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蕭南川的話,燕寧玉猛的衝上前,一拳打在秋棄命臉上。
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麽,秋棄命居然沒有躲開,站在原地,硬生生挨了燕寧玉一拳。
“繼續!繼續啊!”蕭南川還在喊。
燕寧玉小聲說了句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了,對不起!對不起!”
說著,他又落下一拳,這一次仍然打在臉上,他的力氣用的很大,秋棄命的臉都被打偏過去了,即便如此,他的臉上也沒有任何傷痕。
燕寧玉打了許多下,但秋棄命依舊毫發無損,這一刻,他才真正見識到,張玉生口中危險的惡鬼多麽危險。
他明明打了很多下,可那人似乎一點傷都沒有,毫發無損。
直到他打累了才停下來。
秋棄命冷冷的瞥了燕寧玉一眼,繞過他走到蕭南川面前,微風拂過吹起他一縷發絲,此刻像極了大戰觸發前的平靜時期。
蕭南川一見情況不妙,連忙躲到石桌後面,緊張的看著秋棄命,“你不能打我,否則我就去告狀,到時候全記在沈義頭上,你可就害慘他了。”
秋棄命看都不看他,微微抬手,一陣掌風將蕭南川掀飛出去,一直撞到牆壁才勉強停下。
蕭南川捂著胸口咳嗽幾聲,喉嚨裡充滿了血腥味,但咳嗽許久,也只有一些口水從他口中流出,他撐著地面勉強坐穩,後背火辣辣的疼。
秋棄命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故作疑惑,“你怎麽被風吹走了?”
蕭南川本就疼的厲害,幾乎要喘不上氣來,聽到秋棄命的話,他更加喘不過氣了,“你……你……”
他指著秋棄命你了半晌,始終沒有吐出剩下的話來。
“今個風大,你要不回房間休息吧。”秋棄命假惺惺的扶起蕭南川,強硬的帶著他回房間去了。
蕭南川氣的直喘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將蕭南川丟回房間,秋棄命便去找燕寧玉了,他沒有提方才燕寧玉打他的事,“那十個孩子如何了?有好好供奉嗎?”
燕寧玉見秋棄命沒有與他計較的意思,心中默默為蕭南川的十分點了一根蠟,乖巧的點點頭,“他們很好,我母親在家日日供著。”
秋棄命點頭,嗯了一聲,便繞開燕寧玉往廚房走去。
他不知道沈義要閉關多久,但日日準備著飯食肯定不會有錯,這樣等沈義一出關便能吃到熱飯了。
沈義出關那日天氣正好,陽光明媚,秋棄命正在院中練字,一聽見沈義房門有動靜,他便放下筆快步走到沈義面前。
“主人。”他十分恭敬的行了個禮。
沈義看見秋棄命時唇角微微上揚,道,“這些日子可有勤加練字?”
“屬下不敢懈怠。”
“好。”沈義道,“我去瞧瞧你這幾日寫的字。”
說著,他就往石桌走去。
桌上整整齊齊擺放著筆墨紙硯,其中一張紙上還躺著一個硬挺的大字,義。
沈義點點頭,“確實有進步。”
秋棄命連忙將其他的字也拿出來給沈義看。
沈義接過厚厚的一遝紙,認真的將上面每一個字都看完了。
那人確實十分努力,進步非常的大。
他滿意的將紙輕輕放到桌子上,笑道,“進步很大,有獎勵。”
聞言,秋棄命愣了一下,他還記得之前沈義獎他一把黑劍,那劍與他十分契合,他喜歡的不得了。
如今,會獎什麽?
只見沈義手腕一翻,手中多出一疊衣物,他將衣物送到秋棄命面前,“這件靈絲衣,你去試試。”
秋棄命啞然的看著沈義手中的東西,隻覺得喉嚨像是被堵了什麽東西,堵的他嗓子疼的厲害。
那人之前說要為他做一件衣裳,他並沒有在意,隻得一句承諾他也心滿意足了,可他萬萬不敢想,沈義居然真的做出一件靈衣。
想起這兩日沈義的閉關,他不免開始猜想,沈義閉關時是不是就在做這件衣裳?
會不會是沈義親手做的?
“怎麽了?不喜歡?”見秋棄命在發愣,沈義及時出聲將鬼的思緒拉回來,把衣服塞進秋棄命懷中,“這件衣裳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還能根據身形變化,你去試試,看看好不好看。”
秋棄命呆呆的抱著衣裳,不知為何,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已,只聽他問道,“這是主人做的?”
沈義笑著點頭,“是,你去試試看,喜不喜歡,不喜歡我再改改。”
怎麽會不喜歡?您給的都喜歡。秋棄命很想回答沈義,但話到嘴邊卻被他硬生生咽下,他啞著嗓子道,“屬下不挑這些。”
“去屋裡換上給我瞧瞧。”沈義的話語中有些期待,似乎迫不及待看看秋棄命穿上這件衣裳後的模樣了。
知道沈義想看,他垂著頭抱著衣服回了房間,再出來時身上便穿上了沈義為他做的勁裝,秋棄命的身形消瘦挺拔,那件黑衣穿在他身上將他襯的格外冷漠,像個少年老成的富家少爺。
衣領繡了精致的鯉魚暗紋,細長的腰帶上串了幾個暗紅色的珠子,看起來價值不菲。
一時間,沈義居然有些怔愣,衣裳的樣式是十分普通的,甚至是過時的樣式,但穿在秋棄命身上後,這件衣服瞧起來比如今時興的樣式還要好看。
“挺適合你的。”沈義實話實說。
Top