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引誘他的弟弟,周成野本身長相很粗野,外加一頭寸頭,給人一副不好惹的姿態,現在又聽到弟弟竟然是為了一個獄警才進監獄,他當即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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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愉那邊還不知道周成雪的情況。
他正開心地報復這群敢欺負他的人,結果系統就焦急地喊他:【你快醒醒,你的攻略對象一直在看你。】
“看我?是誰?”
【監獄長。】
“?”
沈愉失望地說:“行吧,下次我再繼續。”說完,他就不情願地下線,一下線,就感覺盯著自己的視線特別危險。
讓沈愉被嚇得不敢睜眼。
萊茵恩注視著沈愉的面容,自然沒有忽視掉沈愉有一刹那睫毛顫動,他摩挲著指骨的戒指,垂下的眼眸,令人看不清多大的情緒。
“做夢都想著屁股,你可真行。”
沈愉:“系統他怎麽知道?”
【……你說夢話。】
沈愉身體繃緊,濃鬱的睫毛瘋狂顫抖。
“你都不提醒我。”
【現在我不是提醒你了嗎?】
沈愉咬牙,不跟系統說話了,而萊茵恩已經摘掉手套,冰冷的指骨點在沈愉的眉間,想要暗示沈愉不要再裝了。
可沈愉還在裝,哪怕被冷的打顫,依舊不睜眼。
是在擔心要怎麽解釋嗎?
萊茵恩手指漸漸往下,指腹停留在沈愉的薄唇,嫣紅色的唇色,像朱砂點在雪白的場景,而他的視線也逐漸落在沈愉宛如瓷白的脖頸,再是緊張地握在一起的手。
他還是第一次這麽仔細地觀摩沈愉,冰冷的指骨也悄悄地降在沈愉的手背,輕而易舉地分開他的手,端詳期間,他注意到沈愉的手指纖細,黛青色影藏在皮肉下,而他的指甲被修剪得整整齊齊,甲床淡粉色有一輪淺弧形白色藏在最深處。
手的主人察覺到這一點。
緊張得讓紫色和藍色的青筋都蜿蜿蜒蜒,像古老的紙質地圖的線路。
萊茵恩凝神端詳,讓沈愉再也忍受不了,感覺自己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於是他怒而睜開眼,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瞥見監獄長的視線。
似乎早有預料,或者早就等著他。
沈愉脊背發涼,梗著脖子想要從監獄長的懷裡爬出來,但監獄長卻摁住他的腰,不緊不慢地問他。
“你夢到了什麽?”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時間是不是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沈愉也不問監獄長來了多久,想著先趕緊離開這裡,可腰間的禁錮,讓沈愉根本掙脫不了,只能撇著嘴說:“我沒夢到什麽?”
“是嗎?”
萊茵恩播放了錄下來的一段。
“大屁股。”
沈愉瞪大眼睛,琥珀色的眼眸充斥著驚訝,還有心虛。
“不就是夢到一些畫面,你至於管我管得這麽嚴,連我做夢都要管。”沈愉別過臉,覺得自己又沒有錯,側過頭,理直氣壯地說。
萊茵恩冷靜地說:“但是你夢到這種場景,讓我很疑心你的心理狀態不對。”
“我哪裡不對勁了,你難道不會夢到這種嗎?”
“不會。”
“我不信。”沈愉才不信他,掙扎地就要從他懷裡跳出去,可是萊茵恩力道很重,讓沈愉跳不下去,憋得沈愉瞪著他。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告訴我,你夢到誰的屁股。”萊茵恩扼住他的手腕。
沈愉高傲地說:“我告訴你後,你能拿我怎麽辦?”
確實,萊茵恩不能拿他怎麽辦?
可是他隱忍了沈愉好幾次,心底的鬱氣已經讓萊茵恩捏緊了戒指,要不是手指沒有皮肉,估計都要被戒指的尖銳部位刺穿。
良久,沈愉見他遲遲不肯說話,再看好感度是百分之五十。
沈愉再看看已經關上窗戶的外面,陰沉沉,像披上一層黑霧,已經看不清外部的變化。
“既然你不說話,那我走了。”
沈愉雙手撐在萊茵恩的肩膀,想要下去,可這次萊茵恩解開袖口,露出凌厲的手腕骨骼線條,再然後,他動作優雅,卻又不緊不慢地解開系的最上面的紐扣。
“你這是?”沈愉不明白他在做什麽。
萊茵恩掀起眼皮子,陰鬱的睫毛抖動,眉眼的褶皺舒展開,蕩漾成湖水的漣漪,伴隨著最上的紐扣解開,露出內裡的蜜色肌膚。
性情冷漠,矜持端莊的監獄長,解開了領口,仿佛扯開了表面一層的粉墨,眼光如冰,聲音卻帶著某種引誘。
“不喜歡嗎?”
沈愉被吸引得移不開視線,他沒想到監獄長能當著他的面,露出這種神態,刺激得讓沈愉差點都坐不住,而萊茵恩克制唇角的弧度,神色平靜下,蘊藏著某種瘋狂。
“他們有我好看嗎?”
風聲驟然敲擊窗戶,走廊的油燈熄滅,牆壁的畫廊似乎都陷入了沉睡,周遭的樹木像是得到什麽預告,全部低垂著樹葉,安安靜靜地像個樹樁子。
次日,沈愉迷迷糊糊地上班,周成雪借著這段時間比賽,跟沈愉拉近關系,見他今天的神色不對勁,好奇地伸手在他面前晃了好幾下。
“怎麽了?阿愉哥哥?”
周成雪關切的聲音,讓沈愉回過神,支支吾吾地說:“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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