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辭故扭頭呼喚隊友:“何意,夏知白,你們在嗎?”
沒有人回應他,恐懼湧上心頭,到處都是茫然的白,好像這裡只有他一個人,不免有些恐懼。
“你們不要嚇我!”
他環顧四周看有沒有人,忽然瞧見不遠處的白霧中有兩點猩紅,尤其醒目。
那個東西還在不斷地靠近,透過漸漸消散的白霧,他模糊看到那個身形略大的東西,足足有小手臂大。
紅色發亮的眼睛,讓柳辭故想到了蟲族,頓時頭皮發麻。
他腳像是被釘在地上一樣,走不動路,全身都僵住了。
霧散去,那個東西露出幾十厘米的真身。
飛行在半空中,晃動翅膀的昆蟲,頭和胸脯將近一樣大,周圍一圈毛茸茸的絨毛,雙翅透明薄如蟬翼,針一點白帶著寒光。
他張開口器,嘴裡的嗡嗡聲似乎在說什麽,柳辭故聽不懂,腦子發蒙。
光腦的消息提醒讓他回了神,他拔腿就跑。
耳旁的風呼呼地吹,原本覺得有點冷意的他,跑了半個小時背後都濕了,背後的汗珠滑落有點癢意。
他不知道又跑了多久,直到覺得安全了才停下來。
柳辭故手撐在樹乾上大口喘氣,撥開了擋住視線,濕淋淋的頭髮,他剛一抬頭,眼睛就與那個類似蜜蜂的蟲族對視了。
蜜蜂他倒是不怕,但這東西未免也太大了吧。
少年背靠大樹的軀乾,退無可退,瞳孔驟然放大:“你想幹什麽?”
他不知道這個蟲族能不能聽懂,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對付蟲族。
蟲族慢慢飛近,最後停到柳辭故手邊,用腦袋去碰他的手指,好像想讓他伸出手。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種意思,柳辭故顫顫巍巍地攤開掌心,入手的是什麽滑溜溜黏膩的液體,還有點冰涼,好像還是沉甸甸的有點硌手。
他下意低頭看手心,指甲蓋大小的紫色能量原石,貌似得有二十幾個,混合著透明香甜的液體,靜靜地躺在他的手中。
“為什麽給我,你怎麽找到的?”柳辭故問他,但想起自己聽不懂這種低級的蟲族說的話,便打開光腦用翻譯器。
蟲族的嘴一張一合,通過翻譯器,柳辭故知道了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美麗弱小的外族人,我和你很合眼緣,剛才看見你很喜歡這個紫色寶石,就想送給你。]
柳辭故詫異:“你跟蹤我一路?”
[是的,我喜歡你。很喜歡你身上甜甜的氣味,請問你願意成為我的伴侶嗎?]
柳辭故滿臉的驚訝,糾正他的錯誤:“你是蟲子我是人,不同種族生/殖/器有隔離。況且,我身上哪有你說的甜甜的氣味,我沒有噴香水。”
那個蟲族撲閃著雙翅圍著他轉:[你的信息素很好聞,我知道你們都有信息素,你是omega。]
“我不是,你認知出錯了。”
柳辭故不想和它再交流,他覺得這個蟲應該進入了求偶期,而且他們語言不通。
好像看出他心中所想,蟲族說:[我不是低級的蟲族,只是出了點意外,我現在要是用了精神力只能維持一會。]
它好像急了,迫不及待地收了蟲族形態。
刹那間,嗡嗡聲消失,柳辭故看到面前出現一個金發碧眼的高大男人,擋著他的路。
一雙大狗狗的眼睛明亮有神,男人乖巧地說:“我沒騙你,我真的是可以和你交/配的。”
第25章
消失不見的蟲族,變成了一個金發青年。他穿著黑色的馬甲,馬甲裡面是灰色的襯衫,健碩的身材把襯衣稱的鼓鼓的,袖子往上挽起,露出肌肉感滿滿的小手臂,力量感滿滿。
“你不信可以試一試,我真的可以的。”青年半跪著,一雙大手住抓住柳辭故纖細的手腕,沒個輕重,弄得白皙的皮膚都紅了,像是被什麽繩子束縛,留下一圈勒痕,他很認真地說,“我應該怎麽稱呼你,還是說叫你主人。我前兩天去的地方,都是這樣稱呼喜歡的人。”
柳辭故嚇的愣住了,他沒想到這個蟲族這家夥來真的:“放開我,還有不要叫我主人!”
他敢肯定這個人去的一定是那些娛樂場所,還是什麽角色扮演類型的,不正經。
柳辭故仔細打量了這個青年一番,身體是成人的,可是智商和情商大抵不是,這個人眼睛很單純,透露出一種,剛步入社會,清澈愚蠢的氣息。
他不想和這個人計較,繼續去聯系隊友,沒想到消息一直發不出去,好像信號被屏蔽了。
他戳著屏幕有點泄氣,同時又很焦急,要是朋友找不到自己不得急瘋了。
金發青年耷拉著腦袋,他偷瞄柳辭故的光腦,他看得懂上面寫的字是什麽意思。
見柳辭故消息發不出去,屏幕上一直在轉圈圈,於是說道:“我們在的地方沒有信號,需要換個地方才可以發消息。”
柳辭故理了他,有點生氣:“你怎麽偷看我光腦,知不知道這個是侵犯個人隱私的。”
“還有,這個地方沒有信號,你是如何得知的?”
金發青年驕傲滿滿地說:“因為我們蟲族接受信號很強啊,這個是天生的。”
說著他害羞地看了一眼柳辭故:“當然,你要是願意和我交/配的話,我們的後代也會這麽厲害的,你能不能做我老婆呀,我成人已經兩年了,可以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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