室看到他,就知道他在書房。
青龍老師馬上就開始檢查作業:“練得怎麽樣?”
小紅龍指指泡泡裡的東西:“我在搓元素周期表。”
世間萬物都是由各種元素組合而成。
他現在還沒辦法創造生命,那麽先從徹底掌握基礎開始。
說不定他還真得去學一些材料學。
大泡泡裡有許多小泡泡,顯然每一個小泡泡裡都裝著不同的元素,其中金子最多。
小紅龍送給青龍老師一條小金龍:“像不像!”
“像。”以前翟夜搓的各種陶俑就栩栩如生,現在的小金龍更加活靈活現。
關鍵是只有他有,不像當初的陶俑,誰誰都有。
蒼澤越看越喜歡,翻手把小金龍收進自己的小世界裡。
小紅龍看他真心喜歡,就往他肩膀上趴著在他下頜上蹭了蹭,重新開始搓元素周期表。
某些元素,他還沒法搓很純,量也不好控制,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哎嘿,果然追老婆得送珠寶首飾。
誰會不喜歡金燦燦的東西呢?
蒼澤感受著翟夜一心二用,被他那“二用”的心思熏得暈陶陶的。
他要把小金龍放進自己的巢穴裡,要把小紅龍也放進自己的巢穴裡。
“我先去洗澡,你再過半小時也準備洗洗睡了。”
“啾。”嗐,這不是夫妻對話嘛,聽著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小紅龍一時間有些分心,給自己搓了個炸彈,炸開的氣浪……並不能傷他分毫。
虛驚一場的小紅龍慢慢放松繃直的尾巴尖。
隨即開始嘚瑟,他就說嘛,他哪有那麽脆皮。
他好歹是一條龍!
嗯?
他應該是龍吧?
蒼澤在隔壁房間都感覺到學生的注意力很不集中,腦子裡想的都是些啥?
聽著翟夜亂七八糟的想法,他跟著輕笑出聲,被自己的笑聲驚了一下。
經過了半小時效率低下的法術練習後,小紅雞在浴缸裡遊了好幾圈,排解內心沒法紓解的燥熱,才變成小紅龍飛到小青龍身邊。
他先是習慣性地保持人類的習慣仰臥,發現小紅龍的姿態變成了四腳朝天,隨即改成側臥,又把身邊的小青龍蹬遠了一點。
他翻了個身,學著小青龍的樣子趴臥。
嗯,他不習慣趴著睡。
蒼澤看他翻來覆去調整姿勢,想著剛修好的房子,乾脆變成人形,伸手過去把小紅龍捧在胸口,周圍一下變成了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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