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怕我。”
柳辭故眼皮跳了一下,“嗖”的一下縮回手,不說話。
說風就是雨的人,脾氣也這麽怪,誰不怕無意說的哪句話惹惱他被弄死。
他輕聲說:“沒有,只是體寒怕冷。”
“那就好,如果我的未婚妻都怕我那可是太讓人傷心了。”
語氣不是真的難過甚至有點惡劣玩弄他的話,他完全不想搭理。
柳辭故走上車,今天沒有那個司機接他們,開車的是阮鬱青,不會是要去……
“家裡面我已經聯系了,你不用擔心晚歸。莫不是已經忘記我和你說了什麽吧?”
柳辭故連忙搖頭:“記得,沒有忘記。”
“他們不會難相處。”
呵呵呵,是嗎,他怎麽記得那幾個沒一個好東西啊。
車裡的溫度太低了,柳辭故露出的脖子有點冷,他往衣領裡縮了縮。
帝國今年秋季似乎不像往年那麽暖了,還好他穿了毛衣。
從後視鏡看到安安靜靜玩著光腦的少年,低著頭看不清他的五官,只是瞥見淺粉色的唇。
乳白色的毛衣襯得他白淨的臉和小巧的鼻子倒是沒有那麽憂鬱。
之前每一次見他時總是像渾身帶刺的小刺蝟,戒備又膽怯害怕到瑟瑟發抖好像他是什麽洪水猛獸。
小時候跟個空氣一樣,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一直被人欺負,還不如現在好玩有趣。
眼下倒是偶爾懂得反抗一下。
等柳辭故玩完幾局卡牌小遊戲後,車在帝都最繁榮昌盛的地段停下。
他跟著走在前面的阮鬱青走進海棠一號高級會所。
這裡柳辭故知道,因為能進來的非富即貴,而且會所對保護顧客隱私做的很好,顧客對服務員打賞也大筆,不少家裡面不富裕的學生在這裡做兼職,因為會所對員工的保護也不錯。
會所所有服務員隻招清秀漂亮的beta,前台的一個黑□□亮的beta看見阮鬱青來了眼睛一亮迎上去。
“阮先生晚上好,有段時間沒來了。”他帶著二人邊走邊說笑容滿面,“戚先生他們在原來包廂等您。”
走了不到兩分鍾服務員停下。
“到了。”
阮鬱青隨手拿出一顆寶石給他:“拿去。”
每一次來阮鬱青都會給服務的員工小費,小費還很高,幾乎可以夠他們大半年生活,所以不少人掙著搶著去。當然因為不少想攀高枝最後都被辭退了。
因為就他做的最好,長相清秀像出水芙蓉,還面面俱到,深受客人青睞,所以自那以後每一次老板都讓他去接待高規格的權貴。
清秀的男beta拿著小費道謝就走。
在路過他們身邊時看到阮鬱青身後的少年,他對上一雙漂亮的黛青色眸子心一顫。
對方好像也是beta,脖子上沒有戴抑製環。好像和阮先生很親密不知道是什麽關系。
幾秒後他覺得看這麽久很不禮貌很快就走了。
阮鬱青見身後的人不自然地看著會所裡的景象,一但和人對視就迅速低下頭,真是又傻又好玩。
握住少年的手,入手就是冰涼像是冷玉。
“還是很冷嗎?”他捏了捏對方的掌心又摩挲了幾下很快就紅了一片,“現在不冷了吧。”
柳辭故:“……”
他現在不是冷不冷的問題,而是手掌很疼。
阮鬱青不在乎對方理不理他,自顧自地摟住他的腰:“等一下進包廂就好了,見面記得打招呼。”
阮鬱青推開K001包廂,牽著他的手。
他一直低著頭走,還以為包廂會是吵鬧的歌聲結果入耳的是優雅輕緩的音樂。
阮鬱青輕輕一推他進去,和他說晚點再來找他,現在去處理點事情,還讓那晚欺負夏知白的青年照顧他。
奢華璀璨的大包廂裡除了和阮鬱青談事情的人還有兩個人用若有若無的奇怪的眼神審視他。
戚原就是服務員說的‘戚先生’,也是和阮鬱青關系好的同專業的學生。為人肆意妄為是帝國有名的富商,家裡面靠從事軍/火發家致富,和軍/閥關系密切。
阮鬱青知道皇室權貴和軍閥鬧這麽僵硬,居然還會和這個人這樣要好,還是說他別有用意,柳辭故不理解。
“小少爺好久不見,那晚回去睡的還好嗎?”他一屁股坐在離他很近的地方,就差靠在一起了。
柳辭故:“多謝關心,還可以。”
戚原懶散地靠著真皮沙發的靠背把右臂搭在上面,看樣子像是把手搭在柳辭故的肩膀上。
“聽阮哥說你還真是和那位皇太子住一起了,有沒有聞到那位的信息素。”
像是想到什麽挑眉道:“差點忘記了,你是一個beta,太可惜了。”
“不過我們幾個都在猜,柳家不受寵的小兒子有沒有被嬌縱的皇太子欺負了。”他嘻嘻一笑,熱氣撲在眼下的少年臉頰上,看到不言不語的人垂下的睫毛發顫。
戚原疑惑,這人怎麽每一次見都不太一樣。
本想抬起他的下巴看清他的臉,結果被人拍了肩膀回頭一看是兩個哥們。
他渾身一激靈,剛才差點就……
抬眼看見遠處點著煙冷漠地盯著這裡的阮鬱青,似笑非笑的嘴角,眸子像是淬著寒毒讓人頭皮發麻,他知道那人生氣的時候會是這個樣子,讓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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