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片歌舞升平中,他們預料中的場景並沒有到來,反倒是許昌文捂著肚子滿臉驚慌痛苦。
“小謝……我,我肚子好痛……”
“是嗎?”謝榕聲音沉穩,“可是吃了什麽不乾淨的東西,鬧壞了肚子?”
鮮血大口大口從許昌文的口中噴出,就這麽一會,就讓這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倒地不起了。
“昌文!”許蒙大叫著跑了過來,完全沒有了平時穩重的模樣。
“是誰?到底是誰要害我兒!”許蒙抱著地上的許昌文大喊道:“趕緊找太醫……”
皇帝顧山也被這種場面嚇了一跳,連忙道:“快傳太醫!”
“爹……”許昌文害怕的眼淚直流,最終卻只能叫出一個“爹”字,很快便咽了氣。
許蒙目眥欲裂,惡狠狠的瞪著殿內眾人,像是在思考如何將這幫人全都殺光。
手握重權的丞相一怒,無人敢與其爭鋒,幾乎所有人都避開了視線,謝安淮更是捏緊了拳頭,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難道是謝榕早就識破了他的計劃?
想到這個可能,謝安淮竟猛然生出了一身冷汗。
好像是為了印證謝安淮的想法,他隻感覺有一道強烈的目光正盯著自己,抬眼一看,正好對上了張楓那道沒有感情的目光。
謝安淮被那眼神看得一僵,後退了半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許蒙捕捉到了謝安淮的動作,眼神陰狠的看向謝安淮,顫巍巍站起來身,緩步向對方走去:“是你給我兒下的毒?”
謝安淮胸口心跳劇烈,勉強道:“不是……”
許蒙在官場沉浮這麽多年,一眼就看出來謝安淮沒有說實話,他狠狠瞪了謝安淮一眼,轉身對著皇帝跪下,漬漬泣血:“皇上,請您為老臣做主啊!”
嘉華公主害怕的雙眼充血,呆呆愣在原地。
皇帝顧山覺得晦氣,拜拜手道:“此事全權叫由愛卿處置。”
謝安淮眼看大局已定,無奈的閉了閉眼睛,一副任由其處置的模樣,不做掙扎。
眼看著謝安淮就要被人拖出去,殿外突然傳來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
皇帝不耐煩的問道:“外面怎麽回事?”
很快有一侍衛闖了進來,滿頭大汗道:“啟稟皇上,有人造反了!”
“你說什麽?”皇帝大驚,殿內眾人亦是嘩然。
許蒙愣了好久,然後猛然眯起眼睛看向謝榕,怒氣衝衝中,還帶著一絲不可置信:“我如此信任你!”
“在你被謝家趕出家門之後收留你,讓你做我最信任的下屬……你竟然和別人裡應外合,盜走我禦林軍的令牌?”
普天之下,能猜出禦林軍令牌在哪之人,除了謝榕外,不會有第二個。
周圍的達官顯貴已經都看呆了……
什麽叫謝榕偷走了禦林軍令牌?
他偷令牌做什麽?難不成是要謀反做皇帝?
怪哉!
謝榕聞言神色平靜,看向許蒙的眼中無悲無喜:“你以為我當年為何要脫離謝家?”
眾人屏氣凝神,等待著他的下文。
卻見謝榕拿起給許昌文倒酒的杯子,手腕微動,杯中酒水瞬間流出,腐蝕了地面,“不過是為了鏟除你這個禍害而已。”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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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有了謝榕的接應, 即便許蒙手下還藏著不少暗衛,也像是滴水入海般,再難掀起風浪。
周子奇是個守信的人, 剛登基不久, 便下令昭告天下,準許女子和哥兒進入學堂, 乃至入朝為官都放開了限制。
此令一出, 天下震動,許多文人學士憤慨反對,讓皇帝三思的奏折堆的老高。
周子奇倒是沒什麽感覺,他忍辱負重多年, 正愁沒處立威,眼見著那群拈酸文官政績平平,便隨手揪了個出來, 扔到邊境,美名其曰是慰問邊關將士,明眼人卻都明白這是變相流放。
一時之間, 即便是有人想要反對女子哥兒入學, 也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舍不舍得拋下京城的這份繁華,去那勞什子邊境慰問士兵。
“嘿,真他娘的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你是什麽東西,也敢來跟老子吆五喝六?”
酒樓的角落出, 一名喝的醉醺醺的男子打著酒嗝, 大聲唾罵著一個衣著樸素的女子。
這男人穿的乾乾淨淨, 相貌也算平整, 面頰因為酒氣而通紅一片,整個人都氣質渾濁不堪,像是陰溝裡的老鼠,上不得台面。
周圍人早已見慣不慣,男子拿著家裡的錢出來花天酒地本就是常事,說到底也是人家的家事,誰會閑著沒事去給女人出頭?
或輕視,或譏諷的視線無聲落在那女子的身上,像是一片片難以融化的雪花,正醞釀著沉重的風暴。
處於視線中心的女人卻像是松了口氣,常年的辛勤勞作讓她的臉色黯淡,並不如同齡的女子氣色好。
不過到底是底子好,女人笑起來的時候,隱隱能透過焦黃的臉色,窺見幾絲曾經的柔美。
醉酒的男人被女人沒由來的笑搞的心煩,橫眉冷對道:“你笑什麽,趕緊給老子滾回去,少他娘的在這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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