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級裡所有人,目光灼灼地望向柳辭故所在的座位,看見他摘口罩的手都在顫抖,不知道是不是太害怕了。
離柳辭故很近的是何意還有夏知白,何意很期待朋友這樣敢於突破,可是夏知白手指甲扣著筆上的logo圖標,他不希望自己珍視的寶石發出耀眼的光,那樣會招來更多的覬覦者和小偷。
柳辭故抿起唇,最後徹底勾掉臉上的口罩。
前面的alpha男生剛轉身就撞見少年的真容,因為相隔很近,他可以看見柳辭故鼻尖因為緊張悶起細密的汗珠,兩邊臉頰浮出一抹不正常的紅霞,尤其是完全露出的一雙清澈又明亮的黛色眼睛,吸引人沉淪,更想摧毀那一方純淨的淨土。
少年眸光微亮,他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周寂靜無聲的同學,大家的眼神裡有著震驚,錯愕,還有他看不懂的情緒。
柳辭故迅速低下頭,他不知道為什麽有點口乾舌燥,腦子發蒙。
喉結滾動後他舔了一下乾澀的唇,那些人看見少年唇上泛起瑩瑩水光,也口乾舌燥了,忍不住想喝水。
柳辭故不吭聲地打開光腦,查找學習的資料,讓自己不在意發生的事情,專心寫作業。
事實上柳辭故的專注力挺好,在對待機甲這方面很容易沉浸進去,就是今天眼睛有點無力,上下眼皮在打架。
過了一會同學開始了小聲的議論,前面的alpha說話結結巴巴的:“我……我好熱。”
“不是,你不會發情期到了吧,臉那麽燙還很紅。”他同桌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燙的他忙不迭收回手。
alpha像是煮熟的蝦子,弓著身子讓同學讓位,說要去醫務室,很快跑的沒影。
夏知白手伸到桌子下面去拉柳辭故的袖口,他身子靠少年那邊了一些:“晚點我們去公園吃飯,我給你做了便當。”
柳辭故“嗯”了一聲,剛好他也不想去食堂。
這節課老師突然臨時有事情不能來上課,讓大家自習。
柳辭故寫的久了視線有點模糊,他對何意了句想去醫務室躺一會,夏知白想去陪他被拒絕了。
穿過竹林時,他看見斜對面的正是訓練場,眼下的寒秋穿著短袖的三年級的學生在演練,一個個都大汗淋漓。
柳辭故沒有看到說要這節課找他的楚霧失,醫務室距離訓練場不是很遠,走去不到十分鍾,可是這十分鍾的路走的他步伐略顯沉重,有點吃力。
醫務室的大門敞開著,醫生不在裡面,不知道是不是去吃飯了。
柳辭故躺在隔壁白色窗簾遮起來的床上,另一個床上不知道不知道有沒有人,他沒有去看,因為一點動靜都沒。
柳辭故昨天沒有睡太好,總能聽到外面的昆蟲在叫,心煩意亂。
周圍一片安靜,他才沾床沒一會呼吸綿長,很快就睡了過去。
窗戶留了一條縫隙,從外面鑽進來一絲涼爽的風,驅散房間的鬱悶。
隔壁床一陣躁動,似乎有人穿衣服發出的“沙沙”聲,聲音很輕,像是怕驚擾睡夢中的少年。
少年睡著的床的簾子被輕輕地掀開,房間裡鋪天蓋地的alpha信息素探入柳辭故的床上,目標就是熟睡的人。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壓倒性的S級信息素,覆蓋那個不自量力想佔有少年的人。
“不入流的手段,你真的想讓你的父母丟人。”
來人的嗓音溫柔如水,說的話把那個發情期alpha一擊就倒。
發情期的alpha臉色蒼白地臣服性跪地:“對……對不起,我錯了,他太漂亮了我沒忍住,請學長原諒我。”
“抑製劑再打一支,現在請假回家。”
“好,我現在就去,實在是抱歉。”
一溜煙人就沒了影。
溫文爾雅的紳士青年,掀開潔白的簾子,當看到溫順的少年恬靜的睡顏,眸子一動。他坐在床頭附身,把少年臉上的發撩到耳後。
睡著的少年,面孔上的潮紅有點不太正常,楚霧失伸手去摸了柳辭故的臉,入手是燙的。
睡夢中的人發出呢喃:“好涼啊,很舒服的大冰塊。”
“冰塊?”楚霧失摘下銀色眼鏡嗤笑一聲,“還真是毫無防備之心的笨蛋。”
他起身去藥櫃裡給發燒的少年找藥,又拿了一支營養劑。
楚霧失用溫開水給柳辭故喂藥,然而少年的嘴一直閉著不肯張開,他很有耐心地喂了一遍又一遍的水,流出來的很多,喝進去的沒幾口。
營養劑喂完,他捏住柳辭故的臉頰兩邊讓他張開嘴,指尖有點用力,臉上的凹陷了兩個小窩,終於把藥喝完了。
楚霧失下午沒有課,他聯系了那個和柳辭故玩的好的普通貴族alpha,讓他給柳辭故請假下午不去上課。
楚霧失就這樣乾坐著,注視著五官漂亮的少年,等著人醒來。
*
柳辭故做了一個夢,夢裡他被人強迫喝藥,還喝了好幾次,他以為有人要陷害他,結果那人是看他生病了可憐才給他喂藥的。
又睡了一會柳辭故才醒來,眼前卻是一片昏暗。
他記得自己睡覺明明是大中午,怎麽一覺醒來都傍晚了。
他後面的課還有兩節都還沒有請假,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學分。
柳辭故穿好外套就要走,結果腳踩到一個硬的東西,那東西悶哼一聲。
“終於醒了,生病了都不知道,要不是我來可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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