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和不紅搞不清楚狀況,就想自己上樓去沈隱青的房間找人,然而無論它們怎麽努力,卻連小洋樓的大門都進不去,更別說是上樓了。
它們想不到其他的方法,就只能待在院子裡做別無選擇的等待。
等待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兩個小家夥只是堪堪睡了一覺,就發現原本湛藍的天空已轉化為黑夜。
期間甚至還有氣息恐怖的家夥路過門口,似乎是想要進來,卻又顧及著什麽,在徘徊片刻之後就離去了。
小紅曾大著膽子去門口查看,卻發現那家夥的外形看起來就像是平平無奇的凡人。
石念念曾告誡過它們,從外表看越是不起眼的家夥,內裡越可能隱藏著窮凶極惡的凶獸,倘若有朝一日與這種碰上,千萬要躲得遠遠的。
小紅記得這番告誡,所以它只是遠遠瞧上一眼便逃似的鑽回了杏葉堆裡。
結果這麽一躲,黑夜又變成了白天。
不紅又開始在耳邊念叨,“小紅,我感覺我們都等好久了,爸爸媽媽他們怎麽還不回來呀?”
“你已經問過很多這種廢話了,”小紅為數不多的耐心幾乎要被他耗光,“這次是我們不對,貪玩忘了回家的時間,所以不管多久我們都要等下去。”
不紅似乎還想狡辯,“可是那是因為念念的身體出問題了呀。”
“閉嘴!”
這次小紅是真的被惹怒了,他警告不紅不準再提這件事,特別是在爸爸媽媽面前,就連半個字都不能說。
不紅不太明白,但小紅的氣勢太嚇人了,它根本就不敢反駁。
兩隻小紙人再度陷入了沉默中,繼續那望不見盡頭的長久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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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剛從西山公墓下來的分局眾人,在抵達山腳處的時候,碰巧就遇到了收到求救信息,大老遠從首都總局趕來支援的同事們。
其中還有不少熟面孔。
“呦,這不是那個總愛拖後腿的李平陽嗎?這次居然沒有哭鼻子,真是稀奇。”
林羽風身上披著松松垮垮的黃色道袍,吊兒郎當的作態,剛碰面就徑直朝李平陽走來,好兄弟似的搭住他的肩膀。
“松手,”李平陽斜眼睨他,語氣聽上去並不好,“我們很熟嗎?”
林羽風忍不住嗤笑一聲,“每次都是這個反應,就不能換來有新意的打招呼方式嗎?你這樣真的會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嘲笑。”
在李平陽過去幾年的記憶中,他和這個叫林羽風的人,可謂是水火不相容的死對頭。
這家夥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麽風,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向他發起了挑戰。
要知道那個時候的李平陽就是個剛入門的純新手,連授籙都沒有,他有什麽資本跟出生於天師世家的林羽風相提並論。
好在李平陽也有自知之明,所以拒絕了對方的挑戰邀請。
但林羽風不依不饒,還大放厥詞說如果李平陽不同意,那不如直接拜他為師,他剛好缺這麽一個蠢貨徒弟,可以凸顯自己的年輕有為。
氣得當時的李平陽當場怒罵了三聲神經病。
如今,兩人雖然都已經是奔三的年紀,林羽風卻還是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緊盯著李平陽,似乎李平洋不答應和他比劃比劃,他就永遠不會歇了這條心思。
所以在總局收到南園市分局求救的時候,他毫不猶豫主動請纓,加入了支援的隊伍中。
只可惜他們緊趕慢趕,還是慢了一些。
其實,在靠近南園市的時候,林羽風等人就已經能感受到自西山公墓那邊散發而出的滔天陰邪之氣,這絕非尋常靈異事件。
李平陽掙扎了兩下,終於把林羽風那隻死沉死沉的胳膊甩了下去。
手上一空,林羽風也不在乎,衝李平洋挑釁地笑了笑,然後將話頭轉移到了西山公墓的事上,“那行吧,敘舊的事就先放放,跟我們說說這邊具體發生了什麽事。”
“我都說了我們不熟,敘什麽舊?”
李平陽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抓起手中的青木,朝林羽風扔了過去,並命令道:“去,啄死他!”
青木雖自覺與青枝之間的關系並不好,但這並不影響,在外敵出現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站在青枝的這一邊。
於是,盡管不滿他的命令口吻,青木還是展開翅膀飛到了林羽風的面前,揚起腦袋就朝那張臉狠狠啄了下去。
林羽風吃痛叫出聲,“哪來的鳥東西!”
“你小子真是活該啊,”李平陽不禁發出堪稱猖狂的笑聲,然後好脾氣地朝青木招了招手,“乾的不錯,現在我允許你可以站在我肩膀上了。”
青木冷哼一聲,而後撲騰著翅膀在李平洋的肩頭落定,用只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冷笑,“得寸進尺。”
李平陽無所謂的攤手。
“你愛怎麽說怎麽說,反正我人就這樣,你要嫌棄就自己去找地方蹲著。”
“……哼。”
林羽風不禁皺眉,李平陽確實在說話沒錯,但這番話怎麽聽怎麽不像是對他,或者在場任何一人說的,“喂,李平陽你嘀嘀咕咕在說些什麽呢?”
“你管我。”李平陽才懶得搭理這個家夥。
“嘿,這麽久不見你倒是長脾氣了……”
林羽風還想說些什麽,被實在看不下去了宿秋靈打斷,“既然是來乾事的,就別這麽閑著行不行,看不到這還有傷員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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