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哪裡去,這裡可是他的公寓。
沈愉腦海裡產生這樣的念頭,被影響最深的江嶼仿佛失去理智不顧一切地舔舐他的臉頰,漸漸地往下,迫切地解開他的扣子,而他的脊背後,一隻黑色的翅膀悄無聲息地張開,手指也變成觸須。
“這?”沈愉被眼前的事情驚到,而系統還在警告他。
【他被你身上的蟲母的氣息給吸引住,他會忍不住獻祭自己,讓你吃掉他。】
“可我才不會吃掉他。”
【你沒發覺,你的溫度和氣息變了嗎?他受你的影響會產生信息素,而你是蟲母,本能會讓你接收到他的信息素,你會感受到他強烈的渴望。】
【作為蟲母,你需要滿足孩子的心願。】
伴隨著系統的聲音,沈愉聽到衣物被撕碎的聲音,還有注意到眼前江嶼的骨骼似乎在蠕動,肉眼可見地變成黑色類似的甲殼。
這讓沈愉嚇的手腳並用,可下一秒,江嶼湊到他的面前,金黃色虹膜此刻覆蓋了一層邪惡的紅色。
【母親,快吃掉我。】
一股強烈需要滿足的願望,誕生在沈愉的腦海裡,就差一根琴弦即將要崩掉。
“系統救救我。”
-
一聲驚雷響徹監獄上方的天空。
被驚醒起夜的萊茵恩穿著真絲睡衣,來到窗戶邊,他發現終年不下雨的監獄,竟然下雨了。
一股強烈的不安讓萊茵恩揉了揉眉骨,剛要轉身就收到放在床頭櫃的光腦。
這麽晚還有人打電話來。
萊茵恩點開光腦,發現是沈愉的電話,一接通,他就聽到氣喘籲籲還有十分委屈的聲音。
“監獄長。”
“怎麽了?”
“我好餓,我想吃蟲子了,好惡心,我才不吃蟲子。”沈愉說得哆哆嗦嗦,聽起來前言不搭後語,讓萊茵恩完全聽不懂他的話。
“你是說誰讓你吃蟲子。”
“是一個壞人,監獄長你能不能幫我,不對,你幫我之前,能不能答應我事後不能找我算帳。”沈愉的聲音在顫抖。
他憑借魅魔的能力,從江嶼的手裡掙脫出來,就藏進了臥室的衣櫃,下意識地向監獄長發出求救信息。
萊茵恩沉思幾秒,剛要開口,就聽到沈愉掛斷電話的驚呼聲,還有被掛斷電話的“嘟嘟嘟。”
沈愉被江嶼發現,從衣櫃裡拖出來後,江嶼急不可耐地親吻他。
嚇得沈愉在發抖。
因為江嶼完全一副可怕巨型大蟲子的樣子,可怕猙獰的外形幾乎讓臥室都塞不下,更何況江嶼舔他還流口水。
濕漉漉,讓沈愉都受不了地指責他。
“不準親我,你好醜。”
被嫌棄的江嶼歪著腦袋,大量的聲音爭先恐後地鑽進沈愉的腦袋。
【母親,討厭我,為什麽?】
【不行,母親怎麽能討厭我。】
……
這些聲音吵得沈愉腦袋要炸開,不過他的胃裡饑餓得“咕咕叫”。
好餓,好想吃掉眼前的蟲子。
可是他好大,我咬不下去。
沈愉感覺到強烈的委屈,引導著歪著腦袋的江嶼身體抖了抖,轉瞬恢復了人類的形態。
變成人類形態的江嶼腦海裡有幾秒的清醒,以至於沒有撲到沈愉的面前。
轉眼想要逃走,可是在聞到滿屋子都是沈愉的味道,他的本能讓他走不動道路。
不該是這樣子。
沈愉還在哺乳和生長期間,身上的氣息不可能這麽濃烈。
江嶼努力想要讓自己清醒過來,可沈愉卻被本能佔據腦海,居然主動撲上來,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我要吃掉你。”少年嘴裡嘟囔著,因為變身魅魔時間到了。他身後的小尾巴和犄角漸漸消失,連帶牙齒都沒有之前的鋒利。
這給江嶼緩和了一下時間,單手扶住沈愉,任由沈愉咬他,另一方面,腳步慢慢挪到門口,在一邊挪動大門。
他的腦海裡有兩道聲音在打架,一道是讓他被沈愉吃掉。
另一道聲音是讓他離開充滿沈愉氣息的房子。
本能和理智相互摩擦。
江嶼隱忍的手臂充滿青筋線條,下頜繃緊,好不容易走到門口,他想推掉沈愉,自己單獨出去靜靜,可沈愉絲毫不松手。
“嗚嗚嗚……”沈愉認為他想跑,氣得打他的屁股。
這下子戳到他的底線,江嶼陰沉沉地說:“早知道,我一開始就先弄死你。”
沈愉腦海裡雖然被身為蟲母的本能佔據,可性子驕縱的脾氣,不允許有人凶他。
這不他松開嘴,先是惡狠狠地瞪他,一口咬在他衣衫不整的某個還有血絲的部位。
“你——”
沈愉理直氣壯地說:“叫你凶我,現在閉嘴,乖乖讓我咬。”說完,沈愉一把將他壁咚在牆角,烏黑的發梢不經意掠在江嶼的耳邊。
酥酥麻麻的觸感,陌生得讓江嶼腦海裡清醒了很多。
“松手。”江嶼推開他。
沈愉才不願意松手,他墊著腳尖,趾高氣揚地說:“我是獄警,你是囚犯,你要求我。”
“你還玩這種興趣愛好。”
江嶼冷著臉說,沈愉逼近,白瓷的肌膚仿佛發光,讓江嶼別過臉,可下頜卻被沈愉捏住。
腦子不太清楚的沈愉,興致衝衝地說:“我就好這一口怎麽了?我現在封你為大奶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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