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摁住沈愉,沈愉哭得更厲害,仿佛失去糖果的壞小孩,委屈巴巴地說:“你們都不給我摸,你們是不是一點都不喜歡我。”
“誰說的我很喜歡你。”傅睺慌忙地解釋,哪怕沈愉是在做夢,他都慌得不行。
周狗倒是動作迅速,一臉為了老婆,果然摸著沈愉纖細的手腕,主動讓沈愉的小手摸,然後再得意地看傅睺,眼神完全是在說,“你不敢。”
傅睺咬牙,為了沈愉也不顧面子了,握住了沈愉的手。
這一晚他們過得很辛苦,沈愉卻過得很幸福。
他記得自己夢到哥哥,可哥哥結婚了,對方是哥哥的前任,不讓他見哥哥,沈愉以為自己被拋棄了,哭著找哥哥,可這時候大胸肌和周狗出現了。
他們都在安慰沈愉,可沈愉好委屈,想要讓他們撅屁股讓自己摸摸,可一個兩個不肯,沈愉生氣了,後來他們似乎想通了,讓他摸,就是隔著布料,手感一點都不好。
氣的沈愉又掐又扯。
隱隱約約聽到耳邊傳來悶哼聲,還有壓抑的喘息。
不知道為何,沈愉很討厭這聲音,用的力道更大,也不摸了,轉而往前面兩隻手一摸。
一摸。
兩根。
沈愉醒了,發現兩人破天荒不在,他發呆了一會,幾秒鍾,傅睺推開房門,高大的身影擋在門口,沈愉一眼看到他眼底的紅血絲。
“你昨晚睡的不好嗎?”沈愉伸懶腰,傅睺將門關上,抱著他去洗漱,被沈愉拒絕。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隨隨便便抱我。”沈愉生氣地推開他,發現他身上有汗味,應該是一大早去運動了。
這麽早去運動,沈愉狐疑看他。
傅睺心虛地垂下眼簾,而沈愉往前在他身上嗅了嗅,一臉怒意地扯下他的領口,發現沒有其他痕跡,沈愉這才放心地對他說:“你以後不要隨隨便便地讓別人摸你。”
“好。”
還以為被沈愉發現昨晚的事情,可看沈愉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傅睺說不上來的感覺。
沈愉下床去洗漱,發現晾曬的繩子上,有洗好的衣物,想來是周狗洗的,所以,沈愉吐掉嘴裡的泡泡,悶悶地說:“周狗去上班了嗎?”
“恩。”
“那你怎麽不也去上班。”沈愉洗漱完後,傅睺趁此將營養劑遞給沈愉。
沈愉其實不算很餓,不過他還是接過來喝下去。
他並不擔心傅睺遞過來的營養劑有問題,而他這種信賴的樣子,讓傅睺心情不錯地說:“我還在找,可能這兩天還要待在你這裡住幾天,不過沈愉,那個喊你老婆的家夥,到底跟你是什麽關系?”
沈愉被問住,還以為傅睺已經被自己忽悠過去,可今天傅睺好像是要找他真的算帳,沈愉的琥珀色眸子心虛的轉來轉去,一眼就被傅睺識破,他堵在沈愉的面前,神色垂下。
房間狹小,逼仄,基本容納不了多少人。
沈愉的發絲柔軟,卻有幾縷總是不安分的翹起,就像他的性格,招惹那麽多爛桃花,卻獨獨不偏心。
該說多情還是薄情好呢?
傅睺猜不透,可看著沈愉被自己堵著小臉通紅,心虛地不敢看他的小模樣,他抑製不住地用手指勾住沈愉的繃帶,低聲說:“小愉,其實我沒告訴你,你看那個男人的眼神,就像是看之前的我。”
“什麽?”
沈愉迷惘地仰起頭看他,去看到傅睺獸類的眼睛失去了野性的危險,只有溫和地讓他害怕的情緒。
不是危險帶來的恐懼,而是,將要遺失的害怕。
沈愉握住傅睺的手腕,急迫地問他:“你說的什麽意思?”
“你第一次看我的眼神,是帶著打量,帶著目的。”
沈愉被說的手腳頓時不知道放哪裡,心裡慌張,可人還是梗著脖子不肯承認,但傅睺幽幽地說:“你看我的眼神,不像是看我媽媽看我爸爸的眼神,而是帶著目的性,可我那時候覺得你好笨,又色,所以對你沒有警戒心,一直放任你的接近。”
傅睺手指摩挲著繃帶,神色冷靜,可語氣讓沈愉慌神,他沒想到自己演技這麽糟糕。
接著傅睺繼續說:“後來,我對你動心了,明知道你對我沒有感情,卻像個傻子一樣撲進去,後來我想著,要不隱藏對你的愛,然後專心地去報仇。”
“但你並不愛我,卻為了我冒險。”
“我那天很吃驚,我以為我會死,後來我在昏迷的時候聽著你的聲音,那時候我在想,你想要我活著,我就活著。”
“我也知道小愉你來監獄的目的,並不是這麽純粹,你不愛任何人,卻跟那些男人走得那麽近,看他們的眼神跟之前看我的眼神是一樣的。”
沈愉抿唇,他沒想到傅睺居然看穿了他,他以為傅睺會威脅,所以沈愉梗著脖子說:“你想告訴他們嗎?”
他做好傅睺的各種回應,可是傅睺揉了揉他的臉頰,眼神純粹地只能容納下沈愉一個人。
“不是,我想說,我會站在你的身後。”
一句承若讓沈愉啞口無言,他一直以來都喜歡摸傅睺的大胸肌,他對人性的解讀都是懵懵懂懂,可為什麽在傅睺說出這句話後。
沈愉覺得自己是壞小孩。
傅睺揉了揉他發紅的眼尾,勉強擠出笑臉說:“看起來你很意外,別擔心,我會站在你身後,我不會過問你跟任何男人的糾纏,作為代價,小愉讓我成為你的騎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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