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沒有親過來,但沈愉還是受到威脅,惡狠狠地說:“是你自願的,而且你還罵我小傻子。”
“是你先罵我。”
“有區別嗎?”沈愉理直氣壯,完全像是被慣壞的驕縱小少爺。
杭晦故意舔了他的臉頰,迎面就受到沈愉不客氣的一巴掌,還有氣呼呼地指責。
“誰允許你親我。”
“我這是在收取我的報酬。”杭晦被打一點都不憤怒,因為沈愉這點力氣實在是不夠看,外加上看著沈愉氣勢洶洶的小模樣,實在是太有趣。
沈愉發覺他的目光更加火熱,氣得他都站不住,小心眼地按了一樓的按鈕。
杭晦沒有阻攔沈愉回一樓,只是在看到沈愉又慫又生氣的樣子,眼神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幾眼。
電梯很快到達一樓,沈愉迅速地跑出去,深怕又被親。
杭晦見到他急不可耐的樣子,急促地笑了起來,最後他關上了電梯,哼著小曲回到二樓,迎面而來的便是秋醫生雙手插兜地走過來。
“你去哪裡了?”
“去索取報酬了,怎麽你事情解決了。”杭晦大步往前走,余光裡瞥見秋醫生的衣領沾染著血跡。
“差不多,你身上的氣味?”秋醫生敏銳地嗅到杭晦身上的有熟悉的鈴蘭香味,腦海裡立馬閃現某個凶巴巴的少年。
杭晦裂開嘴一笑,誇張的笑容讓人覺得陰森森,“這是我新入手的香水怎麽樣?”
“一般。”
沒有沈愉身上的香味好聞。
秋醫生冷笑。
杭晦:“你真是不懂的欣賞,對了下次匯合不要整貓叫聲,像個嬰兒哭聲,聽得我很不爽。”
“你還聽著不爽?”秋醫生古怪地斜瞥他一眼。
杭晦意味深長地笑著:“因為我聽著會想做點壞事。”
秋醫生想到他的為人,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只是問了他一句,“你說監獄長會不會發現我們私底下做的這些事情。”
“那個男人,即使知道,估計也不會插手,畢竟我們又沒有損害他的利益。”提到萊茵恩,杭晦的笑容淡了些,腦海裡想到沈愉跟他走得很近。
要是被沈愉知道,高高在上的監獄長,曾經親手殺了自己的弟弟。
他會作何感想。
嘖,他肯定哭著,然後又凶巴巴地罵那個男人。
真可憐。
可是這次,杭晦胸口莫名地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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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愉從醫務室走出來,懷裡還抱著一大包藥物,他準備往公寓回走,沒走幾步,在一片白樺林樹群中,一眼看到乘著夜色而來的監獄長。
監獄長察覺到沈愉的注意力,掀起眼皮子望去,在路燈的照耀下,抱著一大堆藥品的沈愉映入眼簾。
他摸索著指間的戒指,神色平靜地等待沈愉走過來。
沈愉本該是要往他那邊方向走回公寓,可是一想到自己之前騙他在公寓,懷裡還有一堆藥物,到時候他要怎麽解釋。
於是他在監獄長平靜地目光下,果斷換路重走。
“沈愉。”監獄長的聲音陡然間出現在沈愉的耳後。
沈愉下意識往後看,發現監獄長近在咫尺,帶著黑皮手套的手正拎著他懷裡的藥品。
“你幹嘛搶我東西?”沈愉踮起腳尖想要搶走他的藥。
“你不跟我解釋一下嗎?”萊茵恩冷靜地說,手臂並沒有舉很高,沈愉用手拉著他的手腕,拖拽下來,而萊茵恩也並沒有阻止他的動作。
等到沈愉重新拿回藥後,他松了一口氣,又怕他重新拿回去,乾脆藏在身後,開始先發製人,“那你能告訴我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裡?”
“我調查了監獄外部的監控。”萊茵恩並沒有藏著掖著,用最平靜的話訴說他如何找到沈愉。
“因為你突然掛斷我的電話,所以我才動用監控。”
說完這裡,萊茵恩神色軟和下來。
沈愉知道他是為了他好,別別扭扭地說:“我只是晚上睡不著,想出來走走。”
出來走走去醫務室拿藥?
萊茵恩睨他一眼,沈愉自然知道這謊言太蹩腳,可他又找不到其他理由,所以沈愉只能聳著肩膀說:“你答應過要信我的。”
“可是相信次數多了,總會出紕漏。”萊茵恩的身形罩住沈愉的全部,他面色沉靜宛如深水潭幽靜,讓人辨不清他的情緒。
可他並沒有為難沈愉,以稀松平常的口吻,讓沈愉沒有感覺到任何危機,只能垂著腦袋說:“嗯。”
見到沈愉貌似聽進去,萊茵恩朝他伸出手,嚇得沈愉還以為他又要找他算帳,可是萊茵恩只是將手套摘下來,露出骨頭般的手指。
“手伸出來。”
沈愉狐疑地伸出手,搞不懂他要做什麽,只見骨頭般的手聚攏成拳頭,輕輕地敲在他的掌心,隨即沈愉聽到萊茵恩低沉的一句。
“好了,我已經教訓完撒謊的小孩,我送你回去。”
掌心的冰冷讓沈愉瑟縮了一下,可看到萊茵恩收回手,慢條斯理地戴上手套後,沈愉好奇地跟了上去。
而他懷裡的藥品被萊茵恩主動幫忙拎著。
起初沈愉還不想讓他拎著,他一句輕描淡寫,“我不會對你的藥有興趣。”
沈愉這才猶豫地讓他拎著袋子,而他則是跟在他身側。
“你真的不過問清楚嗎?”沈愉怕他改天重新找他算帳,於是先提出這個問題,想試探他目前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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