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想吃的?糖葫蘆?糖畫?或者喝點甜水?”
“屬下不吃。”
“去那邊看看,那個燈好看。”
“是。”
秋棄命順著沈義手指著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攤子上擺滿了正在燃燒的燈籠,五花八門的,看的人眼花繚亂。
但在凌亂的攤子上,秋棄命一眼就看見一個漂亮的鯉魚燈籠,那燈籠散發著橘紅的光芒,魚尾不知灑了什麽,看著像是星星一樣,一閃一閃的,十分精美,不知沈義所指的是不是這個燈籠。
二人走到攤子前,沈義沒有拿秋棄命看見的那個鯉魚燈籠,而是拿了一個十分素雅的方形燈籠,那燈籠上繪製了粉白色的玉蘭花,底下還有一個藍白流蘇,十分精致。
“這個多少錢?”沈義問。
小販舉起兩個手指頭,“那個便宜,只要二十文。”
沈義從錢袋中取出二十文放到小販手中,“這個花燈我要了。”
秋棄命又看了一眼旁邊的鯉魚花燈,似乎覺得自已也不怎麽喜歡這個鯉魚了,不如沈義手中的好。
沈義沒注意到秋命的目光,問道,“你有沒有喜歡的?”
秋棄命搖頭,“屬下不喜歡。”
可不嘛,他是無家可歸的惡鬼,無需燈光指引,不喜歡這些很正常。
沈義將手中的燈籠舉起來給秋棄命看,笑著道,“看好了,以後它帶你回家。”
他的笑容在燈光下一覽無余,更顯溫和,此刻,他美好的仿佛不屬於這世間,讓人有種抓不住的感覺。
秋棄命隻覺得喉嚨有些緊,沒忍住抬手摸了摸那個燈籠,緩緩點頭,“是,屬下記住了。”
沈義又拉起他的手往前走,趁著沈義不注意,秋棄命伸手揉了揉發脹的胸口,有些不明白,為什麽會難受,莫不是又病了?
第43章 總會有的
精巧的燈籠被小販擺在路邊,吆喝聲一聲比一聲高,街上散發著蠟燭燃燒後的油脂氣味,偶爾還能聞到些糖的甜味。
沈義一手拉著秋棄命一手提著燈籠,艱難的在人群中行走。
走在後面的秋棄命看見那燈籠險些被人撞壞,忍不住開口道,“將燈籠給屬下吧。”
“不必。”沈義固執的握在手中,“我自已提著就好。”
秋棄命隻以為沈義是對新燈籠愛不釋手,又看了一眼那個素的不行的燈籠,“是。”
“對了,說好去猜燈謎的,瞧瞧我們誰能猜中的多。”沈義笑著,四處張望,看看附近有沒有猜燈謎的攤子。
“那邊,走,去那邊。”
秋棄命順著沈義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不大不小的棚子搭在路邊,棚子下面還掛著各式各樣的燈籠,燈籠下墜著紙條,微風吹過,燈籠輕輕搖晃,紙條也跟著搖晃個不停。
“草木之中有一人。”沈義走到攤子前,熟練的拽著一個紙條查看,還喃喃念了出來。
小二見有人來了,連忙走上前,搓著手道,“猜燈謎,連中十個本店有獎,猜一個只要三文錢。”
沈義見老板似乎很冷,縮著脖子不停的搓手,視線上移,像是在看老板頭上的燈籠,又像是透過那個燈籠在看其他的東西。
他抿了抿嘴,隨口問道,“老板可是覺得冷?”
老板讚同點頭,“冷死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這麽冷,這天氣變得可真快。”
雖然已經入秋,但如今還算不上很冷,何況老板穿的厚,不應該這麽冷才對。
秋棄命也抬頭看,與沈義看的方向一致,他微微歪了歪頭,像是疑惑。
“主人,那……”
話還沒說完被沈義打斷了,他對老板道,“這是六十文,我們猜二十題。”
老板笑呵呵的雙手捧著錢,道,“祝二位公子玩的盡興。”
收了錢,老板便默默後退一步,看著沈義二人,等著他們解謎。
沈義又拽過一開始看的那個燈攏,又念了一遍,“草木之中有一人。”
言罷,他扭頭笑著看秋棄命問道,“你覺得是什麽?”
秋棄命瞥了那燈謎一眼,十分果斷的答道,“賊。”
沈義憋著笑,重新問了一遍,“你說什麽?”
“屬下說是賊,盜賊。”
“哈哈哈哈哈!!”沈義笑的很不留情,十分開懷。
“你啊你……”沈義笑了好一會,才搖著頭說出一句話來,“哈哈哈,這哪是賊?草木之下有一人,分明是茶啊,你想想,茶這個字是不是草下有一人。”
秋棄命的眸子亮亮的,似乎剛才沈義嘲笑的人不是他一樣,“屬下愚鈍。”
沈義搖著頭又笑了幾聲,“好了,看下一個。”
“大雨橫在山上。”
秋棄命看了看寫著燈謎的紙條,想了好一會才開口,“死?”
這一次,他有些不確定。
聞言,沈義又笑了,但沒有方才笑的那樣開懷,笑了一會,他無奈的問道,“你是如何想到這個字的?”
秋棄命單純的開口,“橫著不就是死了?”
沈義笑了幾聲,道,“是雪,雨怎麽會死?”
聞言,秋棄命覺得頗為有理,他隻注意到了橫字,卻忽略了雨字,所以他才會覺得是死。
二人猜了二十個燈謎,秋棄命十分遺憾的一個都沒有猜中,他說出的答案不是血就是刀劍什麽的,在他的思維中他能想到的只有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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