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他又啄了一口,看那處白皙的皮膚漸漸染上淡紅,有種塗色的快樂。很漂亮。
“是很想聽,但現在孤更想躺平。”反正消息一直在那,過一會聽也是一樣的,但懶覺和賴床可不是每天都能享受的。
根本不用為做抉擇而猶豫,我很自然地就遵從了自己的內心。
虞殊輕笑道,“那還請聖上別亂動了,否則就要換種方式躺平了。”
察覺到龐大的雨後春筍即將萌發,我念著自己酸疼的腰,乖乖地收斂了些。
“早先孤就想問了,”我找了一個能幫助人冷靜下來的話題,道,“繡衣手中傳訊的東西是哪裡來的,怎麽瞧著這麽玄妙?”
虞殊輕輕摩挲著我的脊骨,道,“是國師做的。”
“用什麽東西做的?”
我曾見過幾次,那是一塊黑漆漆的東西,偏轉角度還會閃著點淡金色的光,像是玄鐵,又與玄鐵截然不同。
我沒有上手碰過,也不知到底是不是石頭,看它質感類似,姑且先這麽稱它。
閔言傳訊的時候,我見他把寫好的字條往那石頭裡一放,再過個半個時辰,字條就沒了。跟施了仙法似的,挺神奇。
“烏金石,”虞殊說,“不知國師從哪兒弄來的,這種石頭在古籍記載中並沒有出現過。沒經過加工的烏金石和普通石塊別無二致,但經國師雕刻過後,它就能起到各種作用。”
“這麽神奇呀,”我頓時起了興致,“若是能找到它的礦脈,讓國師傳授秘法……”
飛鴿傳書容易受天氣的影響,加急送信又太廢人馬,遇上不懷好意的山匪或是刺客,還容易被人半路攔截。
這烏金石傳訊如此方便,傳錯的概率也極低,如果能普及,前線、災區與朝廷的聯絡就會快很多,迅速提高效率。
虞殊搖了搖頭,雖然不想給我潑冷水,但他得把事實告訴給我聽。
“國師將此物交給先帝後,先帝就已經派人去尋了,近十年都沒尋到。僅有的八塊烏金石裡,六塊大的被製成了傳訊物,方便繡衣辦事,還有兩塊小的製成了暗哨,沒有傳訊功能,但吹響後會使八塊烏金石一齊發燙,以此來提醒持有者有事發生。”
暗哨一只在我手中,由於我會忘事丟東西,平時就由小單子守著,只有出宮時我才會自己帶上。
另一隻藏在國庫裡,原先是父皇持有的,他走後,那隻暗哨就一直被收著,沒拿出來過。
“啊,這樣。”
我有些失望,但轉念一想,東西少也有少的好處,起碼只有繡衣手中有,不會被居心叵測的人利用來做壞事。
若是傳訊物泛濫了,就沒有信息差了,搶佔先機會變得更不容易。
“另一個暗哨給你拿著吧。”我說。
虞殊望向我,眸光深邃,“暗哨雖不能讓繡衣做事,但能調走繡衣。殊到底是外人,聖上難道不擔心哪天在需要援助時,被調虎離山嗎?”
“不擔心,”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你手中有了暗哨,一旦有什麽事,孤就能和繡衣一塊去救你了,反之也是一樣的。”
虞殊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麽。
“或者……”
“你若是覺得自己是外人,不肯收的話,”我眨了眨眼,“那不如讓孤在上面一回,這樣你就是孤的內人了。”
虞殊用了些力氣揉了一把我的腰,又按著我的後頸讓我與他貼得更近了些。
“殊能遇到聖上,能得到聖上的青睞,是殊今世最大的福分。”
他的心跳很快,我聽到了。其實從我說把暗哨給他的時候,那“撲通撲通”的聲音就已經開始加速了,他表面上還裝著一副平靜的樣子,我覺得很有趣。
話語在試圖遮掩真情,但靈魂與血肉已經出賣了他。
我在他懷裡無聲地笑了一會,清了清嗓子暗示道,“如果你讓孤在上面一回,說不定能感受到更多的福氣。”
虞殊這回沒假裝同意了,他在我耳側放輕了聲音說出了真實想法,是一貫的溫柔,但語氣中帶上了點惡狠狠的感覺,聽著有些帶感。
他說,“想都別想。”
“小氣。”我嘟囔道。
“聖上為什麽對此這麽執著?”他問我。
我想了想,紅著臉把當時看起居冊做夢的事情跟他說了。
其實我只是饞那裡面描寫的他的美色。
我的執著不在於誰上誰下,而在於他紅著眼眶欲拒還迎、被折騰得盈滿淚光輕喘出聲的場面。
我太想看到他作出那副神情了。
“……”虞殊目光複雜地瞧著我,半晌後問我,“所以那天,聖上坐在殊身上突然失了自控,是因為喜歡殊躺在那的樣子?”
我認真思索了一下,“一半一半吧,也許。”
被他折騰得太狠確實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那,”他給我提出了一個中肯的建議,“聖上有沒有想過,您想看到的,只要用和上次一樣的姿勢就可以看到呢?”
“可你不哭。”我說。
虞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聖上既然想看,那就該努力把殊弄哭。這是聖上需要思考的問題。”
我很不理解,作為被折騰的那個,我要怎麽努力才能把折騰人的家夥弄哭啊?
“你告訴孤,孤不知道。”我伏在他頸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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