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又回到之前沒有爭吵的樣子。
沈愉忍不住打了哈欠,他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去,在萊茵恩幫他系好扣子的時候,還是多嘴地詢問了一下江嶼的情況。
“我找到他的時候,他身體受傷了,監獄長你會把他送到哪裡去。”
沈愉一旦察覺對方的心情不好,就會蹬鼻子上臉,完全不顧及他人的心情。
剛還克制的萊茵恩,被沈愉這句話給擊中,好不容易做好的思想準備,又開始翻騰不止。
沈愉見他一言不發,小心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你怎麽了?你不會還在生氣吧?”
萊茵恩將他的扣子系好,冷漠地說:“沒事,你早點休息,這一個星期,你有需要就找阿冷。”
他說完,大步要往回走,可沈愉抓住他的手腕,神色迷惘地問,“你要去哪裡睡?”
“客房。”
“哦,可是我感覺你還在生氣。”沈愉嘟囔著,整個身體都往前。
他卻注意到監獄長身體竟然往後退,如此避諱的動作,讓沈愉歪著腦袋,看他的好感度。
百分之七十。
所以他為什麽要避開自己。
沈愉生氣地質問他,“你怎麽不說話,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生氣,我哥哥說了你這種就是悶騷,喜歡藏著事情,最容易憋壞。”
萊茵恩望著沈愉白嫩的手臂,想要掰開,卻又擔心用力過猛,弄碎他,只能冷靜地說:“你先松手,我沒生氣。”
“不對你就是生氣,我想想你是不是因為江嶼的原因。”
少年苦惱著說出這個名字,旋即趾高氣揚地瞥向萊茵恩,主動地解開扣子,神色驕傲地說。
“你肯定是因為嫉妒我給江嶼喝,不給你喝 。”
“我沒有。”萊茵恩避開沈愉的視線,可他一側過身,沈愉就不容置疑地湊過來。
旋即,扯著他的手腕,拽上了床,而萊茵恩口腔裡也充滿了香甜的氣息。
萊茵恩仿佛回到了童年,在美麗的莊園中,他正在接受家庭教師的教育,而他的母親和父親,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看他,直到他的弟弟歸來。
稚嫩的弟弟才三歲,身上是香甜的奶粉氣息,說起話來奶聲奶氣,連話都說不清楚。
他的爸媽充滿了喜愛,哪怕這個孩子不夠聰明,不夠完美,像個瓷娃娃,還需要經常喝藥,他們依舊愛不釋手,不停地寵溺著弟弟,而對待他的態度截然相反。
在這種高壓狀態下,萊茵恩唯一的樂趣是坐在莊園裡的花亭,望著傭人們采摘新鮮培育的酸果,因為好奇按捺不住好奇,他給了自己十分鍾放松的時間,吩咐傭人將采摘的酸果給他。
萊茵恩平靜地接過傭人誠惶誠恐地送來的酸果,明知道酸果是無法食用,卻因為疑惑,吃了一口。
奇異的是酸果並不酸澀,反而甜膩得宛如冰糖。
他僅僅只是咬了一口,卻被迎面而來的父母撞見,瞧見優異的長子,竟然明知道培育的酸果不能吃,還敢吃。
他的爸媽覺得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育,將他關進莊園的一間木屋,並且每天讓傭人給他吃酸果。
他們想讓萊茵恩知道,好奇是要付出代價。
作為家族的長子,不能越界。
萊茵恩後來厭惡這些酸果。小小的,輕易就能捏碎的果子。
可現在,這枚果子甜膩得讓他用牙齒舔舐幾下,果子顫抖著,水汁流得口腔都是香甜氣息。
萊茵恩深邃的眉眼放松下來,在沈愉氣急敗壞打他,一邊還控訴地說:“你不能咬。”的間隙,他反手握住了沈愉的手腕,收起來尖銳的牙齒,轉成溫柔地親吻。
沈愉後面慢慢地睡著了。
夢中沈愉又夢到那群蟲子,而蟲子變得比之前還大很多,沈愉坐在寶座上,放眼望去,竟然有幾十個蟲子,裸露著半跪在他面前,嘴裡不停癡迷地喊著。
【母親,母親。】
起初沈愉聽習慣了,可是後面一股股煩躁的情緒讓沈愉在夢中睡不好,一連好幾天,煩躁地躲在臥室裡到處走來走去,甚至還學會了摔東西。
這件事情被萊茵恩知道,他以為沈愉是生病,要讓醫生過來。
沈愉拒絕,萊茵恩以為是讓他請假七天,沈愉產生了煩躁,提議他出門可以散散心,都被沈愉拒絕。
這也導致萊茵恩這幾天,心情肉眼可見地陰沉。
沈愉本人也不知道自己怎麽這麽煩躁,只是他很討厭一睡覺就夢到那些蟲子喊他母親。
雖然一個個都會討好他,讓他摸,可摸久了,他也會膩,而且心情也越發煩躁。
系統察覺到沈愉的身體變化,給他做了檢查,說是蟲母的發育期進度條已經到了百分之七。
他再不快點攻略江嶼,他就會變成蟲母,會喪失本性理智。
這也就是沈愉不肯接受萊茵恩讓他去做檢查的原因,但他現在被關在監獄長的住所,他也不知道江嶼在哪裡,他要去哪裡攻略江嶼。
沈愉心情煩躁,直接躲進了衣櫃裡,這種狹小陰暗的空間,莫名地讓沈愉心情平靜下來。
系統建議:【你可以用蟲母的鏈接去聯系江嶼。】
“可我不會。”
沈愉煩躁地咬著指甲,躲在衣櫃裡,蜷縮著身體。
系統提議他閉眼聚精會神試試,沈愉半信半疑地聽從系統的吩咐,闔眼,開始聚精會神地想象讓江嶼出現在他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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