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秋醫生維持風度翩翩的樣子,可因為趕得太緊,發梢上都有幾滴汗珠。
“是你生病了嗎?我現在帶你去醫務室。”
他神色焦急,看都不看寧終一眼,作勢就要將沈愉帶去醫務室,沈愉攔住他的手臂,像他解釋是寧終生病。
剛剛還一副醫者仁心的秋醫生失望地收回手,冷淡地看了一眼說:“還活著,沒死。”說完雙手插兜,跟之前熱情的態度截然相反。
沈愉驚訝,手指指著寧終說:“你都不用檢查,隻用看一眼嗎?”
秋醫生:“他身體強壯,不會有事。”
寧終也回過神,想要解釋一聲,可在聽到秋醫生的話,他莫名地嗅出一股敵意,循著他的視線再看看沈愉。
他想也沒想地握住沈愉的手說:“我還有十分鍾開始比賽了 ,小愉我們進會場吧。”
沈愉覺得他留下周成雪一個人守著直播間這麽久也不太好,所以跟著寧終一起回去,但秋醫生卻跟了上去。
寧終反感地說:“秋醫生你醫務室不是很忙嗎?”
“我請了三小時的假。”秋醫生淡定地解釋,旋即看向沈愉,臉色溫和地說:“沈獄警等下直播解釋後,能不能一起在監獄新開發的湖邊走走。”
監獄開闊了新的湖水,大約有三年的時間,前幾天才建成,湖水構建成月亮圖案,附近種植了一排排梧桐樹葉,吸引了監獄一些私底下交往的情侶。
這也就是秋醫生邀請他的原因。
沈愉並不清楚這些,但不妨礙他拒絕,“我下班還有事情。”
秋醫生倒也不失望,態度溫和地說:“沒關系。”
然後在沈愉要跟寧終分開的間隙,他又貼心地提醒寧終:“我建議寧獄警要不要下班去醫務室看看,我覺得你的身體好像很弱。”
可是你之前不是說他身體很強壯嗎?
沈愉心裡嘟囔,這人前後矛盾也太大了。
寧終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暗搓搓地說他身體弱,寧終雙手抱胸,隨即看向沈愉。
“小愉下班後,你能不能陪我半小時。”
“好啊!”沈愉絲毫前腳拒絕秋醫生,後腳就答應寧終的行為,多麽招人憤怒。
沈愉沒意識,畢竟一個是他的朋友,一個是秋醫生。
寧終滿意沈愉的偏心,露出燦爛的笑容,“好。”說完還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秋醫生,這眼神讓秋醫生非常惱火。
他惱火於寧終的挑釁,可內心更多的是因為沈愉疏離的態度。
可沈愉才不顧忌他的想法,催促著寧終進入後場,寧終仿佛中大獎一樣,心情愉悅地走進了比賽後場。
反觀沈愉在看到他進去後,轉身想要回去,手臂被秋醫生抓緊,他狐疑地看過去,趾高氣揚地說:“你想幹什麽?”
“沒事,只是想問問,沈獄警什麽時候有空,因為上次的事情,讓我到現在耿耿於懷,所以想請你看場電影。”秋醫生找的借口很完美,他看到沈愉漂亮的小臉上浮現糾結的神色。
看樣子很有概率同意。
秋醫生滿懷期待,卻看到沈愉伸出手,理所當然地說:“你口袋裡有筆嗎?”
“?”
秋醫生不明所以,卻還是將口袋裡的中性筆遞給沈愉。
接到中性筆的沈愉取下蓋子,撇撇嘴說:“請我看電影一點都不真心實意,你還不如給我轉帳。”
“……”
秋醫生無奈地笑著說:“是我疏忽了。”他怎麽沒發現沈愉是個小財迷。
沈愉聽到他的說辭,這才滿意地甩了一下中性筆,抓住秋醫生的手腕,在他的掌心寫下他的帳號。
其實秋醫生很想告訴沈愉,他口袋有紙,但見到沈愉認真地低著頭,認認真真地寫出數字後,他掌心似乎被一隻螞蟻咬住,陌生得讓他有種酥麻的既視感。
癢癢的,掌心連同心臟都變得通紅。
從他這角度,能看到沈愉瓷白的下頜,漂亮的輪廓線條,還有薄薄的紅唇,他曾經幫沈愉檢查過口腔,他知道沈愉的牙齒整齊,潔白得沒有任何瑕疵,中間靠右有虎牙,尖尖的就像他本人的性格,張揚,囂張。
風中也隱隱約約傳來鈴蘭的香味。
秋醫生很想問他的信息素是不是鈴蘭香味,可問人家信息素是性騷擾行為,他最後還是閉嘴,望著沈愉百白瓷的膚色,再漸漸往下,瞥到曖昧的印記後,秋醫生抿著唇,心情差勁。
沈愉很快寫完,蓋好筆蓋,將筆塞回到他的口袋,“記得給錢,多給一點我是不介意。”
秋醫生望著掌心裡的痕跡,一排排歪歪扭扭的字跡,再看他自信滿滿,漂亮的小臉依舊充滿了高傲,絲毫不認為字寫得不好看,會被人嫌棄。
他忽然笑了起來,拿出光腦很快轉了一筆錢給沈愉。
回到觀眾席上的沈愉很快收到轉帳記錄,他沒想到秋醫生給錢的速度這麽快,點來一開竟然是一筆轉帳一百萬信用點。
秋醫生居然這麽有錢,沈愉掰著手指算了算自己得上班多久才能賺到這筆錢,可算了一老半天發現需要一百年,真傷心。
沈愉悲傷地回到位置上,周成雪看到他悲傷的樣子,還以為他出去遇到什麽危險的事情,結果一詢問才知道沈愉在為工資的事情憂心。
周成雪看他這麽悲傷,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卡上有很多錢,我全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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