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正香。
身體也好香。
beta也這麽香嗎?
忽然燈光驟然亮起,腦袋被什麽冰冷的物體堵住。
“原來他藏的人是你。”
江嶼詫異地轉頭,這才發現常年黑色製服,身為監獄的製裁者,竟然會出現在沈愉的房間,或者說,不知道在這裡待了多久。
“你怎麽在這裡?”江嶼發出質問,身後的翅膀像是感受到眼前男人的危險,撲哧地翻動,卻被萊茵恩輕描淡寫地一句話給製止。
“小孩子總喜歡招惹不一樣的人,身為他的長輩,自然要幫他處理掉一些有害生物。”
萊茵恩平靜地闡述這件事情,余光瞥向沈愉沉睡的容顏,聲音不由自主地放輕點。
江嶼嗅到他們之間的不一樣,神色冰冷地說:“他是你的人。”
“你好像很多嘴,還記得我們之間的交易嗎?”
一提及這些,江嶼臉色恢復正常,還是那副厭世的死人模樣。
“我記得。”
“所以你現在在做什麽?蟲族的小皇子?”
被提及到身份,他渾身一顫,那是他不願意面對的過往。
萊茵恩不緊不慢地說:“所以你好好給我待在監獄,你也知道最近監獄裡混進很多小蟲子,但如果我不乾預的話,蟲子會越來越多,它們會親自找上你,撕碎你的翅膀,吃掉你引以為傲的精神力。”
“夠了。”江嶼露出殺意,“我不介意死掉。”
“但你要是真的想死,也不至於苟活到現在,對了周家的少爺來了監獄,我在他來的第一天就收到消息,他跟蟲族有關系,你說他是不是為了你而來。”
萊茵恩這些話,撕碎了表面的粉墨平和。
“還有這次的比賽,你也知道會有多少小蟲子湧入進來。”
“你說過,你會負責掩護我。”江嶼警惕地凝視他,萊茵恩冷漠地說:“這不代表,你能在我眼皮底下殺人。”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給我滾回衣櫃,還有作為代價,失去一條翅膀應該很不錯。”
“砰——”
沈愉睡的很香,一晚上都沒做夢,只是沉睡的期間,他似乎聽到槍聲,等到次日醒來,臥室跟平常沒什麽區別。
他迷迷糊糊起床刷牙洗漱,拿出營養劑喝了起來,喝完後他想起自己衣櫃裡似乎藏著某個人,他這才火急火燎地拿起一瓶營養劑,走到衣。
他擔心江嶼會在他這裡餓死。
可沈愉打開櫃門,聞到一股血腥味,可這氣味一閃而過。
旋即他看到蜷縮身體躺在衣櫃裡似乎睡著的江嶼。
沈愉小心推了他,發現他還有呼吸,應該是睡著了,所以沈愉將營養劑放在他的掌心,可觸碰到他的手,沈愉發現他的體溫好低。
真奇怪,他之前的體溫也這麽低嗎?
還是說發燒了?
沈愉學著之前媽媽給他檢查體溫的方式,用掌心測了測他的額前,發現低得過分,再將自己的腦袋抵上去。
兩人的呼吸相融,緊貼的動作,像是密不可切地親人。
被打擾的江嶼掀起一眼皮子,半張開,剛巧看到沈愉這個舉動,他因為身體過分虛弱,已經說不了話,努力想要將手臂抬起。
可他根本動不了。
沈愉注意到他的異常,湊到他的面前,琥珀色的眼眸認真地看他。
“你是不是生病了?”
江嶼想到昨晚被硬生生撕碎了一隻翅膀,那種連接大腦的疼痛,讓他到現在還能體會到當時的可怕。
再看看一臉擔心地望著自己的沈愉。
雖然他是始作俑者,可是沈愉緊張的表情又不像是作假。
這令江嶼心情複雜,不過面對沈愉的詢問,他還是點了點頭。
沈愉明白後,就將他拖出來,這次發現他好像異樣的配合,這讓沈愉覺得古怪,不過他也來不及多謝,想要將他拖在床上,去喂他幾片藥。
拖的過程中。
沈愉發現他的體重變輕了不少,特別是拖上床的時候,沈愉不小心壓在他的身上,都感覺像是壓在柔軟的水床。
軟乎乎的不可思議。
沈愉狐疑地看他,卻發現他還是眼神半垂地看他,以防他病死,沈愉趕緊讓家庭機器人找到一些藥給他吃。
好不容易找到藥,可江嶼居然沒有力氣吃藥,沈愉想著等下還要上班,於是坐在他懷裡,掐住他的下頜,將藥塞了進去。
江嶼全程觀摩沈愉的一舉一動,直到沈愉下床,整理衣服好。
他才控制不住地咳嗽,“你……咳咳,我不是被你挾持的……人質……你怎麽……”
沈愉拿出給他解綁的繩子,理直氣壯地說:“要是讓人質死了,我豈不是很倒霉。”說完,就想幫他重新綁上,怕他等會偷溜出去,舉報自己。
江嶼複雜地看他,來了一句莫名地話。
“不用綁我,我不會走。”
已經被生生斷掉一隻翅膀的他,就像個廢物。
沈愉本來以為他是耍花招,可無意窺見他臉上的表情,像破碎的玻璃,正在四分五裂像網狀的蜘蛛絲溢開。
“那我不綁你。”
沈愉還以為他是生病才變得這麽脆弱。
也就不綁他,並且在出門後,對他說了句:“我上班了,你記得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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