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辭故耐著性子問他:“怎麽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我不要嫁給楚霧失那個神經病,我和他不可能的!”紀瑜抱著他哭了,嗓音嘶啞的厲害,像是受到極大的委屈,又對婚約對象特別憎恨的語氣說,“母親昨天找他來說要我們結婚,婚約定在明年的開春。阿辭,我不要,母親他逼我,囚禁我!”
“她說就算是瘋了,也要和楚霧失成婚。”
柳辭故沒想到皇后居然做出這種事情,雖然他知道楚霧失後面為了和皇太子結婚已經用了手段,沒想到劇情提前的這麽早。
系統也覺得奇怪:是不是你之前有點影響任務。
柳辭故瞪了系統一眼:我任務可是完成了,不要推我身上。
系統又分析了一波,覺得小說不出什麽大問題應該沒大事,上面也沒檢測出來,也就讓他平常多注意一下,這次任務不能再出一點意外。
紀瑜的話讓他很是理解,被迫和不喜歡的人結婚,是他也得分分鍾鍾崩潰大哭。
平常他們的相處柳辭故是不知道的,一看紀瑜這麽反對抵抗婚約對象,一定遭遇過什麽。
因為身後高他大半個頭的少年從後面把他圈在懷裡,他沒辦法拍他的後背安撫他,只能拍拍紀瑜的手說:“不哭,你嗓子都啞了,要不要我去給你倒水喝。”
不過他對楚霧失有點不理解:“我感覺楚霧失他對人都挺好的,幫助過我……”
柳辭故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從後面抱著的人反轉了身子抵到大床的邊沿,他看到淚流滿面的少年,碧綠的眸子像經過洗刷而明亮而刺眼。
紀瑜湊到他眼前,倆人咫尺之隔:“哥不會對他有好感吧,那個人怎麽可以!你怎麽可以喜歡他!”
陷入易感期的alpha狂躁易怒,對於自己的omega擁有絕對的佔有欲,要是嫉妒上頭可能會強/行佔/有。
柳辭故不知道他反應那麽大,受驚了:“怎麽……怎麽了,楚霧失對你做了什麽?”
他試探性地問,結果明豔的少年忽然一笑,聲音很冷道:“他想毀了我,想獨佔……”
獨佔你!
紀瑜不敢說出口,他的秘密是個定時炸彈,不知道那個神經病會做出什麽。光是一個楚霧失都不好對付,阮家那個瘋批還有陰暗的下城區的劣質alpha,都是賤人,都想和他搶哥。
柳辭故看他話說一半不說了,看樣子難以啟齒,不會是紀瑜受到強迫了吧。
柳辭故關懷的眼神仰望著漂亮的皇太子:“不哭了,你可以和我說,我很願意做你的傾訴對象。”
誰知柳辭故的這句話點燃了少年的心,把單純不諳世事的人推倒在床上,他的身子壓在單薄的beta少年身上。
一陣急促的喘/息,他趴在柳辭故的身上,隱忍到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看起來很嚇人。
紀瑜崩潰地哀求著心善的beta:“我很難受,好像要被火燒死了。求求哥親親我可不可以。”
柳辭故心裡面警鈴大作,他說怎麽這人體溫這麽燙,原來是發/情了。
柳辭故想也沒想地拒絕“我去給你叫人過來,或者你這裡有沒有抑製劑去打一下。”
他看得出beta壓根不想憐憫他,給他安撫,不然不會堅定地拒絕了自己。
暴怒和委屈壓抑不住地爆發,他哭的一抽一抽的,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腕,像是自虐一樣。
觸目驚心的齒痕已經滲出血,柳辭故心慌地想拉開他的手,不想讓他自殘地咬自己。
紀瑜那雙美麗宛如綠寶石的眼睛,動/情地俯視著他。
不知道何時,他嗅到的香味讓他忍不住地顫抖,那處的熱意侵蝕著他的大腦。
紀瑜痛苦地說:“不要……楚霧失……母后會把我丟給他,讓他標記我。”
“怎麽可能,他可是你的母親,沒有母親希望自己的孩子……”
話再次被打斷:“她本想殺死剛出生的我,是父皇看到後把我救回。柳辭故,不是所有母親都愛自己的孩子。”
“她不喜歡我,母親她有病,我也有病。哥,我是瘋子,所以楚霧失是瘋子,瘋子是不是就應該和瘋子在一起。”紀瑜騎在少年的身上不敢用力氣怕壓壞少年,他哭的梨花帶雨很美,發抖的手捂住了臉,略長的發沒有扎起而是披散在肩,話語間的絕望和自身的易碎的脆弱感,讓柳辭故很動容,他聽到紀瑜哽咽地說,“哥是不是啊,我是不是應該接受並且承認這一切。”
他哭著一次次詢問,腰彎的很低,淚珠低落在柳辭故露出的腰上,淚很燙,像是隱忍爆發的怒氣。
柳辭故拉住他的手摟住他的脖子問:“我怎麽幫你,你告訴我。不那麽痛苦的辦法有沒有。”
“如果有一個選擇,我們幾個人中你會站在誰的那邊。”紀瑜因為情緒太大,胸脯起起伏伏,他不知道柳辭故會如何選擇,還是會像上一次那樣無論阮鬱青做什麽都會堅持守著他,讓他嫉妒到發瘋,可是他不敢質問少年,他沒資格,“柳家會站哪一邊,你又會站哪一邊。”
柳辭故語氣很輕地說:“你這邊,我相信你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明君。”
一時之間巨大的歡喜讓紀瑜欣喜若狂,他喘息著說:“哥這種話只能對我說,要讓有心之人聽見可就不好了。”
alpha輕易就被哄好。
紀瑜的野心不僅如此,爬上皇位是他要做的第一步,等他有了權利地位,就可以擁有眼前的人,讓他離不開他,心裡眼裡只有他一個,要什麽給什麽,除了逃離他的身邊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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