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有毒藥劑,能夠直接讓人殘疾、重病、生出畸形胎兒。
翟夜其實很想把這些東西扔給那些始作俑者。
這不是他作為新世界的神靈的意思,而是他作為翟夜這個人類的身份的個人感情。
辦事員阿姨顯然沒想到數量這麽多。
向來冷靜帶笑的臉都冷了下來,她深呼吸一口氣,向翟夜敬禮:“……感謝。”她的嗓音有些沙啞,眼眶微微泛紅,“麻煩您直接銷毀吧。我們的博物館裡已經有足夠多的這些東西了。”
足夠多,足夠銘記於心。
辦完了事情,翟夜和烏雲的情緒都不高。
他們還是一天天的,晚上出去加班“掃大街”,從天南清理到海北。
海鷗精也只能跟著天南海北地飛。
腦子裡除了賺錢就是生小貓貓的海鷗精,見多了平時接觸不到的人和事,觀念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究竟改變了什麽,但原本總是有些浮躁的心態變得踏實了很多,自己的妖力也在不知不覺中得到了顯著提升。
翼展超過兩米的巨大體型,讓他看起來異常拉風,感覺最近穿衣服不用風衣也帥得爆表。
翟夜給他一條相柳肉干:“你自己吃,別給茅久久。她本來修為就比你高很多,你再給她補,什麽時候才能趕上她的修為,生出孩子?”
下意識把肉干藏起來的海鷗精一聽,頓時就呆愣住了:“是這樣的嗎?我還以為久久修為高,修煉起來慢。”
“先忍忍吧。放心,相柳肉干我很多的。”他存了三個腦袋呢,“回頭我從龍宮弄點魚給你,每天吃一條。”
“謝謝大少爺。”海鷗精自覺是個大方且富有人文關懷的老板,但和大少爺真心不能比。
唉,他要給員工們多發福利,關心一下員工們的生活。
海鷗精背著小紅雞在天上飛,看到身邊像直升機一樣的大黑鳥靠近。
他已經不再像剛看到時候那樣驚慌,但在這麽大的鳥身邊飛,他還是感到壓迫感。
那是烏雲。
很難想象平時就是正常烏鴉大小的鳥,能夠一下變得更大。他老婆說,金烏還能變得更大,以後會變得和真正的太陽一樣大。
他想象不出來。
他現在還在經歷修為讓身體巨大化的階段,做不到控制體型大小。
他跟自己的投資人商量:“我們要不要捐贈一些錢和物資?”
“最好是做一些投資,給當地創造就業崗位。實在不行,捐點錢就捐點錢了。造造學校、醫院、圖書館也行。”翟夜這方面可以現身說法,“我老家櫃山那兒村子,就是靠著一個酒廠,現在還行。”
廠子不算大,酒的品質很好,在圈子裡的口碑是很不錯的。
當然他老家的情況特殊,村裡“人”有很大一部分不方便外出打工,只能在村裡就業。
他們這種山村想要通水通電通路都要費大力氣,就算什麽都通了,物流成本都比平原高出一大截,想要創建就業崗位確實難。
別的不說,瞧瞧陶家村。
人家是平原,村裡面還有特色種桃樹的產業。
即便如此,也只能說是還行。留在本地工作,還是比外出打工要賺的少。
他投了個種植基地,也得靠時間積累,眼前只能說有點起色,已經算是速度相當快的了。
他雖然是個獸醫,但讀的是農大,知道和種植相關的東西,得看自然生長周期,動輒十幾二十年才能真正穩定下來賺錢。
鄉村扶貧觸及到了海鷗精的知識盲區:“這個得深入調研。”術業有專攻,“我還是先捐點錢吧。”
海鷗精很有一些大老板的迷信。
他覺得做善事是積福,以前過年還會朝廟裡捐錢什麽的,現在感覺還不如捐給這些實實在在的地方更加積福。
就讀幼兒園的海鷗精現在很閑,沒兩天就成立了一個久久基金會,一改他以往高調的行事風格。
基金會成員聯系當地想了解情況,差點被人當騙子趕。
海鷗精和海鷗太太不得不親自跑了一趟,解釋說明情況。
講真要不是茅久久真人美貌帶來的衝擊力別的人模仿不了,他們還得給人當成騙子。
姚承望不高興:“我捐錢怎麽了?我又不是騙錢?我這張臉的辨識度很差嗎?”
海鷗太太憐愛地摸摸他的後腦杓:“放心,我看中的不是你的臉。”
找個年輕的小妖怪不容易,長相就別苛求了。
海鷗精:“嚶!”
“走吧,去找大少爺他們。”
南方動植物資源豐富,烏雲在網上的金烏鴉鴉的帳號,是專門做相關科普的。
原本只是打算趁機拍一些宣傳視頻,沒想到一頭扎進去,感覺拍上一年都出不來。
翟夜沒再管他們,重新忙活起自己的水族館。
為此,他還專門去請教了一些建築師,最後自己操刀設計了水族館的建築圖。
蒼澤就一手打理起水族館的綠化。
種東西有癮,他最近已經和小草精處成朋友了。
蟠桃樹精在村子裡當老祖宗被人供奉,陶家村的人跟著蒼澤高水、英江兩邊跑。
他們沒有完全封閉工地。
由於整個水族館都是翟夜在手搓,工地並沒有多少大型工程車輛進出,也沒有危險的建築材料堆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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