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卻大晚上主動到訪,而且沒有引起警報。
轉眼一想,萊茵恩想到送沈愉的那枚進出的徽章,也就不意外了。
可沈愉膽子大的竟然爬上他的床,嘴裡碎碎念念 ,“我要給你一個教訓。”
萊茵恩心裡一沉,旋即身上的被褥被掀起,纖細的少年居然鑽了進來,萊茵恩腦袋青筋凸起,感受到沈愉趴在他懷裡,喉嚨滾動,在想要不要睜開眼睛。
沈愉爬到他的胸膛,似乎想起什麽,也不怕驚醒他,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一塊薄薄的布料,塞進他的嘴巴裡。
這味道,有點香。
萊茵恩來不及多想,就被沈愉凶惡地咬了胸。
萊茵恩悶哼出聲,想要將懷裡的壞小孩扔出去,卻聽到壞小孩捏著嗓子說:“監獄長你也不想讓你讓別人知道,你被一個小偷咬吧?”
空氣靜默。
“沈愉,我怎麽不知道你是小偷。”萊茵恩吐出嘴裡被塞的布料,聲音異常冰冷。
很快他聽到膽大的小孩驚慌失措地說:“你別亂說,臥室沒燈,你都看不清我的臉。”
“……你忘記我是alpha嗎?”
萊茵恩作勢要起身,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
沈愉見被揭穿了,也不裝了,虛張聲勢地說:“是我又如何,你現在乖乖躺著,讓我泄憤,不然我就將你嘴裡塞著內褲的事情告訴別人。”
“你往我嘴裡塞你的內褲。”
萊茵恩呼吸紊亂,沈愉還得意洋洋,“對,本來我是想塞襪子,但太便宜你了,哼,你以後要是敢揭穿我藏囚犯,判我罪,送我進牢房,我就揭穿你是個吃我內褲的變態。”
沈愉俯身,溫熱的氣息讓萊茵恩手臂青筋凸起,悄悄地拿回扔掉的“布料”,藏在了枕頭。
“恩,你可以泄憤了。”萊茵恩冷靜自矜。
沈愉得意洋洋再度咬下去,心裡卻覺得哪裡怪怪,可他一時想不清楚,不管了。
後來沈愉躡手躡腳地回到公寓,卻發現公寓的燈是開的,嚇得沈愉以為是小偷剛要報警,發現江嶼坐在沙發上,掀起眼皮子,意味不明地看著穿著寬松家居服跑出來 ,回來卻帶著濃烈的alpha信息素的沈愉。
“你去哪裡了。”
沈愉有種從外面偷情回來被妻子被抓包的感覺,可他才沒偷情,沈愉仰起脖子說:“要你管。”
“我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麽那群家夥會動不動打架了。”江嶼感受胸腔裡莫名有什麽被堵住,薄唇被抿著一條線。
沈愉聽不懂,打算回臥室,可江嶼冷冷地說:“我要回牢房。”
“為什麽?”沈愉焦急地走到他面前,他都沒有攻略完,這個家夥就要走。
“沒有為什麽,這裡不適合我。”江嶼想要避開沈愉的眼神,可沈愉半蹲下看他,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地望著他,充滿祈求。
“可是你待在牢房一點都不好。”
“但你私藏囚犯,你覺得要是被人知道,你有好果子吃嗎?”
“這你不用擔心,我剛剛已經處理好了。”沈愉驕傲地拍著胸膛,這讓江嶼握緊了手,冷淡地說:“你怎麽處理的?”
是不是被人親了全身,或者被野男人奸。
“我很厲害,我威脅了監獄長,他就同意不過問我私藏囚犯的事情。”沈愉沒有察覺他的陰陽怪氣,反而興致勃勃地跟江嶼說自己可厲害了,還會威脅監獄長。
“眾所周知監獄長是alpha,怎麽可能被你威脅成功。”江嶼垂下眼簾,擺明不信任沈愉。
沈愉急了,立馬撲倒江嶼在沙發上,熟悉的鈴蘭香味讓江嶼好像全身都被沾染,一股莫名地情緒滋生在他心裡。
“我就是這樣威脅他的。”沈愉想要模仿之前的行為,向他表明自己沒說謊。
可他剛要咬下去,身體卻莫名地軟下來,腦袋暈沉沉,身體發熱,控制不住地癱倒在他懷裡。
“你怎麽了?”江嶼還以為他出什麽大事,想要抱著他起來去檢查身體。
沈愉抓住他的手臂,柔弱地說:“熱。”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沈愉這副脆弱的樣子,跟往常鮮活的態度,截然不同。
江嶼抿著唇,見他突如其來這樣子,莫不是餓了?
據說蟲母餓了,都會不舒服,還會發熱,是蟲母最脆弱的時候。
江嶼想著曾經科普過蟲母的知識,所以身處誕生期的蟲母需要奶?
可他並不想幫沈愉,明明他厭惡蟲母,他不該允許蟲母活這麽久,所以他可以趁著蟲母如今脆弱的時候,親手了結蟲母的生命。
就像對待上一任蟲母一樣。
江嶼殺意泄露,讓難受的沈愉感知到,尖銳的小脾氣上線,“你為什麽不說話,我怎麽感覺你想殺我,我對你這麽好,還照顧你,你居然產生這樣的想法。”
委屈巴巴的沈愉,眼尾暈紅,像被抹上水粉,漂亮得讓人難以忽視。
江嶼身處理智和本能之間,他修長的指腹揉搓沈愉的脖頸,一個起身,沈愉已經被他擁入懷裡,而他已經坐在沙發上。
只需要輕輕一用力,這位新任的蟲母就會死掉。
可是他死掉,江嶼真的甘心嗎?
江嶼想到今晚的沈愉被其他男人找上門,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態,薄情得可怕。
所以這麽傷人的家夥,不應該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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